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行之——情牵那拉提

    2003年夏末的东北呼伦贝尔草原游，曾经两整天跟如毡的辽阔草原在一起，深切地跟草原神交，被草原那种广袤开阔的神韵涤荡了心神，以至于看过很多风景后，依然对草原念念不忘。于是两年后半月的北疆游，在选择线路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伊犁那拉提四日游，看了景点介绍，最令我向往的不是了喀纳斯，而是伊犁那拉提草原了，尽管，是喀纳斯早早在三年前就点燃了新疆游欲望。

    此次长游北疆，我选择的四条线路中，那拉提一游正好安排在最后，让我感觉整个的游程从惊喜开始，渐入佳境，在高潮中结束了游历，正合了自己喜欢将最美的东西最后撩起面纱的习惯，心下自是满足。

    北疆游多数线路，景点间距离很远，往往为了游一个景点，整天甚至两天都在奔赴的路上，我们去游的那拉提草原，就是两整日的路途，来回就是四整日。游这样遥远的景点，很少有人有条件独立成行，而多是参加集体团队或者散客组团，我和女儿二人不远万里来到新疆，只能参加当地的散客成团。成就这样一段美好的旅途，除了自己的好心情、风景的奇美，还需要灵活合格的导游，经验丰富心性温和的司机还有团结互助友爱的团员们。很幸运，那拉提一游，能愉快了旅途的诸种条件我们都拥有了。

    我们的导游

    我游历过全国不少的景点，每次为了节省时间也让游览有的放矢得到及时的景点知识资料，总爱选择跟旅行社。在我看来，听不到及时准确的导游讲解，会使再美的旅途都打折。这次北疆游，我们从渤海湾启程，先西南向再西北向，沿途走了一条斜线——从东到西北，这路途近万里。可想而知时间和财力会有不少的花费，所以非常重视旅游质量的保证，绝不无目的地闯荡，而是明智地考察后选择了四个不同的团队，我将游历中的导游作用看得很重，选择跟团游就是为了可以听到好的导游讲解。这次北疆游，四条线路中我们的四个导游都比较精彩，导游不仅业务素质较高，个人魅力也指数颇高，让我一直对整个新疆的旅游风气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而最出色的，还是我们那拉提一游的导游杨导。

    小杨，这女孩20来岁，却有丰富的导游经验。我们一行30多人，除了几个孩子，都是比杨导大的人，中年人居多。可一上车，小杨就家长般组织起大家来。面对一车陌生的面孔，每个团员自我介绍、出节目、参加游戏等，免不了推推诿诿拿拿捏捏，可小杨极其富有耐心和煽动性，哄孩子、劝大人，激将法鼓励法，简直无所不施，再难缠的主儿她都会让你最终站起来对准麦克风面对大家。在生活安排和导游技巧方面，小杨更是出色，她面对团员们不断出现的问题灵活及时大方成熟处理的能力征服了团员们，表现出了出众的亲和力和组织能力。

    四天下来，团员们对杨导翘起了大拇指，我这个最终旅游质量的人更是从心里满足，我的北疆游的美丽句号，是杨导帮助画好的。同时，新疆旅游业良好的业风出色的导游管理和导游质量也在我心中留下了较好的印象。
 
    我们的司机师傅

    那拉提一游行程特别遥远，路途比较艰辛，但四天来我们的旅游车上都只有一位司机师傅。他中年人，头略秃，中等身材，不胖，看上去像南方男子。我们那拉提一游的司机师傅脾气特别好，开车十分小心稳当，待人更是和善有礼，每每路遇不在计划的景点团员提出游览要求，他都会温和地答应，将车停下来满足大家的游览欲望。

    在我所参加的多个旅游团中，那拉提一游的司机师傅是最最稳重细心又和善的一个。旅游中导游和司机常常与游客发生小摩擦，而我们这个团队中，司机师傅始终让我们全体团员挑不出一点不是。

    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待人，足够的经验和技术，是司机师傅给我们的美好游程加的一枚不可缺的砝码。
  
