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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于我实在是一种磨难式的情结。 直到现在,我还是在电影和文学里见到过江南,又或是在那不知名的梦里。 想象中的江南,是温柔的水乡,是繁华的天堂,是美丽的小家碧玉袅袅杳杳走来的姿态,是那一种说不出的水灵灵的意味。 郑愁予的《错误》说: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 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心底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 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从那以后,我就沉醉在江南的梦幻一般的氛围里。从那以后,就好象是有那么一个婉约而温柔的女子,已经是在江南幽幽怨怨的在等着我的了!从那以后,我的梦就有了色彩。从那以后,我就常常的一个人喝酒,一个人沉思,一个人坐在庭中的夜色里,看着天上的灿灿的星星——发呆。从那以后,我的眼光便变得温柔起来,而深心里狂野。从那以后,我就幻想着有那么一个江南的女子,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是那么的窈窕可人,在我忧伤而寂寞的时候,可以一声不响的陪着我喝酒,配着陪流浪。 但是,我不愿意流浪,我不喜欢流浪,我也不能够流浪。我要骑着我的宝马,一蹄蹄的踏踏到江南,我要让我的马儿,一蹄蹄的踏着江南温柔的芳草,去寻找那我也不甚知道不甚清晰的朦胧的梦。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偌大的江南,是莲花盛开的季节,清丽而高挑的,你骄傲着,你静定着,你眺望着,你攀柳条而垂下长长的睫毛,任凭江南的马队踏起的红尘洒满了你的娇颜,任凭过客的眼神肆虐的在你的身上弥漫,任凭夜色淹没了你,任凭露水打湿了你的心意,在江南的漫长的日子里。 那船家的谁家的小小的姑娘,撑着一支竹篙,顺水而来了。你看她颈上的秀发,掩盖了白白嫩嫩的肌肤,你看她好看的腰肢,轻轻的扭动在摇摆的船上,你看她的眼波,随意的洒落在碧绿的水面上,你看她的短短窄窄的袖子,露着一只翠色欲滴的玉镯,你看她悠然的划了来,静静的河面上荡起了浅浅的涟漪…… 她经过我的时候,我正在河边瞧着她,远远的近近的。她经过我的时候,也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我看看她船上的东西,原来是一只小小的箧子,露出红红绿绿的丝绸,于是,我便笑她了:“你赶得这么急,却是做什么呀?难道是准备嫁妆?呵呵!”我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她的脸红了,不过却不是害羞——因为她的话已经进入我的耳朵了:“笑!说不着媳妇,可别来找我!”然后她就轻轻的过去了,涟漪荡了开来,象是这笑的余意。而我,却又呆住了! 梦是终归要醒的,但是这呆呆的意味,却留了下来,使我深深的惆怅,又或是狂想。 ——江南——总有一天,你会如同一幅水墨画一般,我会走进你的意境里,细细体会领略你的神韵,或许,酒醉的时候,为你添上浓墨重彩的几笔,而你,就变得彻底生动起来了——当然,我是忘不了画上一个大美人的! 2006、6、17记于济南之红禅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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