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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办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叫韩孟。九点,我就往家里打电话,一遍遍的打,想把韩孟叫起来,可是,打了十几遍,最后还是放弃了。然后拿上壶,一差两用,打水顺便叫孩子。扯着抑扬顿挫的嗓子,怀着复杂的感觉,叫孩子起床。孩子答应着,我快去热饭,一角饼。端上饭来:“快吃了再去吧!”孩子在锁得紧紧的洗刷间里说“不吃了!”听了心里一阵气愤还有心疼还有急切……忽而,看到了茶几上我留的条子:韩孟吾儿:你自己热饼吃或者自己去买饭吃。爸妈都上班,你辛苦了!爸爸。压在条子上面的10元钱,风扇下也晃晃悠悠的。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心里嘟囔着:这臭孩子,这臭孩子……嘴上,感觉挂着的还是笑容。 想了想,我还能为孩子做些什么呢?想不出来了。那天为了座位的事情,孩子对我的反驳,还在耳边回响:“你以为去走后门让我坐到前面是为我好,我却感到在后面最好。是我上学,又不是你上学,你交上钱之后,就别管了,我自己学就行。”当时有点生气,现在想想,也是,孩子说的是真理。 到后来,那天下雨。孩子回来说,今天太好了!我好奇,问啥好的?他说今天上课的太少了,全班只去了一半。那些胡闹的都没有去,教室里太安静了。我和妻说,你看这些孩子,真不懂事。孩子插话说。这些孩子,上学习班本身就不是自己的意思,都是家长的意思。在家里管得太严了,所以,他们来上学的,目的就是就想办法放松自己。我能听出来,假期,我们对他的放纵,在他内心荡起的是自豪的涟漪。是呀,我们的家风是:平等,民主,博爱。孩子的这番话,本身就是对我们的回报呀! 这样想着,内心终于平静一点了:懒惰,毕竟是人的天性,尊重人性,也是我们立家的宗旨呀!说:“你自己走好了,我上班去了!” 关死了门,听到洗刷间传出来的孩子的应答声。 来到楼下,我想,去摸摸孩子的车子,有气儿吗?摸了摸,果然小。快去拿打气筒,然后一管子管子的打气儿。说老实话,在这个过程中,感觉和我七岁的时候,晚上八点之后偷着去扫学校的院子是一样的。说真的,是一种幸福。 气打完了,放下打气筒到外面站一站。孩子还不下来。想,我还能干点什么?这孩子,肯定耽误了,看看孩子车子周围乱七八糟的车子,还是决定,为了节约孩子的时间,把车子从车子群中推出来。然后,怀着一种幸福的冲动,蹑手蹑脚地完成了计划。在站在楼下,焦急地往楼上望。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我的心跳也在加速,下来了。可是,走出漏洞的却是对门的王老师。问我在干什么,我却不便说出自己所做的事情,模模糊糊地哼着等她过去。 再看看楼上,没有动静。看看车子,对,把锁打开,孩子就省去了开锁的时间。说是迟,那是快,说干就干。锁开开了,楼洞里还是没有动静。抬头看看天,阴得很;抬手看看表,还有五分钟上课。 还是决定去送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把刚才开开的锁在锁上,然后飞速到车子棚,迅速开锁启动,并再一次飞到漏洞口。还好,孩子没有下来。车的怠速不太好,可不能熄火,调一调怠速,让车热者。这样,孩子下来之后,就可以一点时间都不浪费,直奔学习班了。 很快,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一个身影一下子从楼洞口飘然而出,我的儿子!“快,上车!”孩子却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打开锁,悠然地跨上座子,然后,翩然而去。我则怅然的在原地发呆。回过神来之后,从东边的路上抄近路拐过去,看到儿子的身影,似乎是魁梧的,也似乎是潇洒的身影,远远地从校门口旁边一闪即逝。我心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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