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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刻骨(下) 晨光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在着淡淡的晨光中一切都似乎包含着什么;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让人觉得今日的晨光不同于往日。对于胜利者来说这是一个充满着光明的世界,然而对于失败者呢?并不是每一个黎明都能代表着希望难道这种光明在某种程度上将就不是死神的催魂帆么?对于每个人来说是上没有走不尽的路;不管它是蜿蜒曲折的、还是宽广平直的它都有它的尽头。前往郑都的路看似漫长然而终点就在眼前...... 轮声甸甸荡起层层尘沙,遮住离人泪眼。在经历了几个不眠之夜的沈昱憔悴了许多。他的不眠并非是什么惧大于忧,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离开都城的时刻,他已经抱了必死的之心;生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他深深清楚此去郑都的前景: 作为一个优秀的帝王——郑晖珩,他不会让他的掌中玩物死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因不堪凌辱而自我了结,这样他才不失明君贤主之风、宽厚仁慈之相;他可以不对他的俘虏生死负责,把这一切的人间悲剧表演成自然死亡,然后在堂而皇之的大哭一场演出一幕猫哭老鼠的闹剧。沈昱所忧心的是他的父王,然而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郑王会放过他们么?沈昱相信他是不会的。 在来郑都的路上沈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在煎熬着他、使他心智消磨。其实与其他亡国之人相比沈昱要幸运许多,因为在他与傅帅见面的那一刻傅帅就已经为他所折服了,在傅帅的眼中真正适合当国君的不是沈军成而是沈昱在沈昱身上所表现出的那种帝王之家所特有的高贵乃至倨傲的气质使他不得不拜倒在沈昱的脚下;这也正是他为什么没有将沈氏父子披枷戴锁打入囚车的原因,然而傅博明毕竟只是一个军官、是他人的臣下,他无权决定沈氏父子以后的命运。 巳时初大军已到了十里长亭处,只见亭处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傅博明等人忙加快了脚步向长亭赶来;只见前方红罗伞盖彩带飞扬、服饰鲜丽。 早有人来至傅帅前面道:“禀元帅现有三皇子及李大人杨大人并各府官员在亭前迎接大人您及列位将军。” “什么?三皇子和李杨二兄来了?” “是大人!” “来人快取吉服。” “是” 早有人为傅、林、卢、蓝、白等人换了吉服。众人忙整衣来至亭前,见众星捧月般拥出一人: 看年岁也不过十七八岁, 穿一身杏黄色绣龙剑袖衣衫,天字形身材。 两道微微斜峻立剑眉,一双似威似冷寒波目; 昂昂挺首清俊面,洁洁难现皓白齿。 此人正是郑王三子——正宫任后出——宗名郑誉颉。傅博明等人见了忙上前施礼, 郑誉颉一见不待他行礼便忙拉住微微笑道:“傅元帅,誉颉奉父皇之命在此恭候多时,元帅一路辛苦,誉颉这里代父皇为将军接风,请将军满饮三杯,将军一定要给誉颉这个面皮啊!” 傅博明见了不好推辞只得道:“承蒙千岁赐酒,臣真是受宠若惊,如此说来臣谢过千岁了。”说罢早有内监捧了杯过来傅博明饮了。 郑誉颉方说道:“将军万里而归,一定非常辛苦,请将军入城。” “谢千岁,千岁请!” “将军请!” 说罢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大军浩浩荡荡向京城行进。走不多时只听得鼓乐动天、爆竹四起,城内城外全是欢呼雀跃的百姓。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新的太平盛世来临了,他们的生活将要恢复平静。 然而沈昱呢?属于他的又将是怎样的岁月呢? 减字木兰花 ——题雄州驿 朝云横渡,辘辘车声如水去。白草黄沙,日照孤村三两家。 飞鸿过也,万结愁肠无昼夜。渐进燕山,回首乡关归路难。 蒋氏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