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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我被摔碎了,碎成几段。现在的我是其中较大的一段。 记得肇事者摔门走后,洁一直在窗前伫立,一动不动。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在流泪还是在默默伤怀,可以肯定她很不好受,内心里象那一刻外面大雨中的梧桐树一样,狂乱不堪。我还记得,窗外的雨很大,哗哗的,窗户上的玻璃上形成了一层水幕,把外面的景象扭曲得很厉害。 又过了好久,宿舍的人回来了。一个女生不小心踩到我身上,哎吆一声,定睛看我一下,可能责怪我硌着她的脚了,生气地一脚把我踢到墙角里。我身上其他的碎块,也很快被扫掉。从此,我就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了,承受着无边的寂寞和无聊。 我不在洁的身上,也看不见她的日记,以后的事情知道的少了,但我仍挂念我的主人,惦记她后来的景况,可我又没办法直接知道,很着急。 但在后来,我还是从宿舍里姑娘们的七嘴八舌议论中还是得到的一些信息,那就是:洁直到离校前,终没有与珩好上。关于其中的原因,据女孩子们分析可能是这样:俩人都觉得身心疲惫,没有力气再挑起一场激情了,有点象嚼尽了的甘蔗,没有味道了。这感觉我能理解。这一年多以来,连我这石头心肠的都跟着闹心,何况他们。 没过多久,这一届的毕业生终于走出学校,象鸟儿一样散去。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现在我委托目前和我朝夕相处的蜘蛛,把这一段往事粘在网上,让风儿把它散开,让愿意关心故事中人物的人们继续关注他们,祝福他们。我也将闭上充满善感的眼睛,跟随冥冥中的神秘力量,坠入漫长的轮回。 我现在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下辈子不再做手镯,免得再被摔。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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