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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哭泣 正像清晨从宿醉里醒来,在头痛欲裂里灌进一听啤酒来醒酒一样。 在哭泣的宿醉里醒来,也需要再哭泣一场以恢复心情,不同的是,这次的哭泣其实是在心里。 2006年的初春尤如这座北方城市里所有的春天一样,灰蒙蒙的,风沙很大,当然也遵循着现代城市的规律—比上一年的春天,更加多的暗淡,更加多的沙尘暴,更加多的冷漠的面孔。 如果说午夜的伤感是大块的黑色条块,那么清晨的忧伤则是这扑面而来的风沙,我在忧伤中行走,一阵狂风卷过,眼睛里一涩,我被忧伤迷了眼。 每前行一步,都代表失去了一些,若干年之后的若干年里,我会剩下什么?只剩下一个干瘪皱巴的脑袋里凝固的无数空洞的回忆? 内心深处的真正禁锢它在哪里?源自何方? 假如,真的有一天,咔嚓一声,锁落栏消,我会不会像那只鸟一样,收起肩膀,蜷缩在角落里,拒绝飞行? 清晨里的哭泣,眼睛是干的,又涩又热,眼泪在后台操作。 在肿涨的眼泡里是被泪水洗涮的晶亮的眼睛。 女人总是街道上的一种风景,因为,没有人能够听得到,眼睛背后水流的声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