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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的《兄弟》,中国的兄弟
昨天晚上,我在《兄弟》这本书扉页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在我看来,这是继《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之后又一部贴上了余华标签的经典杰作,现在,我是那样的期待着早点读到这部作品的下半部份,同时又害怕读到下半部份。期待的心情是因为这个故事是那样的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害怕读到下部则是因为,我不太相信作者还能延续这种经典的写作,我害怕他再也不能写出这么好的作品了。 记得还在上学的时候,我有幸读到了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那是一部紧紧抓住我的书,那是一个让人心疼的故事。这么些年来,我疯狂地找余华的书来读,并从中发现了另一部让我看得大气都不敢出的书,它就是《活着》。我很庆幸自己的一生能读到这么好的故事,并从此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喜欢上了余华的叙述。当然,我得承认一点,余华还有一部长篇叫《在细雨中呼喊》来着,可我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把它看完,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在我的心中,余华就差那么一点就成为完美的代表了。 很多年了,余华的故事我看了好多遍,特别是《许》和《活》,我拥有这两个故事的至少三种版本,当我在失落的时候,许三观都会给我一些力量,那种乐观的精神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很多年了,我没有再看到余华为我们创作的新故事,我好象一直在等待,等待余华新的杰作的诞生。不过我又想,即使余华从此不再写小说了,我也会觉得他是中国小说家的最杰出的代表之一,在这种思想的作用下,《兄弟》上市后我一直没有去留意它,我不太相信一个作家在经历了这么些年的沉默后,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鲜的东西。在这方面,是有例子的,比如以前我发疯般地喜欢格非的小说,可是后来格非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平庸的作品,要不是去年读到了他的《人面桃花》,我都不相信格非能重新站起来。是的,这样的经验还发生在其他作家身上,所以我总是在想,也总是认为,像那些我曾经喜欢的作家马原、朱文、苏童等等,他们最好就是别再写出新的作品,因为我不相信他们能够带来更好的东西。像王小波,他已经成为了完美的象征,要是他不死,天知道他将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是好作品还是垃圾?在我所喜欢的这些作家当中,余华是最为偏爱的一位,因此那种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是一样的。 谢天谢地,余华没有让我们失望,确切地说,他没有让我失望,我是什么,我是一个读者。从看《兄弟》的第一页开始,我就进入了余华的故事当中,而对这种故事的迷恋,与他的叙述方式和语言有着莫大的关系。我曾经看过余华的一个访谈,他说自己认识的字不多,他还说写小说的话,认识两千个字就可以了!尽管我不相信余华只有两千汉字的识字能力,但我看得出他写一部二十万字的小说用字不会超过1500字,这是真的。在余华的小说中,我没有看到一个不会读的生字,也没有因为某一句话的突兀或疙疙瘩瘩而影响了阅读,他的语言是那样的平实,又是那样的具有魔力,这是难以想象的,余华做到了,做得那么的滴水不漏。我想说,余华是中国的语言大师,他的语言,深入读者心灵。 前面说过,《兄弟》是贴上了余华标签的经典杰作,那么,什么是余华的标签呢?在我看来,在苦难中保持着乐观精神,这就是余华带给我们的东西,就像许三观那样,这种乐观是抓住读者心灵的乐观,是那种似乎要将心脏抓出血来的乐观!不得不承认,正是这种精神,使我知道了余华标签是什么。《兄弟》中,余华把这种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李光头和宋刚这对小王八蛋在那种艰苦的岁月中相携走过,那种纯洁的毫不掩饰的亲情,从一开始就感染着我,但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让人眼中流血哽咽不止的,是宋刚父亲和李光头母亲的生死相恋,这种爱情,我们幻想过,我们是那样的渴望。在文化革命那种艰苦的岁月,他们的乐观精神再一次被余华发掘出来,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向作者致敬。 不用在这里重复故事梗概了,这个故事这一辈子都会留在心里了。 再次感谢余华,当然也感谢那些给我带来阅读体验的所有作家。 2005-11-3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