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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鹿儿不负卿
----《鹿儿赞文》三本对勘简考 肖伊绯 2006-7-13 昔有九色鹿,救困渡愚夫。今见鹿三本,莫衷唐人风。 话说以演诵九色鹿经为底本的《鹿儿赞文》,今见出处有二。一为藏于英国国家图书馆的S.1441vd,刘铭恕先生早有研探;二为收录于大正藏中唐释法照的《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第十六赞《鹿儿赞文》,更承王重民先生示为敦煌抄本《鹿儿赞文》的原本。偶然机缘,得见敦煌抄本S.1973《鹿儿抄本》,虽未见工巧精严,更常见错讹误漏,但其间意趣盎然,抚卷难释。意趣有二,笔法飘零朴拙,有坦落之风度;赞文抄录随心,简删自若,有我行我素之自适。 三本对勘,其忆可堪。心外本无法,禅净权方便。惊见鹿儿自纵跃无涯,偏寻路儿辩楞伽法华,空误了几多烟水年华?且见那比丘惠善,忙不迭还把鹿儿写起了二遍。未完。千年弹指顷,刹海里几个讹字破卷,什么禅?什么净?痴蛇缠了,孽缘尽了。什么缠?什么尽?哑巴枯禅,死了干净。禅“缠”净“尽”,只笑说,同音讹字,还笑谈,训诂活计。 两声“沙罗林”,二十个“娑”,煞费苦心功德林。流泉处迷楼幻亭,荒烟外出园入林,世间哪有双全法,不负鹿儿不负卿? 附录三本,常忆鹿儿。 壹本: 统一编号:S.1441vd 收藏地: 英国国家图书馆 定名: 鹿儿赞文 类型:发愿文、功德文类 赞文 本文:昔有一贤士,住在流水边,百鸟同一巢,相看如兄弟。有一旁河人,失脚堕流泉,手把无根树,口称观世音。鹿儿闻此语,逃(跳?)入水中心,语汝上鹿背,将汝出彼岸。赵人出彼岸,与鹿作奴仆。鹿是草间虫,饥来食百草,渴即饮流泉,不用作奴仆,有人问此鹿,莫道在此间。有一国王长大患,夜梦九色鹿,谁知九色鹿,分国偿千金。赵人闻此语,叉手向王前,臣知九色鹿,长在流水边。国王闻此语,处分九飞龙,将兵百万众,,违(围?)绕四山林,有一慈乌村上叫,鹿是树下眠。国王张弓拟射鹿,听鹿说一言:大王是迦叶,鹿是如来身,凡夫不昔(惜)贤,莫作圣人怨。国王闻此语,便即写(卸)弓弦。弓作莲花树,箭作莲华枝,翅作莲作叶,忍辱颇思议,无人知鹿处,只是大患儿,报道黑头虫,世世莫与恩。 贰本: 淨土五會念佛略法事儀讚(唐•法照 述) 收錄於大正藏第四七冊,第474頁至第490頁。編號第1983經。 第十六鹿儿赞文 昔有一賢士(沙羅林),恒日在山林(沙羅林),百鳥同一宣(沙羅林),相看如兄弟。有一傍行人,失腳墮流泉,手把無根樹,口稱觀世音。鹿兒聞此語,便即跳入水,語汝上鹿背,將汝出彼岸。汝得出彼岸,步步向鹿跪,無物報鹿恩,與鹿作奴僕。鹿是草間虫,不用作奴僕,飢時食百草,渴即飲流泉。欲得報鹿恩,莫道鹿在此。 有一國王長患妃,夜夜見九色鹿,若不得九色鹿,大命難可續,國王出敕集群臣: 「誰知九色鹿?有人知鹿處,分國賜千金。」 鬧兒聞此語,叉手向王前:「臣知九色鹿,恒在流水邊,啟王多將兵,此鹿甚輕便。」 國王將兵百萬眾,圍繞四山林,國王彎弓欲射鹿,聽鹿說一言:「國王是迦葉,鹿是如來身,無人知鹿處,只是轘車大患人,昔日救汝命,何期今日害鹿身?」傳語黑頭虫,世世難與恩,普勸道場諸眾生,努力各發菩提心。 叁本: S.1973录文: 座君 转贯 右线若光返设空酒壹酩 幸请诸公发始今月 三日辰时依承安者遂 取其如有□到者 若见 善见 清乾 道济 道荣 □□ □□ 昔有一贤师住在□山林娑有(一)墓何 如失脚堕流泉娑受墓无根 树娑口称观世音娑鹿便调入 水娑语汝上鹿贝娑飞汝出彼 岸娑□□崖脚□娑无物 报鹿恩娑有一国王长患疾 娑夜夜梦见九色鹿娑逐 了了鹿处娑鬲金与□雨涤 风□与万户娑神知了鹿处 娑鹿在何处存娑鹿在流 泉娑国万出兵八万众娑 扬绕次山林娑国王长弓 欲石鹿娑鹿便屈脚住娑 国王是加聂娑鹿是如来身 弓作莲花树箭作连如令 作连花叶是作连花根保道 场了众著冬发蕴心黑头虫难 与恩世世不须论 比丘僧善惠书记 昔有一贤师师罗罗 S.1973标点转录本文: 昔有一贤师,住在□山林(娑)。有一墓何如?失脚堕流泉(娑)。受墓(同音讹字,应为“手摸”)无根树(娑),口称观世音(娑)。鹿便调(同音讹字,应为“跳”)入水(娑),语汝上鹿贝(同音讹字,应为“背”)。飞(此字甚潦草,难识暂定)汝出彼岸(娑),□□崖脚□(娑)。无物报鹿恩(娑)。 有一国王长患疾(娑),夜夜梦见九色鹿(娑)。逐了了鹿处(娑),鬲金与□,雨涤风□与万户(娑)。神知了鹿处(娑),鹿在何处存(娑),鹿在流泉(疑抄漏“处”字)(娑)。国王出兵八万众(娑),扬(此字甚潦草,难识暂定,应为“围”字)绕次山林(娑)。国王长(讹字,应为“张”)弓欲石(同音讹字,应为“矢”或“射”)鹿(娑),鹿便屈脚住(娑)。 国王是加聂(同音讹字,原卷写作心旁+聂,应为“叶”)(娑),鹿是如来身。弓作莲花树,箭作连如令。(疑抄漏字)作连花叶,是作连花根。保道场了众,著冬发蕴心。黑头虫难与恩,世世不须论。 比丘僧善惠书记 昔有一贤师师罗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