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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三百里的《静女》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最后的两句,我看到的一个本子的解释是这样说的:“不是真正花儿美,而是送给美人捧”,鲜花赠美人,倒也符合我们一贯的传统,况且诗中明明也说人家美人儿赠“我”的彤管,我既然要和她约会,回赠她鲜花也是应该的。但是,我总是觉得这样一种解释,实在是很别扭的,你想呀,一边说不是花而美,那么顺势而来的意思应该是说人比花美或者说人美,或者至少是和人的美有点关系的才是,这样一来,意思才顺畅。我的解释是这样的,就是不是花儿美,而是因为是美人送的(所以就特别美了,就特别值得珍惜了),这样说固然有爱屋及乌的意味,但是比较起传统的一般所说的人比花儿美的意味来,还是不一样的。男女之间的所谓的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倒不是一定有多达的价值,当然一般都是比较有纪念意义且富有特色和某种意味的,关键的倒是这个东西是那个人送的,所以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和意义,这实在也是很平常的。若是按照送给美人捧的那样一种意思来看的话,显然不是这首诗结尾的最佳的意蕴。 照诗中所描写的情思来看,显然的这个女子不是那种感情非常的表现在外面的类型,而是真的有一点“静”女的味道,那个时候开放热烈的女子并不是罕见的,但是这一个却不是那样的类型,所以整首诗歌还洋溢着一种类似初恋的氛围,大抵和《关雎》是一样的,不过似乎要比后者发展得进步好多了,后者还是一种羡慕的状态,而没有应接,这里却是女子赠给男子彤管之类的东西了,可见即使不是开放型的,关系发展的也蛮融洽的,是按照预期的想法发展着的。“彤管有炜,说怿女美”两句正是有物之美而及于美人之美的,重点还是在女子之美上。能够陶醉在这样一种状态里,也是很不错的,也的确的说明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那实质性发展的地步,而只是停留在欣赏女子的外在的美的状态里,正是一个最初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阶段。至于结尾的两句意思是不是如我所揣测的那样,我们在这里可以用自己曾经的实践来验证一下:试想,我们不管是从那里采来的鲜花吧,用心采选一下是必然的,但是,我们的心何尝是放在花儿的美丽上呢?我们的心从选好了花的那一刻起,早就憧憬着送花时刻的情景和氛围了!所以说这时候还能够陶醉在花儿的“洵美且异”上,就不是很合乎逻辑的了,当然,我们这里的推理是按照最为平常的思路来进行的,按照最为平常的生活体验来进行的。因此,问题就是,可能这花不是男子自己采来的,而是女子送给他的,而不是他要送给女子。不过屡次三番的都是女子送男子东西,也不大协调。如果这是一个事实的话,那么这个所谓的静女,可真是够可爱的也!我的这种解释,权切做一个野狐禅式的杂说吧。幸好中国的汉字组成的章法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候不免便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解释的,这样一来,也可以对比一下到底是哪种意思更好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人世间最美丽的景色自然是女人,我们的生命因为女人而过得有滋有味,我们的世界因为女人而变得如此的多姿多彩,如此的精彩纷纷呈,在美女的笼罩之下,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虽然,越是美女遭到践踏和侮辱的机会就越大,但是即使是在这样一种情态之中的女人,我们也没有办法抹杀她们的美。一切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和美丽的女人有着关系的东西,都令我们感到满足和欣慰,这是多少人的曾经的和将要的爱情的境界和体验呀!呵护这种美,呵护这种美丽的女人之作为世界的风景,哪怕仅仅是欣赏——正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一点责任。从《静女》这首诗歌之中,我得到这样的体会。 2006、10、9记于济南之红禅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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