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发短信来说可能7点到贵阳,到时大家一起吃个饭,晚上乘10点火车去北京。读书。西南科技大学北京分院。
听说学校是在刚修建,环境不错的大学城里。
叫我联系XL,她来安排吃饭的地方。
手机在充电,记不住XL,没打。只是记得她的电话,就打了过去说好啊好啊。晚上等她们。
还是没去,XL气势汹汹的电话来。说怎么不打电话给她。乱七八糟都听不清楚,简直是找我吵架。
心情被搅乱了,挂了电话,发短信解释。
不是不想去,只是被这样喋喋不休的女人吼一阵子后。没有去聚会的欲望。
又打来电话催我去,转到GG手上。GG问,你究竞来不来。
不来,我对着话筒,淡然。
然后听见GG语气里的失落和生硬,心被扎了一下。
不放心她,又电话过去,告诉她,晚点我在车站等她。
她哦一声,开始推辞,最后,默许。
去车站前匆忙的给她买了两盘CD,我喜欢的和她喜欢的,班德瑞的《迷雾森林》和吴克群的专集。也算是补上次的生日礼物,上次她生日刚好在北京,错过。
在公车上GG打来电话说只买到6张站票,买不到我的。不能进站台,叫我快点,说在入口处等我。
我说没关系我把东西送给你就行,然后我就走,说话与着急间慌忙走下站。
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早下一站了。
于是我背着包开始在大街上飞跑,闪烁的霓虹被我慢慢甩在后面。当我大汗淋淋的在入口的左角落找到她时,她偷偷把她自己的票给我让快点。
我插队从中间挤进去,不顾旁边的人唧唧喳喳的抱怨。
看到他,我欣慰,笑了一下。她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
把CD给她,她一脸的喜悦。怪我怎么不来吃饭,我说下次你来贵阳时我请你,她说不知什么时候才来。
我转身看她的眼睛,马上回头:汹涌澎湃的人群,拥挤不堪,有民工、学生、各个地方的普通话夹杂其中。背着行囊,向站台涌去。
一直不喜欢去车站送人,总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这样的场面。别离,两个字让我心悸。
GG父亲和她的弟也在,她弟去北京读另一所大学。同路。她父亲送她们。还有4个人送行,不认识。
帮着他们把行李放好后,下车。站在稀稀疏疏的站台。
隔着车窗,站台上和车窗里彼此却听不见对方说话,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是否相隔了好远。要靠手机来维系和支撑。
一块玻璃竟然阻挡了离别的情绪在这里潜滋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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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不断做着手势示意我们快走,说,再不走,她生气。在短信里,一直催赶我们。车窗里向我们挥手。
心在那一刻开始塌陷。
无力靠着站台的石柱上,点燃一支烟,前面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淡然的看着这辆即将带走我身边最好朋友的火车,无能为力。
不时,反方向的列车一晃而过,灯光洒在车窗里,恍惚的让人难过。
她的朋友隔着车窗用手机诉说着离别的话语,每人忙着用手机拍一张张视频照。我不知道这所有矜持和洒脱都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掩饰和残留。
我是不喜欢这样。
曾经我是如此的喜欢她。最后还是快刀斩乱马的放弃。身边人说,她不是我要的哪类女子,她不属于我。何必这样固执。
然后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冷暖自知。
发短信说:你在北京弄几张有代表性的风景,当然照片也得有你,记得,你Y一个人在北京要好好的。我们才好好的。
我身边大多人都走了,今晚又送走了你,不知下一个是谁?或许是我自己,就这样,反复没停止,火车滑动的那一刻我没看到。我怕自己灼热的目光在火车开时一片潮湿。
一个人的车站,冷清、昏暗的灯光陪伴我。
北京,那边是你一个人,没有我们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学会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在手机上颤抖地打出这些字,迟凝着,手指在键盘上游离。
终究没有发出和说出,怕,让她再难过;怕,我们的眼泪不能温暖彼此的目光;怕,自己坚强掩饰的外表在刹那间崩溃。
离开车站时,再一次转身,站台上冷清的灯光,映着车窗里GG模糊的脸,她挥起了手,笑容淡然。我感觉泪水在她眼里隐忍了很久。
不敢看太久,最后还是狠狠的扭过了头。
眼里不自觉的有液体开始渗透。
安静的转身,不为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