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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国内什么机构评选20世纪十大文豪（或文学大师之类），其中自然有鲁迅，但成千上万的金庸崇拜者自然也把金大侠塞了进去。 前不久，由新浪网与国内17家强势媒体共同推出的大型公众调查：二十世纪文化偶像评选活动也已落下帷幕。据统计，十大文化偶像排名是鲁迅（57259票）、金庸（42462票）、钱钟书（30912票）、巴金（25337票）、老舍（25220）、钱学森（24126票）、张国荣（23371票）、雷锋（23138票）、梅兰芳（22492票）、王菲（17915票）。金庸又是紧跟鲁迅。 |
在此，我们不妨以鲁迅教导我们的口气问一句：鲁迅愿意和金庸为伍吗？
摩罗曾经写过一篇名文《巨人何以成为巨人》，深入探讨了俄罗斯一大批文化巨人的诞生是建立在俄罗斯广大高素质的国民基础上的，正是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巨人。在中国，古代史且不去说，就近现代史而言，鲁迅作为文化巨人应该是没有争议的，遑论什么小说家、偶像之类。但金庸，究竟对国民精神素质的提高有何种益处，我实在不得而知，他到底凭什么“紧跟鲁迅”或“紧逼鲁迅”呢？他可以得到金钱之外的如此殊荣，那么琼瑶阿姨、三毛姐姐为什么不能得到呢？论人气，论崇拜者，她们不比金大侠差多少啊。估计又可能是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作怪了。况且，鲁迅和金庸完全是不同的等级，内涵不同，外延也不同，一个是严肃认真，独立思考，以鞭笞劣根、忧时伤国为己任，其思想的光辉启迪了一代代国人；一个是业余消闲，码字为钱，以胡编乱造为能事，消磨国民时间和精力，其创造的经济价值也许值得表彰，但给予国人精神方面的提升终是渺渺。
衡量文化大师、文豪、巨人也者，愚以为不外乎看他是否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作出过杰出贡献。鲁迅我就不多嘴了，我们的大中小学老师已经说得够多了。金庸呢？他教会了我们什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巩固皇权？还是想入非非，一切寄希望于天外高人？就是有这些，也不是他首倡的呀，宋元明清这样的侠义小说简直多如牛毛。他的东西有历史，那么要了解历史何不去看正史，而偏要从他的胡编历史剧中去学？艺术上呢，他有语言创新吗？结构创新吗？或者叙述技巧、心理意蕴上有突破？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是个大谎言？大骗局？为什么国际上冷落他，只中国人热衷他？不亦怪哉！
国民的素质提高，需要全社会的积极参与。包括政府行为，文化评价，名人示范，传媒引导，百姓思考抉择等等。金庸小说自然有他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消遣文学也是百姓需要的，但没有必要拔高它，把它捧到天上，那样是会让人，尤其是洋人笑话的，也会让广大有识之士郁闷的。这个问题很重要，重要到和我们民族精神、民族前途乃至现代化的实现有关。
2003.6.22.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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