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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竿 早晨饱餐了一顿,开始做登山的准备。买登山鞋,矿泉水,找导游,一切就绪,三男一女便开始登山。导游自我介绍姓杜,雅咧嘴笑了笑,阳光下的两颗大牙显得很调皮。颂握了握小杜的手,说:“我们算是遇到识货的了,一部经书无人问,今朝才遇读(杜)诗人。”小杜莫名其妙,我忙把我们三人的雅号告知,并说,我们的雅号好,你的姓也真巧,缘分哪!小杜很会转移话题,说:“我们还是读泰山吧,因为读泰山易,读诗经难啊!”嘿!小丫头片子还挺幽默。 从红门往上攀登,至中天门时,身上已微微见汗,手中的矿泉水已喝了大半。再往上爬,台阶越来越陡,颂开始落在了我们后边。颂虽然年轻,但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昨日开车一路狂奔,晚上又没有休息好,体力透支厉害。而我们俩在路上不是睡觉就是说笑,晚上又没心没肺一觉天亮,所以我们显得阳刚气充足。快到十八盘时,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靠过来问,老板,坐滑竿吗?雅用眼瞅着颂,说,平时作车夫,今天也腐败腐败?颂揉着自己的腿说,俺是工人阶级,从来不剥削人!小杜一旁忽悠道,前几天有位游客也这样说,抬滑竿的连鞠躬带作揖,求你了,老板,剥削俺吧!颂坐上了滑竿,当上了剥削阶级,可坐了一会就坚持要下来。下了滑竿,颂说,做剥削阶级也不容易啊,需要很稳定的心理素质!我和雅哈哈大笑,我们这里心理素质稳定就是脸皮厚的书面语。 烧香 出门访名山,无论你想不想看寺院道观,都要遭遇。到了寺院,我基本不烧香,也并不总是一律进去。前些年去宜昌旅游,糊里糊涂进了一座庙,先烧香后叩头,恍恍惚惚记得老和尚拍了一下头顶,又端了一盏灯出来,兜里的人民币阵亡了三百多。在船上交流心得时,我属于捐款较少的行列。有人醒悟过来,懊悔的有之,骂娘的有之。我给他们讲了一番道理:我们捐这点钱不是给佛的,佛怎么要这种俗物哪?我们给他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钱,就立马叩头许愿,要佛替我们办事,这不是交换是什么?我们怎么能把佛当成开小卖部的?我们捐的钱是给寺院集点资,是为保护古代建筑出份力,怎么感到冤枉哪?可是我从那次捐款之后就没有烧过香抽过签。 小杜见到我们就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来泰山?我说我们是来拜山的,小杜说,你们来巧了,今天是泰山老母的生日,今天的香最灵。当时我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了句心到神知。雅用手指着颂说,小伙子繁衍后代的任务还没完成,等会让他替我们烧好了。小杜马上反对雅的观点,指出烧香和值班不同,顶替不算数。一路上,小杜就没离开烧香这个话题,每当提烧香的话题时我们三个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并且立即转移话题。小杜终于把我们领进了泰山老母的宫殿,一个年轻的道人给我们介绍了香的种类,我们三个没有说话,像约好了一样,集体三鞠躬,行了个革命礼节就退了出来。小杜很不高兴,我们三个一边嘀咕,小杜阿,你还是嫩了点,今天你算是遇见老江湖了,就你这小小的“香托”能耐我何?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