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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晦暗的夜色和半昏的灯光爱抚着我肿胀发酸的小腿,我想我注定一生跟这种气氛相纠缠,是的,我喜欢这种气氛,无法言明的气氛,暧昧的肉感的没有定义的气氛。我天生跟这种气氛有关。血液里就流着这种分子。我喜欢在这样的氛围里喝酒,让酒精麻醉自己的肉体亦或灵魂,如果我有的话! 我想我已经灌下了很多的酒,我的叙述早已经混乱不堪,身外的世界跟我的语言一样肢离破碎,我在渐渐的眩晕。可是有一件事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残破的语言表达并不影响东的理解。我说的一切他全明白,哪怕只有一个字,或者,一个停顿! 我喝酒,我发现语言在渐渐失去它的作用。 东在对面沉默着,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即使我的眼睛没有在看着他。 东在对面沉默着,夜色在他的脸上染一层阴影,在深浅不同的沟壑里,我突然发现东有一双性感的双唇。 夜色更加黯淡了。夜的梦境已经开始在或轻或浊的呼吸里游离,摩尔烟的味道已经渗入了我的身体,我在吞吐间流逝着自己。 东突然说:你不要再让你的父亲纠缠你了。 我笔直地立起来。 夜色混了酒和烟气向在我背后压来我突然发现我不能立稳身体。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于突然间恢复了清晰。 东看着我,东的目光很坚定,我从没有看到过这样亮的眼睛,在这种光亮下,我发现我自己身体在融化。 我是说,东慢慢地开口,也许我应该换一个说话。 东在玩味着字眼,我不知道东也可以成为一个玩味字眼的男人。 你不要再纠缠你的父亲了。 世界碎成无数的晶片,每一片都灰暗无光。我沉重地倒进座椅里,我想我醉了。…… 你没有醉。东的声音异常的冷酷清晰。 我其实对你的了解要比你认为的还深得多。 我无力地把头埋在双腿间,我听到我的声音在虚无里浮动:还有谁知道? 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丫头,除了我没有人了解你。 我抬头。 东说:嫁给我吧。 我愣怔。 当然不是现在,我会让你放弃你的苦涩感情。我要拥有你的全部。 我看着东,东东东东,我说,你要我吗东点头我说,即使你知道我的爱情取向是东截住我的话,东点头我说,即使你知道,我随时都可能离开你。 东点头。 东说,丫头,嫁给我吧。 我看着东。不,东,无能为力,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东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向你求婚,一直求到你嫁给我为止。 东的嘴向我缓缓贴来,我扭头,叫服务生拿一包烟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