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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这是一种伤感的感觉,也是诗意的感觉。当妹妹和我说来这两句话的时候,我嚯嚯的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我开心是因为我的妹妹是一个很别致的人,你不要说我夸张自己的妹妹呀!这是真的。这样别致的女孩子,我还是真没有见过几个呢! 掩藏在记忆里的那些东西,就是我们称之为回忆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大动了我们脆弱的神经?而时常的竟然是如此的伤感?伤感是不是消魂?我想是的,伤感是淡淡的消魂,自己陶醉沉浸在里面,不愿意回到现实里去,但是,伤感要比消魂持续的时间长得多了,淡而伤感的味道,淡反而能够更持久的伤感着人,伤感,是我们的善良的本质和美的一种消极的表现,我认为。 我回家的时候,经常做在窗前,漫无边际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的远方的远方,似乎眼神根本不落在任何一个具体而确定的地方,但是,我的姿态绝不会收回来的,在这种姿态里,其实有我的一种顽强的倔强存在着!我顽强的倔强什么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会喝酒了,大口大口的痛快的喝酒,然后是颓然的一醉,是何等的快意!但是,我不能。我的思路还没有理出来,我就不能这样唐突的醉去。我是谗酒的,但是,我的过人之处就在于,我谗酒的时候,却恰恰能够忍受住。即使是酒瓶在那里耀眼的诱惑着我,挑衅着我,但是我的眼神不会回转过来,我的心思在那里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思还不能在酒的身上。 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喜欢静静的在家里走来走去,整理着自己的记忆,整理着自己的心事。要说是心事,其实是没有的,要说是没有,似乎又象是雾里看花一般的感觉,不是太确切。我喜欢把前一次回家刚整理过的旧东西再细细的翻出来,再搜寻些什么东西。这样一个翻找东西的过程,其实就是蛮有意思的。有些东西是没有用的了,但是又不确定,想扔掉了,又舍不得,不扔掉吧,又真是没有什么用。在现实的价值上,也许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了,但是在感情上,还是割舍不下,这些东西都融入了我的过去的一份不可替代的感情,这种感情会随着东西的破旧和褪色而逐渐变得沉甸甸起来。对于一般人而言,这些无疑都是值得纪念的东西,但是我却天生是一个强烈的喜欢着新事物的人,对于旧的事物我是不喜欢的,甚至有一种过分的感觉,而逐渐的似乎过分重视了事物的外在的形式了。比如我所用的东西,再好的东西如果是形式上不能中我意的,哪怕是再好再有价值,我也是不要的。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样子令人很不舒服的古董,即使是再有价值!如果是形式上令我感觉高很舒服的,即使是内在的质上有点不行,也是我所乐意选择的。有时候朋友们送我东西,我一般是不会要的,其实就是这样一种原因在里面作怪。这就象是我收拾家一样,家可以是旧的,但是一定要干净舒服,我不能容忍旧的形式,实在是要比不好看的形式轻得多。但是我对于人和事物是不同的,就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意蕴,但是我对于人的逐渐的衰老,会有一种很伤感的感觉,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渐渐的老了,那种美丽在逐渐的褪色,这于我是一种深刻的折磨。于是,便有了那些美好的回忆,于是,便常常陷落在回忆的角落里,无言也无语,无思也无情,任凭感觉随着眼神向远方的远方的远方延伸,直至于那不可触及的地方,然后眼神又似乎轻轻的瞥了回来,富有时间和空间的弹性的意味的,在这意味里,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满足。 确实的,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只不过有点萧飒而已。当我回到现实中的时候,也就是我要安静的喝上一点酒的时候了。回忆这时候已经慢慢的退了去,我大口大口的喝酒,不想细细的品味,只想迅速的醉了去,爬到床上,做一个有颜色的梦。 2006、6、14于济南之红禅室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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