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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的韵味
文/江上清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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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清澈的绿茶，在两个性格截然相反，却出自同一位女人的白皙，纤细的手中把玩着，宛若把玩着两种人生，两种人格。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起码，在我眼里。
不是吗？人生苦短，人生无奈。而人性太丰富，世界太精彩，岂是千篇一律，墨守成规，枯燥乏味的生活所能桎梏的？如是，这便无疑是在扼杀人性，封杀世界。
这就是电影《绿茶》最初给我的感觉。这部电影去年六月便已拍成，其间因许多的原因，这杯泡制得久了点的绿茶，直至一年后的今天，千呼万唤始出来。
这是一部悬疑式的影片，是探究人心理的，有非常神秘的东西。赵薇在《绿茶》里饰演一个精神分裂，具有极端双重性格的女硕士吴芳。白天，她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清心寡欲，自卑木讷。夜晚，她却是没有躯壳的灵魂，以一个名字为朗朗的新身份开始另一种放荡不羁的生活。她扮演着迥然不同的两种人，游刃有余地体验着她的双重生活。而她的女朋友会用绿茶算命，可以预知未来，或者说是会知道人物的性格。影片不断地去描述这个故事。姜文扮演的成熟男人为这个女人神秘的内心世界所吸引，他就像一个探究者，在爱情这个运动中去发现一个人，发现一个复杂的人格。
《绿茶》这样的故事有如天方夜谭般令人难以置信，但毕竟有人把它写出来，有导演把它拍了出来。并且，它似乎也给了我们一些迷惘的想象空间。
说实话，我是在迷糊状态中看完碟片。因为它没有宏大惟美的场面，也没有催人泪下的故事情节。好在有赵薇与姜文这两位大腕出色的泡茶工夫，使得这部无甚乐趣，甚至还要耐着性子绞脑汁的影片，蕴涵了绿茶所特有的淡雅清醇。让人于摩登都市里品茶，思茶，悟茶，于调杯弄盏间品味个中人生滋味，倒也有趣。
其实，每个人都有其不为人知的怪异的一面。搞艺术的或者文化知识较高的人，其性格更具有双重性。曾见过这样一句话，天才和疯子往往仅一步之遥。在这个充满欲望的世界，人们迫于各种压力，竭力压抑内心的渴求，其结果必是常常处于不安，焦虑，迷茫中。而这些不良情绪遇到合适的时机发泄出来，便形成让人难以理解的不合常理的怪异行为。像《绿茶》里的吴芳，这样典型的双重性格在现实里确实少见，无怪乎被人认为精神分裂。
不知何故，我喜爱黑夜里的朗朗。她的真实，率性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心灵解脱。她的貌似放荡不羁，玩世不恭恰似一朵散发着蛊惑魅力的罂粟花，虽有毒，却艳丽无比。朗郎摘掉了白天带在吴芳脸上的面具，这时的吴芳是真实的，在她身上有着原始的人性美。
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熏陶并矫正着人们不合规范的行为。岂知，人是从猴子进化而来，身上总有兽性的一面。所以，人摆脱不了为难自己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寻找放纵自己的机会。譬如，许多玩网的人会在网上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尝试各种不同的心理体验，享受现实中无法享受的角色快感。这便有如吴芳与朗朗白天黑夜不同的双重生活一般。
《绿茶》的女主角表现出的内心的分裂，反映了现代人生活压力之重，人与人之间关系冷漠，信任度严重的缺乏，这似已成现代社会的通病。张元导演说：“在拍这部片子时，我在探究别人的同时也在探究自己的内心。”确实，我们渴望探究别人的内心，同样也渴望被人探究，因为我们的心底还有柔软的一面，还有求知的欲望，还有爱情……
或许，这就是《绿茶》带给我们的最可细品的韵味了。
２００３、８、３１、于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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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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