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冷莫柔 2003.5.9
　
　　一

　　他三十二，属猪。生命有如日中天，事业有成。为人心地善良且凡事不拘小节。他姓陈，叫春明。
　　她二十九，属虎。正属一个女人的魅力年代。魅力就是她的最大优点，在生活和工作的磨练中她落落大方

而又偶尔有点小调皮可以让人疼爱。陈春明是从知己方小倩的介绍里认识，她叫肖敏。
　　陈春明和肖敏是在一个很普通的朋友聚会里相互认识、交谈进而交往的。那个时候他们听着主人家音响里

的《宋家王朝》，都有感而发，再而发觉原来陌生的彼此原来都喜欢喜多郎,还喜欢欧美音乐和很抒情的

《wonderful tonight》。于是他们在聚会快散伙的时候互相就记下可对方的手机号码，然后等待之后更多的交

流。

　　二
　
　　说到这里要提上一提一个方小倩，她是陈春明的中学同学，红颜知己；又或者说是肖敏的同事，闺中密友

。当然这种身份在这个时候，就是夹在陈春明和肖敏的中间，做他们的中介场所。
　　当然春明和肖敏也不是那种传统的恋爱青年，他们都是在社会和人群中打滚过十来年的人。他们都知道年

龄和时间对他们来说更重要，而且害羞或矜持对他们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必要.
　　他们只需要用时间去了解对方的性格和习性是否彼此适合，于是方小倩就成了他们的中间人。
　　当然在这个故事里小倩只是一座桥梁作用，所以我们只是提上一提，就不做详细介绍了，如果谁对小倩小

姐有兴趣，在另外的故事里我们再让她做上主角。
　
　　三
　
　　再我们吧故事的前提提完了的时候，陈春明正打了个电话给肖敏，时值夜晚十一点，其实这个时候并非夜

深人静的时候，而是精彩的夜生活正高潮的时候。我们的男主人公春明先生就从在酒吧出来，他里面的一班朋

友已经喝得欲罢不能，春明想起了肖敏，就悠悠撞撞地走出吵闹的酒吧，打了个的就到了肖敏宿舍的楼下，他

望着星光般的窗口按下了手机。
　　“你……睡了吗？”或许是喝过酒的缘故，春明的呼吸有点重。
　　“没，刚做完文件。”肖敏的声音有点疲倦，大概是入夜的了缘故。
　　“很累了吧？我也有点了。”
　　“恩，还好吧……你在哪？”
　　“一个人在外面。我想你。”
　　“……”
　
　　肖敏静了静，她没想到春明会这么直接的讲了出来。虽然自己也是在想他.她有点紧张。
 
　　“那……你在哪里？”
　　“恩，我……就在你家门口。”
　
　　四
　
　　肖敏听完这话蹦地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她慌忙又紧张地跑到客厅的大镜子前照了照，她知道反正已经来不

及弄直头发，就干脆把这一头有点卷的长头摆得有点妩媚，然后放在左边的睡衣领口前。
　　她开了门，楚楚动人。春明站在外面，潇洒而富有成熟的魅力。她觉得扑面而来一阵浓浓得酒味，她看见

春明的脸色有点红，但眼神却炯炯有神。肖敏红了脸低下头，她突然觉得心跳加速。
　　“你……喝酒了？”
　　“恩，我可以进来吗？”
　　
　　肖敏让了让，他走了进来。他们把门关上了。当她转过身的时候，他突然的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温柔

湿润的卷发里。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很俗套，他们听了听共同喜欢的音乐，然后站起来转两圈跳跳舞，然后接吻、抚摩，然

后春明抱起肖敏进了房间，做了那回事。
　
　　五
　
　　肖敏醒来的时候月光正好照着窗口，到处静悄悄的，她头有点痛晕痛晕地。窗外似乎有一群什么鸟飞过,在

丫丫地叫着:肖敏坏女人，肖敏坏女人。
　　她又想起小时候和妈妈在花园散步的情景，她们象一大一小两个天使一样在漫步草地，然后一起跨过小池

塘里的石头，到池塘中央的凉亭上去吹风，她想妈妈是那样的纯洁美好。还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妈妈微笑地

拿出一本医学的书给她看。她觉得她和妈妈之间总有一点像知己一样的情绪。
　　她还想第一次交男朋友的时候，妈妈有点紧张的告诉她不可以早恋，不可以在结婚前跟男人做那事。她想

到这里就觉得有点惭愧，有点心酸地想哭，现在是她背叛了正在家乡的好妈妈。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堕落了，想

