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7月17日,是17年前正式成为人妻的日子。虽说中国人以洞房之日算婚期,但毕竟,注册日即成正式夫妻了。对日子比较敏感的我,常常虽然记性不好,却会因了某种提醒敏感到一些特殊的日子,今天就是。西陆诗人仝莓的今日诗歌,最后署日期“2006.7.17日”,“7.17日”,这几个数字立刻激活了我的某根记忆之弦,这根弦,它不是别的,正是我的婚姻之弦。
读完仝莓的诗歌,对身边床上的女儿说“要电你的爸爸,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噢?什么日子?”就知道好事的她一定会问,我就如实告知,女儿笑了下,我就当着她的面电她的爸爸,全部内容小丫头就旁听了,内容如下:亲爱的,今天你一定回家吃饭是吧?(为何?)想想是什么日子?(哦……噢!知道了,可今晚还必须去县里,有不能推掉的应酬)今晚也是?你确定?
他若不回来用餐,我是不会原谅他的,虽然未必勒令他回来,心里却是这么想。
上完课已经下午六点多,上楼后母亲说有电话响了很久,不等我去看是谁,电话又响起,是他。说他已经回本市了。“是么?”我没有惊喜的语气,我还耿耿于他上午的拒绝。而现在的我,无论如何的失望和灰心,也不会影响到我做任何了,我原本打算给母亲做好菜后就去站务选帖的。若按站务选帖版主某同志的说法,虽然我旅游归来了,但按我走前的安排,今日也不该我选。可,鬼使神差,我还是干了。不知这是否贱、傻。
就因了这不知,今晚这个纪念日的一个属于我俩的小小心愿没有完成。
从京城返家的那个凌晨三点,他看到了我身上新买的灰、蓝、淡紫调子的暗花的格格牌旗袍,他很喜欢。这旗袍女儿也很喜欢,只说符合我的气质。我也很喜欢,是我和北京恒基商场那位大姐从试穿过的近十件不同花色的旗袍中选中的,当时,在穿衣镜前好个照量。可惜,在北京着了它去见版友的时候,我没有更相配的白色或者浅灰色细跟鞋子,而只是我那双还能将就的淡紫色的鞋子。若相配了,才和谐。这个纪念日我俩的心愿就是梳洗好我自己,趁今晚十分凉爽的天气,着了那旗袍和我的白色高跟鞋,挽着他去散步。上完课,用晚餐的时候跟他对斟一杯,已经八点,然后,还是挂着今日该去站务选稿子,想到若再开始晚了,将来不及。
没等吃饱,就起身一边走一边回头诡秘地去看他的表情,他当然懂我去干什么,只是笑着说“也得吃饱呀。”“嗯,嗯,一定。”说着说着,已经来到微机跟前打开微机了。
点开站务推荐页面,点击着那些推荐帖文,我心想:如果他来坚持提出让我陪着散步,我就去,然后回来熬夜选帖就是。
然而,他已经习惯了顺从我的一切,他也十分清楚我心中什么重要。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我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枕上酣然入梦。
叹息一声,想恨恨的提议:找妻子万不可找论坛版主,做女人万不可做论坛版主,特别是执着的。
这个纪念日,着了我爱的衣裙陪夫君散步,成了我的一个没有实现的奢望。
要命的是,我还不后悔。孰轻孰重?一切居然随着自己的审美和价值取向在常人眼里不合情理地倾斜了天平。这,是一种执着的不可救药吧?我在想我要不要救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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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写我心,我歌咏我情
我梦抒我爱,我情言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