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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林春雨啊林春雨,我爱你,你在那里。 躺在旅馆的床上,郑成放声歌唱。 郑成跟崔大利不停的变化住所,防止被人跟踪。 “大利啊,你看过不少电影,你发现我们现在的行为象什么?” “警匪片中的卧底或侦探!”崔大利不假思索的说。 “不,二三十年代上海白色恐怖下共党地下工作者!” “嗯,象极了,象极了,”崔大利咂了咂说,“有想同的地方,当年地下工作者在暗,国民党在明,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当年共产党见不得光,国民党说他们是匪,而现在正义掌握在咱手里,他们见不得光!” “见不得光的东西多了,象咱住过的那家旅馆,也见不得光,但是我们拿他们没办法,要不大利,咱报警吧!” “不,不,不,”崔大利头摇的象拔浪鼓,“那样我也牵连进去了,得先准备好嫖娼罚款,这样的事要想出气,只能黑吃黑,不过弄不好两败俱伤。” “是啊,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咱们都吃亏,看看眼前这件事,咱怎么处理啊,你心里有底吗大利,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说罢郑成心里很乱。 “没底啊,没底,我看很难办很危险,要不这样吧郑成,咱先回去,跟老板商量量再说,我老婆快生孩子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一些事不好办,要不这样,郑成,你在这顶着,我先回去照顾我老婆!” 此话一出郑成觉得都气炸了。 “大利啊大利,革命尚末成功,你先泄气了,一块来的一块走,谁先走是个老母狗,我相信事情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咱一定会平平安安回去,什么事我来打头阵好了,要是你小子给我半途而废偷着跑了,你那趟子丑事,我给你弄的全中国都知道!”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管你叫哥,叫亲哥好吗?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你是党,我是枪,党指挥枪,枪指到那里,我打到那里。” “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大利,下一步我们着重收集证据,只要有了证据,我们可以通过法院讨个公道,来黑的看来不行,人家本身姓黑,明天我们都出去,我先走,你在我身后远远跟着,看到底有没有人跟踪我,有的话你就吹个口哨,没有的话你就转个圈回去,我去配货站要来配货站北远公司接货的收条复印一份,备用。” 终于收集了一份证据。郑成在配货站拿着收货单小心翼翼的复印了一份,然后找到了货车司机,问清楚了当时司机是把车开到北远商贸公司的仓库缷的货。 象上战场一样心情有些紧张。 终于见上了北远商贸公司的老总,就是那位黑脸的大块头大哥,郑成发现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翁声翁气的,象敲铜钟。 “两位好,坐坐坐,我跟林副总去了一趟黑河,跟外商洽谈了一笔进出口业务,我提前回来了,林副总还要过几天回来,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你们,我给你们倒水!” 听说话这黑脸老总还有点人味。 水递到手里,郑成注意了黑老总的手,那是一只长满了黑毛蒲扇样的大手。 对待女人,这准是头野兽,郑成心中暗想。 “唉,前几天你们来时,这里有个女的,那是我的秘书。今天要是她在就不用我忙活了,你们不知道,女人事多,”说完他压低了声音暧昩的说:“她流产了,听说流了不少血,正在家休养。” 郑成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下作。 “你们远道而来,”黑老总又重复那句老话,“既然你们来了,我就要给你们一个答复,你们的货让工商局查扣了,因为你们涉嫌商业贿赂!” 什么?商业贿赂?郑成搞不明白。 “不明白吧?我告诉你们吧,你们为了搞促销,在食品包装箱里每箱放了一元钱,结果公司下去放货时就让人家工商查到了,并且扣押了货,你们说这事怎么办,说实在的,我现在很头痛,商业贿赂啊,这罪过不小,我处理不了,你们来处理,很好,我可以松一口气了。” 郑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发货时他还没到厂里,他看了看崔大利,崔大利伏在他耳朵上说,这一块钱是林春雨让放的,说是为了促销。 郑成明白了,这肯定是一个圈套,地地道道的圈套。 “有查扣单吗,我能看一下查扣单吗?”郑成盯着黑脸的眼睛问。 “有,有,有,”黑脸在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一张纸递给郑成。 郑成,看了看,那上面赫然盖着工商局的大印,条条款款有根有据,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