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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来上海,他知道。她来见另一个男人,他也知道。她其实也爱着另一个男人……他说,他都知道。
没由来的,我有些气愤,我恨恨地问他,是不是在外地读书读得脑子也更著变傻了? ……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在那端,他一定是苦笑的。 突然沒由來的無力感彌漫在心口,發洩不出來。我何尝不明白呢?……我只能陪他沉默。 其实,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情。 四月十六号——周六。 她来到了上海——作为我朋友的身份,同时也作为他女朋友的身份。 那天上午我考试,交了卷子后,不用待分數公佈的那天我就已經知道自己考砸了。因为一份卷子只做了半个小时便匆匆交了,因为……我之前答应了他——去接她。 事先,朋友得知,她们骂我是白痴。呵呵,我不否认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是白痴这个事实。然后她们也跟我做白痴,陪我去接她。我想,一场考试在我们生命中或许并不是最重要的,知识是自己学到的,分数不能代表全部。然而,更加重要的是那份绝对不轻易说出口的承诺与情谊——没有两肋插刀的虚伪、没有死而后已的伪善,只是在你觉得脆弱的时候在你的身后撑你一把。仅此而已。 中午十一点半,在上海体育馆地铁站,我见到了她…… 可是,我宁愿没有见到她,我实在不想承认,他看上了她……所以不要我,我有点后悔的感觉。 因为我一直都以为……她比我好。 ……起码比我漂亮。 或许有人会笑我虚伪,或许会有人嘲笑我不懂得爱情。可是,我就是不想承认,也无法承认,我不愿意自己输得那么不甘。 只是……我只能说我比她好。没有一点的讽刺,就算有,也是对我自己的。 我实在不愿意去相信、去面对,在他心裏,我会输给她。从内到外,我没有一点输给她。 可是……为何,他不爱我? 为何,他要爱一个不完全爱他的人?她的心中有另一个他。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读懂他,也沒有讀懂我自己。 那天,人民广场那块地方被封锁,好像是因为反日游行,出动了些警察,当然都只是摆摆样子的。 我对她说,你来得很不巧。她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太阳真的很大,但气氛很冷清,好像总是有点说不到一起的感觉。我很想回家,心里也默默诅咒那两个陪我来的家伙,居然走到一半开溜了,她们也觉得真的很无趣。 说实话,我也想开溜啊…… 地铁上,她打电话给他,用了那边的方言,我听不太懂,也懒得听。我把头靠着扶杆,什么都不想想。 突然冰凉的触感靠近了我的耳朵,她把手机给了我,要我和他说几句话。心脏的部分,有点紧缩,像是被风吹过的感觉。我吸了几口气…… 我说,我看见她了。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她在一旁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許久……我把电话给了她,我最终还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听见了他的叹气声。她又用方言说了些话,听起来有些急。我猜,他其实是不高兴的,不高兴她来上海,不高兴她来见那个男的。 ……或者说更不高兴她来见我。没由来的,我就是那么想。 和她一起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旅馆。本来我想让她到我家来住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邀请。 又出去买了些东西后,我送她回旅馆。我说我走了,嘱咐她小心一点。 刚踏出房间门,我听见她又和他打了电话,依然用吵架的语气和一点粗语。不晓得那边的人是不是都那么说话,还是…… 拉了拉外衣,天氣明明很热,可是我很冷。 她来上海,我都没有和他发过一条消息、打過一次電話。 直到她回去的那天,我告诉他火车的时间。我知道,他一定会去接她的……我知道,儘管他們似乎在吵架,若我不說的話,他也一定會恨我的。在乎這兩個字,很簡單,也很沒有道理。 第二天夜晚,我俯在桌前做作业,漫天的作业…… 临睡前,十一点多,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电话…… 我眨了眨眼睛,很久很久,都没有接。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我还没想好,我要说什么。 睡前,一条消息闪烁着…… ——睡了吗? 我轻轻的说,晚安。 泪——滑落,韵开了…… 我知道,他已经送她回家了。 我不是不懂他为何爱她?她会和他吵架,她会坦白的告诉他自己爱上了另一个人,她会给他作为一个女人的全部。 我永远不会和他吵架,我永远不会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我始终都保留了自己……虽然我把自己心底最深最软的地方给了他。 他問我,爲何總是永远笑着面对他,面對给的每一样东西,包括伤害……也认真地面对。 我沒有回答,我想,答案應該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當我發覺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了——我的心裏。 曾經讀到過一句話:愛情是自己相信的、快樂是自己選擇的。眼淚在笑容裏面流淌……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 ※※※※※※ 朋友说她不相信永远,我说我信……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是不相信永远的,但相信爱情;可是如今,我相信了永远却再也不相信爱情…… 得与失只在寸尺之间,或许错过一时就等于错过了一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