     沿途旖旎风景

    那拉提是那样的遥远，奔赴它的路途是那样漫长，但有导游的组织有方活跃了气氛，热闹了我们的旅途，更有北疆那无边无际的雪山、草原、层层山峦的沿路点缀，这让我们奔向那拉提的漫长旅途撷取一路旖旎，西域风情充盈了满眼。

    神秘富饶的果子沟、湛蓝清澈的高山明珠赛里木湖、点点洁白的毡房、无数自在的牛羊、山间淙淙的溪流、点缀青松的草原、盛开的野花、晚于内地的久久不逝的鲜红夕阳、还有那霍尔果斯口岸的繁荣贸易、边境的庄严神秘、一路的新疆特产、花市伊宁满街生长的红果子、一江春水向西流的伊犁河风景、伊犁草原热带风光般的河流从丛林灌木中分支流淌、那绿色的草原、蓝色的河流、白色的冰川、雄伟的天山，墨绿的北国青松，等等，沿途风景充满视野，使我们人还没到那拉提，便深深被陶醉了。

    这般美好大气雄伟绮丽的风景伴了一路，饱览沿路风景，再遥远的旅途都成了一种美好的享受。所以我们没有谁会感觉在那拉提的未得尽兴遗憾了这一游。所以，我从来不觉得旅游的风景仅仅在于目的地的游览，沿路的观光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难忘的旅伴

    我们那拉提一游的旅伴，来自中外各地，他们有来自新加坡的一对老夫妇、来自东北的一对老夫妻、来自广东的几位女伴、来自武汉的六位男士、来自山东的我和女儿，还有其他的一些旅伴。

    在导游小杨的组织发动下，我们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很快相识相熟，彼此顺利交流。跟我和女儿接触最多的是湖北的六位男士、两对老夫妻和广东的女伴们。四天的旅途里我们同食同宿同游同娱乐，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团友们之间彼此的关怀温馨了一路。

    这些邂逅的缘分，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那拉提旅程开始的时候，我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矜持羞涩，代表女儿对我们做了自我介绍后，我们变成了安静的旅者。可随着沿路的相处，很快和来自各地的朋友们家人般相处起来，我也活泼起来，归途中我还当众唱了歌。记得那对新加坡夫妇的交谈让我了解到了他乡华人的生活状况，了解到了他们的旅游理念。而东北夫妇中老太太的豪爽大气和健谈热心让我洞悉了另一种潇洒度晚年的人生，老太太对我和女儿的关注，特别是对我对女儿的严厉曾经家长般谆谆教诲，我虽然含了眼泪一肚子委屈，但东北人热心豪爽的待人让我从内心感激。萍水相逢，能真性情地操心别人的家事，这是一种可贵的热情。老太太还向我介绍了一路她的旅游经历，竭力向我推荐四川九寨沟一游。

    这次那拉提，我一反平时很少索要旅伴联系的习惯，主动向一位团友要了联系，她是广东的几位女伴中的一个，她的姓名只跟我相差一个字，而且是不重要的中间那个字。倒不是因此跟她互通联系，而是她四天来洗却浮华烂漫天然的天性实在让我喜欢。并不知她职业，但她的流行歌曲唱得确实不错，她还像个明星般摆着姿势边唱边表演，眼神表情都极其投入，开始我看她如此目中无人、言谈中也豪放得像个男子，还很不喜欢，可四天下来，她善感的心、无邪的待人、烂漫的言谈让我越来越喜欢。北疆游中我只跟她这一个团友留影留念了。

    最让我难忘的是武汉六君子，由于兴趣相近，我和女儿跟他们接触较多，特别是一场篝火晚会，让大家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六君子中，又数“歌唱家”ty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他也成了我此次新疆游后依然保持联系的唯一。ty是因为他的歌，不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应该也给所有团员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一路他的歌儿伴了我们好久。他是用纯正的吐字、科学的发音、投入地表情、嘹亮的嗓音名副其实地赢得了“歌唱家”的昵称的。北疆游回来，我曾有一篇文字专门提及他和他的歌唱。除了他难忘的歌声，他一路对我和女儿的细心照顾和默契接触也使我的那拉提游充满深情。

