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沾染了灰 大摸古眼 你总是喜欢罗大佑的歌,那么经典的存在,那么灿烂的花朵,忧伤的青春,满世界的寻觅,夹杂着有节制的躁动和不安,构成他特有的风度。说它叛逆吧,有点;说它正统吗,有点。该有的都有点,不多不少,正好!正好符合你心房的温度! 好像你一降落到这滚滚红尘的时候,它就响彻在你的家园了。有时它是一幅远景,悬挂在遥远的天边,随风招摇诱你前去;有时它陪伴左右,像一个沉默而执着的朋友;有时它是你心中的一个梦幻,揪着你的疼痛。 听着罗大佑,你想起那个生活在旧上海里弄里的张爱玲。那个对日常琐屑特别在意的女子,身着旗袍,晃悠在幽幽暗暗的宽大屋子里,或者勾眉画眼,或者捧一本书读,或者沏一壶龙井冲一杯咖啡,滋润寂寞的红唇。。。。。。 ——时间是停止了,可钟摆还在晃动,空间是凝固了,只有唱机还在吱呀着一个梦。那眼风偶尔的一飘,却能穿越孤独直达你的快乐,那唇角悠然的一笑,便如闪电撕破时空的阻隔,令你慧心颤动。 喜欢罗大佑也许是一个失误:失去的是因缘,误会的是旋律。 喜欢罗大佑也许是一个错误:错过的是岁月,误解的是心曲。 他给了你那么多那么多的祝福与承诺,每一个祝福都饱含阳光般的真诚,每一个承诺都经得住逝水年华的思索。然而他的季节里,总是清晨开花傍晚落幕,曲终人散之后,他只能安慰着你傻乎乎的永不知足的耳朵。当然,还有满天星斗的沉默。 罗大佑怕追问,罗大佑不喜欢追问,罗大佑经不起追问。人声鼎沸的园子,人流如织的大街,从北疆小镇到南国闹市,从柔媚春天到萧瑟秋天,罗大佑回避着,挥挥手便风尘仆仆。终于,在一条百年前的小巷,你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向他索要曾经的付出,他耸耸肩摊开一双空手,说:胭脂沾染了灰! 丢下一句偈语,罗大佑高傲地走了,以他别具一格的脚步,走出了你目光的孤独。孤独的你独自踯躅,苦苦琢磨,不能领悟:胭脂沾染了灰?什么灰? 什么灰?尘灰呀! 什么尘?红尘呀! 谁在回答?谁在帮你解开心中的迷雾?你茫然四顾。原来那声音来自头上的窗口,一个穿旗袍的女子正捧着张爱玲的书在读,旁边一盆玉兰花,泪眼婆娑。 2005,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