得头更晕了。
　　外面的鸟又飞过一群，还事丫丫地叫着。肖敏昏沉沉地在春明地臂弯里再次睡去。

　　六
　
　　春明在半夜没有醒来，但他在清晨地时候起得较早，他正梦到自己背着一把熊熊烈火在平坦的草地奔驰，

跑着跑着，他跑到了脸面骄傲的哥哥前，哥哥坐在一辆很高档地跑车里，戴着墨镜，连头也不转过来看着自己

，哥哥有点轻蔑地说：你！不会照顾好妈妈吗？现在妈妈都死了，那我还回去做什么？哥哥从车上扔下一个包

裹，上面写着一百万。之后哥哥的跑车就呼啸而去了。
　　春明一阵愤怒，就醒来了。春明发觉自己的臂弯又重又湿，但他知道那不是一百万，是一个很可爱很妩媚

的女人肖敏。春明呼了一口气，他的哥哥在美国，已经五六年没回来了，春明笑了笑，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那

个从来都不知道疼弟弟的哥哥呢？而且是在自己的第一次之后。
　　春明想到了第一次的时候又笑了笑，他知道肖敏也是第一次。他想自己这辈子的女人找到了，他也许不会

再寂寞了。春明笑完的时候就侧过身来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肖敏，她睡得像一个小精灵，要是这样一直看一辈子

，也不会厌烦的。

　　七

　　春明和肖敏，肖敏和春明。他们都在大城市里做上班一族，而且属于工资不扉的那一族。有兴趣他们就是

大款或者小资。但他们都不是，习惯的工作忙碌让他们只能是普通的城市男女，爱好音乐，有自己的房子，有

很多可以呼唤的朋友，喜欢一起泡吧但又喜欢自己静静地呆在房子里孤独地过。
　　他们都是矛盾的现代人，他们都属于如日中天的青年。
　　春明打算跟肖敏结婚，他的年龄不好等太久。肖敏也是。
　　他把这个想法跟肖敏讲了讲。
　　肖敏也同意，她也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个少女了，她需要一个安定下来的家。于是她就找了已经结婚的密友

方小倩先商量。
　　方小倩说稍等我跟你妈妈讲讲看，再联络你。
 
　　八
　
　　第二天方小倩来电的时候，肖敏正躺在春明的温大的手心里撒娇，当然肖敏在接电话的时候，春明就低下

去亲了亲肖敏的额头，像个乖孩子一样不出声地亲着他的女神。
　　方小倩先是问了春明和肖敏之间的确确年龄相差多少。
　　肖敏说三。一个属猪，一个属虎，相差三岁。
　　小倩就一口就回了：那快没戏唱了。
　　方小倩说，真想不到还有这个问题，你妈说你们家里那边的规矩，男女双方的年龄不能相差三六九，不然

就会有灾难什么的。
　　这像一个莫名其妙的雷劈了过来。让肖敏楞在电话这头。她从春明的身上爬起来，顿时觉得有点晕阙。她

楞楞地看着春明，像是一个做工精致过头的瓷娃娃。
　
　　九
　　
　　当肖敏知道妈妈的坚决要求时，肖敏感到很难过。她本想就这样跟着春明过好了，她的年龄不经等，她也

很爱这个性格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他们之间能互相包容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能比这个男人

更适合自己的男人了。
　　但现在的妈妈却说：你们不能在一起！
　　她先前对妈妈感到的背叛感其实还没消失，肖敏难过地想：难道现在，我又要背叛一次了吗？

　　十
　　陈春明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他只想着他和肖敏会建立起一个很美好的现代家庭。
　　他和肖敏都是一早就脱离故乡习俗出来生活的人，他们俩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无聊而奇怪的年龄问题。但肖

敏的妈妈想到了，并且表现得立场坚定。春明试图着跟肖妈妈通了电话，但肖妈妈得语气让人心里忍不住要发

酸。
　　肖妈妈说，我只有这个女儿，我养大她不容易啊。这个因为年龄问题，我不能让女儿乱来！年轻人，你要

体谅我一个做妈妈的心情啊……
　　
　　春明想肖妈妈对女儿真好，不像自己的妈妈，好几年前就撒手而去，完全不管儿女事。但他还是没办法说

服迂腐的传统思想……
　
　　十一
　
　　肖敏不想背叛她的妈妈。
　　春明不能不尊重老人家。
　　说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戏了。于是方小倩干脆着建议：你们别结婚，就这样在一起好了。结婚嘛，不过一

张纸！
　　春明和肖敏都是开放的人。他们相互对眼望了望，默默地同意了。反正没又解决的办法，两人又不想分开

，就只有瞒着上头过日子了。
　　小小的故事讲到这里似乎该真的没戏了，但生活其实就总是戏中戏，戏后戏，戏了又戏的。
　
　　十二
　
　　肖妈妈只是不让女儿跟一个大三岁的男人结婚。但她没有想到，乖巧的女儿其实已经珠胎暗结，到了避不

得已必须结婚或者落胎的地步。
　　医生说，要落胎趁快，慢了就不好做了。
　　可怜的肖敏只好像妈妈摊牌。
　　妈妈叹了口气：我还能怎么办？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啊。唉
　
　　十三
　
　　好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他们最后，还是结婚了。但至于结婚后的灾难……我想还是

没必要提吧。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谁能说那灾难是因为结婚了的问题呢？
　　　最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大家高高兴兴自由自在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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