    旅游，绝不仅仅是观景，充斥旅途的种种人和风景的遭遇，是你游途不可分割的风景。我的导游、司机、沿途风景人情、我的旅伴，是我那拉提一游一个个不可或缺的精彩特写。 

     那拉提之夜

    未到那拉提，巩乃斯草原和支流滚滚的巩乃斯河的原始自然风貌已经让我半醉。要想看原始味道的草原风景，还是要来伊犁，要来途径或者停驻野味十足的巩乃斯草原。最是那来自雪山的滚滚河水被茂密的草原和丛丛灌木自然分支，真让你疑心来到了电影画面中曾经看到的异域热带丛林。河流的分支划开平坦的草原，使得广袤的草原上玉带林林，摇曳多姿。

     经过长途的跋涉到达那拉提时，已经晚上了，早有导游在路上统计好了参加篝火晚会的名单。跋涉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明晨又要五点钟就早起，我们团队报名参加篝火晚会的人很少，除了我们母女和武汉六君子，还有三个俩的团友。

    匆匆用过晚餐后，我们几个由司机师傅开车带入那拉提歌舞团观看了一场精彩的哈萨克民间歌舞表演。这是一场纯正的哈萨克人的歌舞。几个歌唱节目中，歌者高亢嘹亮悦耳的嗓音将我带入了阳光下纵马驰骋着的草原上。尽管我们听不懂哈萨克歌词，但那特殊的歌韵令我耳目一新。

    从几个舞蹈看来，舞者技术十分精湛圆熟，舞蹈功夫颇深，很显然是那拉提专门培养的舞者。主持人十分漂亮，声音甜美圆润，是标准的普通话。所观赏的几个舞蹈，虽然能看出是维族舞和哈萨克特点，但多数动作并不常见，不仅感叹地道多变的舞蹈还是属于他们，这是内地人不能完全模仿来的。

    观毕歌舞，我们随着舞蹈的演员们来到篝火旁边，围着篝火，先是欣赏他们的节目，后来在热情的邀请中加入其中，跳起了迪斯科舞和集体舞。我和女儿的参与还是比较引人瞩目的，因为我们俩跳过民族舞，而那晚的旅伴们会跳的不多。那晚，武汉六君子成了鼓励我和女儿参与的啦啦队，他们有的参与有的在一边喝彩。
 
    篝火晚会后，久违了网络的我来到了那拉提的一家网吧，上网看了看论坛的文字之交，然后来到烧烤摊吃起烤羊肉串。网吧和烧烤摊前，夜色阑珊中，不是太老的我被温和的新疆小伙子认成了年轻的姑娘，热心的跟我攀谈，愉快了我的那拉提之夜。
     
    那拉提，未及读你

    未见朝霞，我们就乘车来到了旅游点。

    沿途看到那拉提到处河溪纵横，绿野充斥。

    零三年游向往已久的呼伦贝尔，我曾为那里过于平坦无波的低矮草原感觉遗憾，当时萌生了将来徒步从那些平坦草原西行寻找富有野味的多变草原的梦想。喀纳斯－黑湖骑马游，恰好赶上当地牧民已经割完草，我们也未见到丰茂多姿的草地。来到那拉提，我才见到了想象中高高的草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在我到过的草原，也只有那拉提名副其实了。这里的草地才真的原生态状态。在清澈的小河边，我还看到了弯曲的古老的胡杨林。
 
