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坐在海边时,一直在琢磨那些咏叹大海的溢美之词。任凭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大海为什么美,天是黄色的,沙滩是黄色的,海水也是黄色的,散发出恶心的臭味。
当一块礁石浮出水面的时候,我站起身,忽然就明白了。
一、日子是条狗
1
日子是一条哑了的疯狗,不停的追咬着人们,且无声地嚎叫。巷子口闲坐的人,让这条疯狗感到了悲哀。
我就是希望让日子发疯的其中一个。对门的王二竟然和我同时起床,他看我闲坐在门口发愣,大喊一声:走,打牌去。我朝他咧嘴笑笑,否决了他的提议,他觉得有些委屈:操,下床气犯了?
本来是可以去打牌的,但是在伸懒腰的时候,日头已经爬上王二他们家屋顶:姜蓝洁现在忙什么呢?想着,想着,我就没有了心思。昨天夜里,透过窗帘缝隙中的玻璃,看见月亮也和此时的日头一样骑在王二家的屋顶上,我忽然醒来,有些无所事事,伸手扳过熟睡中的姜蓝洁,双手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游动。姜蓝洁很疲惫,但是她仍然满足了我,并且故作轻松的说:别忙着找工作,先休整一段时间。我忽然知道,之所以我目前占她的上风,是因为我下岗了。要是平常的日子,她会将我从她的肚皮上蹬下去,并加上一句狮吼:滚一边去。这让我很伤心,并且因为这句话让我有了阳痿的迹象。昏昏睡去的姜蓝洁,仿佛是个一个怪物,背对这我的失落。我不仅仅针对姜蓝洁,而是指所有的女人。
毫无疑问,女人是个怪物。男人强大的时候,女人象一只小猫,温顺地躺在你的怀里,当然也不能否认,有的时候她会尖叫一声,狠命地在你的手背上划出一条永久的记忆;男人软弱的时候,她反而张开翅膀,像一只芦花鸡,竭力将你保护在她的白肚皮之下。可我不是小鸡,是一个男人。面对镜子的时候,本想大声地说:我是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但是姜蓝洁翻身的时候不耐烦咕哝了一句:不睡觉,你想干啥呀!我忽然打消了这种想法,悄悄地爬上床,倾听姜蓝洁轻微的鼾声。
不知道姜蓝洁提出的所谓“休整”和“休闲”是不是一个同义词。反正,大学毕业刚两年就下岗的我,开始了无所事事的日子。对门的王二似一条嗅觉灵敏的猎犬,常春藤一样的缠住我。他觉得有个大学生无赖陪他一起无所事事,是一种莫大的光荣。

2
王二哼着小调,准备出门,无聊忽然袭击了我。空荡荡的四合院里只剩下我一个年轻人,我有点空虚。于是,我炮弹一样的窜出来,跟了过去。王二一回头,看见我,骂了句:神经。但还是过来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膀,到老墙根边找老马家的坏孩子马小波打“跑的快”。老夏奶奶看我们这么横行霸道地向前走,占了大半个巷道,赶紧让在一边,用陌生的眼神盯着我。王二忽然停下来,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夏奶奶早。夏奶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更加奇怪地盯着王二,嘴里迟疑地嘣出一个字:早。王二又说:夏奶奶,没看过同性恋么?夏奶奶忽然噎住。王二哈哈的狂笑出声来,拖着我往前跑,夏奶奶迈着小脚赶了几步,停下了,在我们后面淬了一口吐沫:呸,这孩子。她忽然喊了一句:你狗日的东西别把小方也带坏了。
夏奶奶说的小方,名字叫做方成名,就是我。
我们开始打牌。马小波今天手气特别顺,半个小时就赢了我们80块。这一局马小波牌更好,我们一张牌都出不出来,被他“双关”了。王二将牌使劲地掼在桌子上:操,邪门了。马小波笑嘻嘻的洗牌,口中叫着:再来,再来。他娴熟地整理好扑克,我伸手去摸牌,王二却不动手:来个屁,不来了!马小波急了:怎么不来了?王二说:你丫的赢的还不够呀。马小波嬉笑:不打牌,干什么去呢?我看看他们,一点主张都没有。
最后,王二说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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