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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冰者谁人,余未之见也,但有言语之来往,而能稍知其人也。处乎世俗纷纷扰扰之氛围而犹然以冰雪为怀抱,以诗人为自期而禀芬芳之心志,曾驰骋于西北之沙漠戈壁以历炼也,又退居乡下而吟咏自得其乐,当此之世,可谓痴人之尤者也!唯此之痴也,而能抱绝世之志而用心于世事,故能于寂寞之中而不无深情之热烈,而恒为之自负也,自问也,自持也,自不甘也,自纠缠也,自向往也,信乎其人之为生,亦诚然艰难者矣,难能可贵者则身处艰难之中而有灵魂之挣扎闪耀,而揪心于既往,而思想于未来,厥有惜人之天真,又有自惜之烂漫,于是乎虽年之未长,而姿态固已为绝世者也矣! 君之诗词而兼为新诗也,恒有执著之色彩,为有年矣,时时而有朴素之本色,而无当今诗人斑驳陆离之谲怪不可以解未可以思之弊,又多意气,是眷恋世俗之现实世界之姿态之所成也,故其歌诗时时而有动荡不安之处,而有独往而深思之惊丽之处,亦为必然也。唯一不足者,则诗词犹留恋于意境之樊篱而无多叙事之细节之境界,而罔能至于“神味”之境界,是亦非其一人之未足,而我之所以以此期之者,亦勿怪我以唐突也。若其新诗,则思有余而稍现之之不足,以米为喻,则尚多未至于酒之境界也。年少而意气者多飞扬,君虽不免而未有粗放,为可喜也。君之新诗多情绪化之结晶,是为诗之初境,若将有进也,则须融世俗之精神情味以见之以细节,或若郭沫若氏《凤凰涅槃》通体而为神味之境界,或为小处见为细节之境界,则庶成大也。总之诗欲佳,必以叙事为倾力之作者,而情思之不足以为足也! 君之人与诗可谓能一者也,审其自序亦足以知其人。君嘱为序,我之非名非姓之卓者也,若相知则不敢推也,因略评点其诗,又加数言于是也。 丙戌夏五月二七日于永森记于济南之红禅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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