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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所中等规模但没什么名气的大学,坐落在这个城市市郊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得益于多年来开展的植树活动,校园里排排树木茁壮成长,疏密有致,蔚然成景。楼宇之间,运动场周围,以及教学区、办公区和生活区,分门别类又整齐地种植着许多种类的树木,夏日里繁华茂密,浓荫片片,又各有景致,如梧桐叶阔干壮、柳树摇曳轻舞、白杨挺拔轩昂,还有榆树的枝杈繁乱、松柏的四季苍翠,等等。地上虽杂草丛生,蓬勃延展,远一看倒也绿意葱茏。在这样树阴下走走,感觉肯定会比较愉快的,要不然怎么一到太阳落山以后,有那么多的人跑这里悠闲地溜达呢,尤其常常吸引一对对暗生情愫的年轻男女来这里光顾。
校学生会有二十几名来自各个院系不同专业的学生干部,分布在各个部门如宣传部、文艺部、生活部、体育部、秘书处等,以及还有若干社团组织。社团名目五花八门,我记不得。洁是秘书长,也就是学生会秘书处的头儿;强是体育部部长,同时也是学生足球队的前锋。 还要介绍本故事里两个重要人物。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兼学生广播站站长是珩,身形瘦长,略显单薄,一头郑伊健式的头发,眼睛明亮深邃,神情忧郁,嗓音很好听,低沉宽厚,富有磁性,有点赵忠祥的味道。那阵子偶像很流行,洁特别喜欢木村拓哉。珩喜欢静思,独处时两手前抱,望窗外出神,这时侧面看上去特象木村拓哉。有一次傍晚,珩在学校后山上面西呆看,夕阳西斜,晖光映在珩的身上,如着金披,颇有风采的发丝,微微飘动,忧郁的神情,深沉得动人,还有高挑修长的身形,宛如木村伫立。洁恰巧看到这一幕,心里竟激动起来,把嘴张成O长达十几秒钟——当然,这事我没见过,但我见过洁的日记,日记里就这样描述的。日记里还说,自那以后,洁每一次面对珩时,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知道,那是暗恋,但洁在日记里不肯用“暗恋”这个字眼。据说,那时喜欢珩的女孩子挺多的,可能喜欢木村拓哉的人多的缘故。 还有一个女生叫茵,宣传部委员兼学生广播站播音,玲珑娇小,一对美目,灵动流盼,很勾人。她平时说话嗲声嗲气,但坐在话筒前,却字正腔圆、干净清脆,听着很舒服。她身段一极棒,线条好,走起路来摇摇荡荡,婀娜动人。男生背地里给品评女生时,觉得把她放在哪个档次里都不妥,最后将她定位为尤物,理由是:诱人。平日里,常有一些男生有事没事地到广播站里探头瞄上几眼,目的就把目光聚焦在茵身上,哪怕几秒钟。茵知道这些臭小子的用意,每每这时美目先是一瞥一转,随即嘴角微微一翘,浮现出来自心底的一丝得意。现在她成了珩的女朋友了。茵与珩是在共同主持播音工作中,朝夕相处,言来语去,互相吸引,于是很自然地好起来了。 洁其实目睹了他们好起来的全过程。由于工作的原因,洁需要经常出入播音站,并与他们交往。起初,是洁主持招聘把珩和茵招了进来的。当时报名应聘有很多人,但试一下后,珩顺利通过,茵的嗲音怎么也去不干净,其他几个应聘女生要不口音重要不音质差,洁犹豫一下后决定留下几个试用几天,再定取舍。哪知第二天,团委的一个老师找到洁,强烈建议留下茵。洁也是灵活的人,买了那老师面子,就这样留下了茵。茵也争气,没过多久,嗲音留在话筒外,上了话筒就干净了,渐渐地也受欢迎了,尤其是受男生的欢迎。 随后不久,洁才知道那个团委老师跟茵关系很密切,一些有关他俩绯闻也悄悄蔓延开来。又过不久,团委老师调离学校,到在外地去了,据说是因为他在外地的老婆不肯来,他只好调过去。 就在那时洁开始对珩有好感的。据洁回忆,是说不清什么原因产生好感的,可能因为珩嗓音好听,低沉有磁力,再配上温和体己的话,可直达心底。也可能因为珩个子高高,虽不硕壮,但亲和健康,站在洁的身边,常常令洁有一种想依偎的感觉。也许是洁那时刚失恋,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产生一种精神上慰藉的需要,而恰好珩就在身边。再加上木村拓哉的因素,好感就这样开始慢慢地滋生了。那时,洁经常找珩聊天或散步,话题除了工作外就是日常见闻、校园动态以及自己身边杂事,很家常的。俩人没拉手,走路时也保持一定的间距,只是有一次珩开过一个玩笑后,洁突然放纵地用拳头擂几下他的胸脯。当时把珩造了一楞,又随即微笑,是很开心那种的微笑。 又过一些日子,洁发现珩找自己的次数少了,却和茵有事没事地在一起。洁是敏感的人,看见他俩有走近苗头时,暗暗地为珩遗憾,觉得珩的女朋友不该是茵,茵是不配的,至于什么样的女孩子才配,洁也说不清。直到洁那天在学校后山上看见恍如木村拓哉的一幕,洁开始妒忌茵了,听见茵的嗲音就头皮麻,尤其茵在珩面前的嗲音以及扭着屁股荡来荡去,洁是一秒钟也受不了。洁还曾极端地想到找这个什么机会,把茵从广播站开掉,但一转念自己也觉得不妥当。洁常常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有这样心态?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但就不肯承认暗恋珩了。洁很自尊,别人碗里的东西,自己是不屑的。 就这个时候,洁终于答应强的已提出多次的邀请,利用休息日到附近一处风景区去游玩。洁知道强的用意,也读懂一直以来强每一次投给她的很用意的眼神,以及他每一次展现出来的暖乎乎的笑脸,但洁每每打量他那张又扁又方的脸,短又卷曲的头发,以及那颗外露得有点炫耀的虎牙,尽管他身体健硕,肩宽背厚,粗壮的大腿把牛仔裤撑得滚圆,但有一个影子总在心里晃悠着,她怎么也舒坦不起来。她这时只好叹叹气。这天,她确实想出去走走,欲在自然优美的环境里释解一下近日郁闷的心怀。于是,在强殷勤的陪伴下,洁放松了一天。也因为这次郊游,才有了我的归属,也有我的故事。 在郊游回来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不得不提。这是个傍晚,洁因为一个广播稿子的事来到广播站,推开门一看,茵坐在珩的腿上,俩人正在忘情地亲嘴。其实这景象在校园里很普遍,谁都见识过了,大家如同洗脸刷牙般地已习以为常了。但洁一下怔住,心跳也很乱,那时我在她手臂上,明显地感觉到血管里血流加快。洁毕竟有内敛工夫,能控制自己,慌乱的心情只持续了二秒钟,快要走形的脸马上调整过来,随即调侃道: “呦,不会这屋里就一把椅子吧?” 随后,洁以极快的速度说把来意完,还没等珩把不自然的神态收拾妥当,撂下一句“你们继续你们”就摔门出去了。 洁一出正碰见强,大声道:“嗨,你没事吧?我没事了,走,咱俩压马路去!”不由分说挽起他的胳膊。强惊愕不到半秒钟,惊喜狂涌,也不管同宿舍哥们三缺一的麻将召唤了,屁颠屁颠地随洁去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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