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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郑成,你说林春雨到那去了,她不会从人间蒸发掉吧。”周春风点上一棵烟,望着眼前平静的湖水问。 “这一直是我心头的谜,”郑成皱了皱眉头。 说实在的,郑成一直没见到所谓的林春雨,看得出来她在北远公司的地位仅次于黑老板,她和黑老板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抑或二奶?或者是合伙人,或者是给黑老板打工?不会是情人,要是情人关系,凭她的智商她不会允许女秘书那样的角色存在。 “我在北城,多次展开侦察与反侦察,可是往往被人监视跟踪,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当时林春雨肯定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窥视我!” “郑成,钱无所谓,关键是人平安回来就好,你不知道,那几天我睡不好觉,崔大利老婆就要生孩子了,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北城与我们这相距千里,万一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帮不上忙,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你们平安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她拿眼直直的看着郑成,那大大的眼睛里好象射出千万缕柔情,郑成觉得他正在被慢慢熔化。 郑成脸红了,他低下了头。 “郑成,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郑成知道,心情不好的人需要倾诉。 “有一个女人,她十八岁那年就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村里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一个男人。那女孩子长得漂亮,有好多男孩子追她,也有好多媒婆来提亲,当时她什么也不懂,不久父母就包办了她的婚姻给。那个男人的父亲在村里当书记,家里开了一家商店,有钱有权,而我父母是外来的单门独户,而更让他们觉得不幸的是他们没有儿子,他们有三个千金,攀上了书记家就等于有了靠山,因此他们的大女儿就成了牺牲品。当时,那个女人不懂爱情,那个男人也会哄会骗的,这样稀里糊涂生了孩子,过了好多年,日子平静而乏呸,突然有一天,女人发现了男人的秘密,他一直跟一个有夫之妇保持着某种关系,这不亚于五雷轰顶。女人原本是单纯的,女人学坏是男人给逼的。女人把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底,其实她的心每天都在流血,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她明白了,这许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欺骗当中,被愚弄,被侮辱。她不止一次的跟踪那个男人,亲眼看到他跟那个女人在暗处偷欢。后来,她又多次跟踪那个女人,弄清楚了那个女人的工作单位,并弄清楚了原来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是小学同学。她原来是不懂爱情的,她觉得爱情就是跟那个男人上床,为他生孩子,跟他一天一天的过日子,可是男人背叛了她。那些日子,她想死,她真的想死。她度日如年,每天靠吃安眠药打发时光,有时候甚至茶饭不思,半年的时间,她瘦的皮包骨头,后来,她想干一翻事业,她筹了一些钱,找了几个工人,租了几间旧房子,准备开个小工厂。但就是开业那天,那个男人还有他的父母一起出来阻拦,女人跟她们起了争执,男人扬起巴掌打了她。女人疯了,多少年来压抑在心低的怨恨火山一样暴发,她冲上去想把那个男人撕的粉碎。那个男人被她咬得撕得体无完肤,并住进了医院。女人一个人操扯着一个小工厂,挣了命的操扯,白天黑夜,焦头烂额,有好几次,她病倒了,病倒了硬撑着爬起来,因为资金不足,她多次外面借了高利贷,有一次,她送货回来,太累了就合衣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包里的一万多元货款不见了,这可是要购买原料的钱啊,这钱要是没了工厂就要停产,她疯了一样的找,她最后想到了,一定是那小男人搞的鬼,她找到那小男人,拿了一把菜刀,在那男人的办公室,她把门关上,她说,今天,我要砍了你,把你剁成肉馅,然后我再死。外面看热闹的多起来,男人又怕又窘,是他把她的钱藏了起来,最后,他只好把钱交出来。几年以后,经过艰难打拼,女人的事业终于有了起色,但是,她一直希望在事业上能有一个好帮手。” 想不到老板周春风心底还压抑着这么多心酸的故事。 说完以后,周春风叹了口气说:“郑成,我现在活得很累,我真想好好休息一下,最好是睡着了永远不再醒来,真的,我内心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周姐,不要这样说,”郑成不知怎样安慰她好,说实在的,老板的一翻话,让郑成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伤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