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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公司给订的飞机票退掉,去换了自己喜欢的软卧,公司不干了,打电话来说路上的差旅补贴取消,我对朋友笑笑,还是喜欢那种一个人孤独的享受思念的味道! 当汽笛拉响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开始了回家的旅程,脑子里便呈现了家里的一切一切,想起妈妈看到我时慈祥的目光里满是关爱与温暖,那便足以洗去我一路的风尘和困顿;想起爸爸看着妈妈看着我时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着问,不累吧?妈妈生气地反问道:那你去旅游时怎么还非要买机票?我便插嘴道:不算累!也想妻子看到我时娇楚可怜的紧紧拥抱着我说:老公,我想你!我这人就整个儿化掉了,谁不想在这样的温柔乡里享受安逸呢?还有女儿屁颠屁颠的献媚:爸爸,婉怡想你!然后撒娇似的指着自己的小脸说:亲亲!没办法,望着小家伙,她妈妈的温柔乡我是不能一直享受下去,还得重新踏上征途,再累再苦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北国的家乡已是一十八天的暴风雪,可窗上的绿意并没有让我感觉冬天的到来,这份冬天里的温暖将随着车轮滚滚而进入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同时也将会把我带入另外一个温暖的情感地带。 每月小别后的缠绵和呢喃,总是将我带向记忆的过去,去追寻梦开始的时间,想着,想着。我能感到自己嘴角的甜蜜,最少笑是甜蜜的,那足以影响对铺的中年大姐找理由同我闲聊。“看你那么幸福的感觉,是要去看女朋友吧?”她取笑般的问。我呵呵一笑否认。“不会是去相亲吧?”“我孩子都两岁三个月了,还相的什么亲啊!”我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她见状不再说话。于是我又可以享片刻的思念味道。 忽然想起孩子的故事。她妈妈前几天打电话来说,女儿学她打电话。女儿经常看她妈妈拿着子话机在客厅里走来踱去的接电话,她便以为了那是接电话的方法,或许在她的思想里,那就是所谓的移动电话,不然干嘛移动着走来走去啊。有一天她妈妈在忙,电话响起,她拿起电话跑到客厅按了接听键,然后开始丈量着步子,走到另一头,转过身,然后再换另外一只手继续,然后一副奇怪的看着她奶奶,好象说,电话里没声!我就奇怪那次电话通了却半天没声音,敢情是小家伙在捣乱。她奶奶已经在一旁笑得眼泪直流。我只记得女儿当时说了一句:婉怡在听电话,什么事。不记得后来说什么了,反正我当时是笑傻了。于是我又傻傻的一个人笑了。那对面大姐满是关心的问:你没什么事吧? 车轮轧着铁轨的声音带着我的这种思念让我享受幸福的感觉。 这种幸福的感觉也总是逼迫着我的思绪走向渴望,渴望进家门,渴望孩子她妈的拥抱,渴望孩子的小手磨挲着我的脸很温馨的笑,渴望妈妈揉过的馒头的香味儿勾着我的馋虫,渴望爸爸那一生严厉的爱倾注在那瞬间的温和。我想下次再踏上列车的时候,我会渴望到家后读着天骄里没有墨香却充满着心血与汗水的天骄的文字,还有坛客们留下的诗意的、美丽的足迹! 等车轮驶过长江的时候我也就进入北国了,北国的风光是不是如诗词里那样万里雪飘呢?我这北方人却享受不到那北国的冰雪,可真是遗憾,刚下雪的时候,俺那口子打电话来说:老公,下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了几天,又打电话来说:老公,还下雪呢,没停过,我只能走路上班了! 再过几天,又来电话:老公,雪还下着呢,不见停,我把你相机拿出来了!几天前又来电话说:老公,烦死了,这雪没完没了的下!这人啊,总是被新鲜新奇牵着鼻子,那好奇劲儿过去了,也就开始平淡,开始厌烦。不过我还是喜欢我那可爱这样把心情都告诉我,让我享受着她那份纯真和依依的心情。我开始渴望见到雪,渴望见到雪花漫漫撒过的景象,或者随风的裹挟肆意的往衣领里钻,我那可爱不就是在那样一个时间里第一次拥进我的怀里寻找避风港的吗! “哐、哐、哐……”的声音迫使我快速的跑到车厢连接处,我知道,列车已经驶上长江大桥,喜欢站在车门前那种视野开阔的欣赏长江的美,美倒谈不上,关键是那种居高和远眺的感觉。江水可以把我的视线带向远方,把我的思绪带向海边,倾听微波洗岸的呢喃,或者海浪拍礁的激情,海鸥飞过的鸣叫让我极目穷处,欣赏那海天一色的天际线。海风曾经带着我的浪漫奔向远方,海水也淹埋过我们的足迹,静之心,动之景,此刻相处的是多么和谐。 车轮的声音和车身偶尔的摇晃可以把我送入甜蜜的梦中,在梦里我将同浪漫一起,看雪花在海上飞舞,再被海水融化,缠缠绵绵,远处只是白茫茫一片。 我知道,我从没曾在这样的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