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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世间寻常女
一 “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也是一个俗人，也喜欢钱，但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是不会考虑其他事情的，我会一心一意跟着他”。那个晚秋的下午，我坐在后院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听思思说她三十年来的往事。暖暖的阳光经枯老的葡萄枝叶轻轻地一筛，片片落下来。我的身上就有了斑驳的影子，而地上，则多了一席袈裟。我养的小猫咪就躺在袈裟里打着呼噜。一起一伏的，那是声声慢的调子。 忽然有一种悲伤铺天盖地而来，我听见思思说，“但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她说现在值得她一心一意跟着他的那种男人太少了。 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思思眼里的那种值得真心相待的男子，我只知道，现在会说不考虑其他事情而一心一意跟着男友的女子是越来越少了。 那一刻，思思过往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只想对她说，要是你觉得我还合适，我们一起过下去吧。想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处在失恋中。动不动的，就有大颗的泪往下掉。 二 我和思思的年纪相仿，小的时候，都处在一个特别的年代，几乎家家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父母们似乎也特别忙，小一点的孩子就让大一点的孩子带着，在村子里这里来那里去。 当哥哥们嫌弃我们太小，带着不方便的时候，我们这些小不点就常常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有时候，哥哥们也会加入。某些孩子，就会有了初步的性的接触。 这种接触不能成为事实，大人们就当作笑谈，顶多“天杀的”骂几句就过去了。而在这种性的模仿中，也深藏着犯罪的隐患。这却是大人们所忽略的。 思思就是这样的受害者。她在八岁那年，生日的前夕，被比她大八岁的哥哥的朋友按在了草丛里。这个要命的场景在思思往后的岁月里越来越清晰，像原罪一样尾随。 更要命的是，在她十三岁那年，快升初中的那几个夜晚，睡得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什么压在了身上。后来发现，是她的父亲。她狂喊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女儿啊！” 三 思思说，她其实是捡来的孩子。这个我已经料到了――因为港台电视剧看得多了的缘故。 生活中的种种苦难，在当事人眼里，总以为是别人不可能了解的，总以为天下最苦是自己。她并不知道，她的苦难只是在重复他人的遭遇。没有谁的苦难是唯一的。在过去，在将来，甚至在同时代，都会有不同的人演绎着相似的版本。思思的故事自然不例外。 命苦的思思有一副馋人的身材。但她又是不太有心思的。是个简单的女孩。这样也好，起码童年的遭遇在一段时间里没有对她的成长造成太大的障碍。 随着身体的成熟，一种烦躁的情绪开始在思思的脑海中强烈地冲击着。这烦躁是什么，她也是不那么清楚的。直到那个周末，思思说，家里人全上街了，哥也出去玩了，她去她哥的屋里看有没有新的电影带子，结果找到一本封皮上印有周星驰搞笑照片的。 然后，影片开始。 在思思眼前晃动的是一片肉色，她定睛看了半天，才明白那就是所谓的黄带。 这是思思第一回看黄片。她的小腹热了起来。 思思应该是这个时候从少年的成长烦躁期一下子进入到女人阶段的。 思思后来说，她喜欢做女人让人欣赏的感觉。 也许就是这句话让她命中注定有那么多的情债。 四 思思后来的人生一直听从感性的支配。她在付出感情的同时也喜欢上了肉体的欢娱、物资的享受。这没什么不好。大凡正常的女子，都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只是有些深藏不露，有些发展着这样的爱好。但思思是不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呢。我想是有的。 思思跟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从冷子才算起。她和他是相爱的。可他有妻子了。对于冷子才的离开，思思说，“恨？不，我不恨他，直到现在，一想起我们那段快乐的日子就想哭，他是真的对我好。可惜我们是有缘无份”。 思思跟的第二个男人是袁亮，偏偏他也是有妻子的。她喜欢醒来看见袁亮的样子，她说，“感觉我们像生活多年的夫妻一样。”她逼着袁亮离婚，结果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思思从阳台上摔了下来。 思思的第三个男人是丁加洛。这是个比她大几十岁的男人。虽然看上去并不老。从外表上看，她是他“包”下了的。可到底她对他是有感情的，他对她也有。然而人世间的事能怎么说呢，谁也不能永远做的了自己的主啊。他们到底还是分了手。临别时，他给了她一大笔钱。就是这笔钱，后来让思思吃足了苦头，饱经了磨难。也合该是对她那迷恋肉欲和物欲的惩罚。 思思所走的路，一步步的，是世人眼里的堕落。她自己不觉得。我也不觉得。要说堕落，这世界早已堕落的不像样子了，掉在这样的染缸里，有几个能是干净的。难得得是思思几经沉浮，始终抱着的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是不会考虑其他事情的，我会一心一意跟着他”。这样的女人，在我眼里，是纯洁的。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几个这样的女子。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纯洁的女子在前面等着我。 注：思思是一本书里的主角。这本书是我朋友阿瘦写的，书名叫《今生我只选择堕落》。阿瘦写完了，叫我看，我看了说喜欢。她就嘱我写个评论什么的。我说我写不了。她说她不管，说不写就要绝交。我说你饶过我吧，我正在失恋中，哪还静得下来写东西。她就不说话了。现在阿瘦的书要出版了，我不能不表示点什么了。可我的心还在受伤中，只能拿出这样的混帐东西来渎人的眼了。是为记。<补记>：阿瘦这本书几易其稿，而我看的只是初稿，若有内容出入，还望见谅。 2005.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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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香述评很真 ：） 怎么样的感觉就怎么写最好！ 这样的男人女人不多了。 好长时间不见了，问好还香！
※※※※※※ 飞翔需要体魄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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