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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围山高红叶红
看着孩子学习有些累,我提议星期天去爬崛围山,没有想到小子还不太愿意,摄于我的权威没有敢强制抵制。星期天一早就准备停当,7:00就离开了家。 崛围山在太原的西北处,以深秋红叶出名,有人称其为“小香山”。来太原20多年了,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过,这次下决心让孩子去,也有照顾自己一去的心愿。好在天气特别给人情绪,星期六天气还阴沉了一天,星期天却反而变得晴朗,碧蓝的天让人的心情也很好。只是车况不好,12路公交车大概是太原市最破的了,而去崛围山的路也和12路车一样的相称,一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等车终于到了终点站呼延村,感觉脸上有了一层灰尘,鼻孔里痒痒的,感觉全是土腥味。碧蓝的天空下崛围山上的红叶已经很红了,远远望去,竟然也有很大的一片,虽然比不上香山的壮观,但是和周围土眉腥眼的秃山比,还是有了一些风景的味道。看着有些兴高采烈的孩子,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我小时候生活在乡下,每到深秋,田野里的柿子树变得火红,一树树好象燃烧的火炬,美丽壮观。特别是我们村有个桃花凸,方圆十多亩的岭上全是柿子树,到了树叶变红的时候,满岭都是动人的火红,现在想起来都让我心醉。我的孩子自幼生活在太原,很少有机会能够看到真正的野外,崛围山的红叶和家乡的柿子树的红叶比,简直可怜的厉害,可是在太原,崛围山的这点可怜的红叶也就算是风景了。我核计着有机会一定在深秋家乡柿子树叶红了以后带孩子回去一趟。 让我意外的是崛围山竟然没有卖门票,绕过一条不高的土围墙,崛围山就突兀在眼前。走在尘土飞扬的小径上,儿子竟然很高兴,说这才是情趣,路边的各种植物都让他心驰神往,他东瞅西望,兴致勃勃。山路还没有开发好,有些地方好走些,大部分的山路都很陡峭,石头台阶逼窄,碎石随着脚步四散滑落。有时候我们走入山路旁边的红树林里,那路人很少走,儿子走在前边,我看见他爬山的时候腿瑟瑟发抖,可笑极了,转而一想自小生活在城市的他当然不能和我这个长在山村的爬惯了山路的人相比,等到了平缓处,我就揄揶他,他说根本就没有腿抖过。但是他的发白的脸颜色还没有变过来,自然不用我多说。爬山是累人的,每爬上二、三百米,我们都要好好地找个平缓处歇一歇。我的有些微胖的身体很不争气,虽然我不怕爬山,但是经常痉挛的肠胃让我不得不时常停一停,孩子想搀扶我,我说我还没有老到那样的地步,他就噌噌地猴似的往前蹿去了。几歇几走,带来的葡萄、橘子、冬枣、果冻、午餐肉也在几次的休息间歇全进入我们的腹内,所以等终于爬到舍利塔那里的时候,背包里的吃的也基本上吃完了。 站在山顶,回头望去,污染严重的太原市难觅踪迹,只看见二电厂的几根烟囱向外吐着大团的黑烟,山下呼延村的村舍蜿蜒在山脚,远处的水厂整齐的厂房看起来蛮漂亮,还有几处山里的田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庄稼被收割,留下发黄的茬子,还有些象小麦收割过后的样子,山上的红叶树到处都是,可能以后这里的红叶成了规模,崛围山就会变成太原市的一处真正名胜,要卖票开放了,到那时候,今天这样的野趣恐怕也就再也找不到了。 在崛围山的后山有一处寺庙叫多福寺,红墙绿瓦,古意盎然,近前才发现原来也是新修复的,没有几年的光景,庙里没有一个和尚,只有几个妇女在卖香看殿,估计也是当地政府为了发展旅游而修建的。庙里没有了和尚也就没有了宗教的味道,那些塑像看起来也很呆板,环境倒是特别幽静,我们一家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玩了会攻猪,运气很不好的我最后脑袋是全是报纸条迎风飘扬,引得观看的人们忍俊不禁。 多福寺里有一处地方不可不看,那就是红叶洞,是当年太原的名人傅山先生的隐居之处。傅山字青主,明末清初人,他忠于明王朝,一辈子不愿意做满清的官员,虽然康熙曾经对他进行封赏,但是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官,以民自居,并且和反清复明的顾炎武交往甚深。傅山是个文学家、哲学家、医学家、政治家、诗人、书法家,他的书法作品在太原市专门建立了一个碑林公园镌刻石碑上流传后世,他为了让多病的母亲身体康复专门研制了一味药膳,并把这药膳起名为“头脑”,在他的母亲康复后,他把这味药膳的配方交给一家饭店,不收分文,只要求饭店的名字必须叫“清和元”,表达自己大汉民族士子绝不与清朝元朝这些蛮夷为伍的信念,并且隐喻要吃掉这些蛮夷民族所建立的王朝,恢复大汉民族的天下的决心。傅山的耿耿正气赢得后世的敬重,我经验孩子一定要学习傅山的民族气节,并且努力向傅山先生那样多读书,成为一个有才又有德的人才,报效祖国和人民,孩子很郑重地答应了我。我心里特别安慰,因为高二的孩子一天天地明白事理了。 下山的时候实在走不动了,租了辆面包车下到呼延村,拦了辆出租车直本市里家门附近,母子俩人异口同声要求我请吃饭,理由是陪我玩了大半天,花了百多元吃了顿水煮鱼,才算安抚了这俩饕餮之徒,看看皮鞋已经黑鞋变白鞋,找了个擦鞋店把鞋擦了。第二天才发现腰带上的又黑又亮的头子爬山的时候被磨得灰秃秃的,这根腰带算是废了,琢磨着生日就要到了,看看谁送我根腰带当礼物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