    我们来游的那拉提大草原是世界四大高山河谷草原之一的亚高山草甸植物区，它位于有着“塞外江南”之美誉的伊犁河谷东端，是发育在第3纪古洪积层上的中山地草场，东南接那拉提高岭，势如屏障，西北沿巩乃斯河上游谷地断落，地势大面积倾斜，山泉密布，溪流纵横。缘山脚冲沟深切，河道交错，森林茂密，莽原展缓起伏，松塔沿沟擎柱，还有毡房点点，畜群云移，是巩乃斯草原的重要夏牧场。我们是沿312国道经伊宁市，然后经新源县到达的。那拉提东面沿着古通道接巴伦台的公路。那拉提草原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牧场另外，横贯天山的独山子──库车公路也是经由那拉提草原连接的。这里生活的居民以哈萨克族牧民为主，但“那拉提”却非哈萨克语，而是蒙古语，相传为蒙古人征服中亚时所留。“那拉提”在蒙语中意为“最先见到太阳的地方”。来到那拉提的人，都会了解到一个传说：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时，有一支军队由天山深处向伊犁进发，时值春日，山中却是风雪弥漫，饥饿和寒冷使这支军队疲惫不堪，不想翻过山岭，眼前却是一片繁花似锦的莽莽草原，泉眼密布，流水淙淙，犹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时云开日出，将士们不禁大呼“那拉提，那拉提”，从此那拉提成为永久的地名。

    未赴新疆的时候，去过那拉提的版友燕在林梢曾经发来初夏游那拉提的照片，她告诉我六七月的那拉提鲜花遍地碧草茵茵，最是醉人。而我们来到那拉提的时候，当属中秋。中秋的那拉提，依然满眼繁花似锦草木茂盛。

    我们要到达的景点——那拉提风景区是那拉提镇旅游接待站。我们是乘那拉提的区间车奔赴旅游点的。那拉提人很注意保护他们赖以生存和致富的草原环境，我们来游那拉提，很多地区是被封锁的，允许游览的景点是指定的。虽然是指定景点，由于只有马道通过，没有车道和人行道，虽然不断有游人来游，依然原始生态保护较好。由于没有车道和人行道，那拉提又那样辽阔，若想多游览风景，最好是乘赛车和骑马。这样美丽的景点坐在赛车里欣赏总感觉少了些原始的诗意，于是我们有些人选择了骑马。观赏那拉提，只有在马背上了。

    很快，我和女儿选中了两位比较健壮的哈萨克骑手，骑上马开始游览。来那拉提，你会骑到世界出名的宝马即“天马”，也叫伊犁宝马。据说伊犁马在国内的比赛中拿过大奖。不服不行，宝马就是宝马，我们骑着游览的伊犁马，走起路来十分精神，马头咄咄有力，有节奏地随着马蹄点着，跑起来步子十分有力刚劲果断，比起喀纳斯－黑湖游骑的那些马，简直相差万里。

    那拉提草原不像我想象中的草原，你很少见到它一马平川的无垠平坦，而是诸多起伏的绿色山丘，山丘上除了山与山的凹接处生长着一些墨绿的松树，都被绿色的草和野花覆盖着，所以尽管山体为主，覆盖着的还是以草地为主。那些起伏的草丘属于河谷阶地，山势和缓，多数的山丘坡度只约11—12度。等我们登上视野比较开阔的山丘，极目望去，高高低低的山丘层峦叠嶂紧紧相连，是的，这是座座青山，但它也是座座青草覆盖的群山，那些和缓的山坡，那些典型的草甸，你不得不称它“草原。”难怪那拉提被称作“空中草原”，如此起伏跌沓的地势，确实名副其实。这日恰好有些阴，群山弥漫着时浓时淡的清雾，立马山头感觉如入仙境。

    我和女儿一直跟我们的骑手商量，多付钱让他们带我们直达牧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我是想多看些景色的。遗憾的是当地人普通话说得较差，交流有章碍，这点比起喀纳斯人可就差远了。也许喀纳斯开发较早吧，喀纳斯人多数操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跟他们交流畅通无阻。如此，我们似乎听到两个哈萨克小伙子似同意了，但实际不然。所以当我们得知到达去程尽头的时候，心中有种深深的不满足感。那拉提可是我此次新疆游的眼珠子，不远万里来到新疆，主要还就是为那拉提。那拉提的景色是绝美，它是新疆诸多草原中最美丽、最有魅力的大草原。纵马其中，河谷、山峰、深峡、森林交相辉映，可说美不胜收。我们所经过的一条比较艰难的山路，正是两边山体相夹的山谷，谷中脱却草原特点，溪流两边，各种树木交错生长，我们在马背上到处可见红红的各种野果。走着走着，我们被两旁的野果吸引，不仅坐在马背上伸手相触，两位骑手下马爬上山坡给我们采摘野果。我们吃到的多是野草莓，红红的，极其甜，是市场上的草莓没有的甜爽。

