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裙子惹的祸

大摸古眼

提起裙子，古眼就想到玛丽莲·梦露那一幅绝对经典的照片，一阵风吹过来，身穿短裙的梦露赶紧以手捂住裙子，那羞怯中更多暧昧的神态，配上欲盖弥彰的肢体语言，成全了多少男人的美梦啊！

男人关注女人的裙子，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最著名的典故是拜倒石榴裙下，据说是因为杨贵妃喜欢吃石榴，喜欢穿“血色罗裙”的石榴裙。风流天子唐明皇便投其所好，在华清池西绣岭和王母祠等地遍种石榴，每当榴花盛开之际，就设宴花丛之中。一次，与文武大臣在座同饮，唐明皇请贵妃献舞助兴，可贵妃耳语道：“这些大臣平时对我侧目而视，不行礼，不恭敬，我不愿为他们而舞。”于是怜香惜玉的天子便立即下令，文武百官，见了贵妃，一律行礼，拒不跪拜者，以欺君罪论处。就这样，这些国之栋梁们，只要远远地望见贵妃，便不得不“拜倒石榴裙下”了。这个故事倒是很充分地应证了“男人统治世界，女人统治男人”的说法。

从最初的不得不拜倒石榴裙下，到后来的自觉自愿，再到现在的争先恐后，就可以看出男人对裙子的崇拜已经无药可救了。不管什么场合，不管什么时间，不管什么话题，男人们最终总会扯到女人的裙子上去。

那么温文尔雅的林语堂，谈怎样演讲，竟然也扯到女人的裙子上了。他说演讲应该像女人的裙子，愈短愈好。到底是一代文豪，哪怕说到裙子也与我们常人说得不同啊！是啊，无论是裙子还是演讲都应该短些好！

闻一多在纪念李公仆的大会上演讲，如果短一些，不那么长篇大论，恐怕也不会遭国民党杀害了。右派分子们的大鸣大放如果短一些，也不会露出那么多把柄被人利用黑整。在言论不自由的国度，祸从口出在所难免，至少应该考虑到言多必失吧。逞一时之口快，换得个人头落地，真的就那么值得？当然，像闻一多那样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置生命于不顾，算是死得其所。而在我们的生活中，更多的常常是稀里糊涂死得不明不白，死不瞑目啊。

从另一个方面看，一个集会，你滔滔不绝地演讲，讲多了讲久了，就等于是剥夺了别人说话的权力，毕竟大家都有说话的权力嘛。少些套话，少些废话，让更多的人发表更多的不同意见，才是百家争鸣嘛。但有些人就喜欢搞一言堂，只许自己演讲，不许别人说话，为了把时间填满，甲乙丙丁一二三四罗列不止，大搞听觉轰炸。用时髦的术语讲，这叫控制话语权。呵呵，难怪我们从小就听父母讲，要听话，听话的才是好孩子。

据说，西方学者经过研究，总结出一条与女人裙子有关的经济现象。说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与女人裙子的长度成反比。意思是说，女人裙子越长，经济就越差劲发展就越缓慢，反之，女人裙子越短，经济就越火。这看似玩笑的论断，细细一想，也不是毫无道理。经济越好，人们就越想挣脱束缚，越想开放。而经济越差劲，人们就越保守，越想捂住什么东西，越是捂住，越是封闭了。

当然，到底是裙子长导致了经济的停滞呢，还是经济的发展导致了裙子的短，学者没说。但古眼认为，第一种观点肯定站不住脚，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们老祖先“红颜祸国”的谬论。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是女权主义盛行的时代，坚持这种谬论的男人，你就等着被批驳得体无完肤吧。

自古以来写到女人裙子的诗词，当然就汗牛充栋啦。其中一首，古眼不得不说，那就是唐代词人牛浠济的《生查子》，“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读来确实缠绵悱恻，尤其得到女人喜欢。因为女人的绿罗裙，我们的这位浪子就决定怜惜天下芳草了，的确是一往情深嘛。

但古眼还记得苏东坡《蝶恋花》里有这样一句，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女人到处都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事实上，可爱的苏东坡也是流放一路，就一路沾花惹草的。这一句恐怕更得男人喜欢了。

——痴情也芳草，滥情也芳草！哈哈，这都是裙子惹的祸！

2005，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