    跟我同游的骑手，一直在我背后哼着不知名的哈萨克歌曲，很动听，但我对歌词一无所知，我问他歌词意思，似乎是关于“爱你到永远”的主题。这个普通话不够好的骑手，满嘴的哈萨克语和哈萨克歌声，给我一种回归原始状态的感觉，却也不能顺利交流。这可憋坏了游览中每到胜景求知若渴爱说爱问的我！我们能交流的，多数就是歌声中的旋律了，连歌词都不懂。他提出让我唱歌，我哼唱了《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得知旅程的有限，沿路奇异的高山草原风景、哈萨克骑手的歌声和野果的香甜没有让我满足，因为我感觉骑手没有带我们看到足够的景色，想到这趟不远万里的奔赴就这样在这样浅浅的相交中结束，我感觉一种遗憾透入骨髓，我几次长长地叹气。我感觉刚刚找到这人间仙境，这里的独具特色的空中草原景象让我着迷。那拉提草原降水丰富，年降水在600～800毫米，在海拔1190米以上，属高山河谷草场，它的周边是西天山中部的自然形态，既有比较宽敞的河谷，表现它的平坦，又有周边的丘陵，表现它的屏障，是一种摇篮似的草原，它是被称作镶嵌在巩乃斯草原上的“祖母绿宝石”。足够的降水丰盛了那拉提草原，那拉提的空气新鲜而又湿润，空气含氧量较高，这里山丘遍布，但满野披着深浓绿意。那拉提草原独有的高达半米左右的茂盛而绚丽的中生杂草与禾草遍野生长，覆盖度可达75-90%。我们来到的中秋，草还很是茂盛，草地上伴生着糙苏、假龙胆、苔草、冰草、羊茅、草莓和百里香等各种野花，我们所经之处，各种野花还在姹紫嫣红地盛开着。似乎好不容易才寻到的草原原始气息，我是真的不想只是那样走马观花地一览，不想很快离去。

    或许深重的失落感染了我的骑手，在一处野花繁多的山丘骑手下马，帮我采了一些各色野花，其中有我喜欢的紫色花朵。感觉到骑手的理解，我不得不得寸进尺地要求他载我驶往一些人们不去的山丘，任我立在马背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四处遥望，我是想好好感受一下那拉提的风韵的，那种美如梦一样激荡着我血液。可那拉提毕竟立体草原，你很难在这里极目而去一览无余的，那些层层山丘在挡着你的视线，它们似乎在召唤你留下来亲自去一 一走近它们，撩起它们迷人的面纱。

    带着一线希望我回到旅游车询问如何留下来或者将来来到后留下来，被告知个人很难实现这个愿望。这样，想好好领略那拉提美景的愿望渺茫了……

     一种遗憾的泪水在车子启动的那刻从我的眼中溢出……

    或许，因为对作为此行“眼珠子”的这一游太多期望，又早早地隐隐了解到那拉提更加美丽的未知领域，才对原本也一路足够美丽的游程如此不满足。人，真是期望越大越不容易满足。我想提醒自己不要过于贪心，可面对我视若眼珠的心愿又觉得无可指责，如此不远万里来到向往的地方，却终于感觉未及细读，怎不遗憾？

    如此，游了那拉提，我心中的那拉提梦依然没圆。或许，再游几次，也不会感觉圆梦，因为那拉提太过美丽，太过广大，太过丰富，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感觉一种细读的相融和满足。

    向往那拉提，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