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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日子渐渐近了,心里便生出些不安,夹杂着微弱的渴望,若明若暗的,心事重重。一直把话留在嘴边,想拣个干净的日子坐在你身边,拉拉杂杂地听我诉说,或者哭,或者笑。有时眼神是暧昧的,清静的没有一丝欲望,却温暖的让人心醉。我们把这个时刻称为午后的阳光,爱情的午后,人生的午后,下午茶。 说到这里我便端着杯子喝水,白开水。每次通话结束,你都会说:记着喝水呀,白开水。我一直没有喝水的习惯,一个人的屋子,把我变成了懒惰的女人。一些本来应该属于女人自己打理的事情,我却笨拙无比。冰雪聪明生在情感上,生在爱呵出的气息里。一个连白开水都不会烧的女人,偏偏就有人喜欢着。看着杯子里的热气丝丝缕缕地飘着,就想到你的笑容,大口大口地吸着,含在嘴里,滑润柔软。捧着杯子在屋子走,和暖的阳光亮亮的,站在窗前,注视着一个方向看,低微地笑,芳菲的样子。 爱是一朵含羞的睡莲,半开半闭间,憨态就出来了,太玲珑了不好,易碎。太精致了呢,让人想到水晶翡翠玻璃等器具,色调就冷了些。试着用用一些明朗或模糊的物体来描述爱的滋味,心里明明是那样的,一旦说出来,颜色就淡了,好象什么比喻都不太恰当,感觉一纵一跳的,千姿百态着,逗着我们开心。 很奇异的感觉,想到麝香。这是因为我穿着一件鹿纹的上衣,绒绒暖暖,吉祥可爱。想到与动物有关的影子,草原的边缘。大年初一,我一个人到很远的一个地方玩,只是因为那里有条河,河里结着冰,河滩上长满了我喜欢的树和枯草。还有,那里很辽阔,很安静,适合想念。丝巾在风里飘。鞋子在土地上留下了印痕,时深时浅,侧了头回来看,象不象一只小鹿呢,梅花的。 站在高处尖叫,喊你的名字。空野里静悄悄,风吹过。就放了胆子,城市与网络,把你给了我,但同时也给了我太多的压抑。你也同样。我们都有家。在相遇前,我们都把自己以另一种方式处置了。难为情。这种不恒久的感觉,使得我对你的依赖显得恒久,而你的不真实,也使你显得真实。我甚至放弃了知识,理智,判断性,独立性,把爱交给了你。对我来说,这需要勇气。 现在我是自由的。偌大的河滩上只我一个人。没有人会选择这个日子出逃。打出“逃”字,马上想到了一路仓皇,三十几岁是个疲惫的年龄,舒适是层面的感觉,往下走,危机四伏。心里都生着一棵情感的树,知冷知热的,叶与根的感觉不同,一个在天空,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茂盛的枝叶舒展着,是婚姻的营养充足。爱情在地下,看不到的。 网络让我们的爱情破土而出。有点不可思议,却是真的。不自觉地拨通那个号码,显示出呼叫中断的字样。仍然兴奋,因为两个小时前你呼叫过我,一些话还浮在嘴角,浅浅暖暖地。剪开随身带着的一小袋甘蔗,已经削好了的,齐齐整整地排列着,瞅着它们笑,喜欢咀嚼的过程,想飞舞。 一些生活的场景在眼前飞。QQ上有时过来一句话:等我,我倒杯酒。或者:要不要吃榴莲?话题就扯到南方与北方,大米与麦子。具体而微,亲切细腻,象是多年前的相识,一见如故。不喜欢城市的喧嚣、浮华,一张宽大厚重的办公桌把自己固定在安静的位子上,如同冥冥中为我们安置了相爱的小屋,电脑、电话是爱情的道具。这时候,我会慢慢站起身,象一个妇人一样,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屋子,哪里适合放一张床,哪里适合放一枝玫瑰,完全一副就要居家过日子的神态,让我自己也惊讶。 就把这种感觉传给你,可以触摸,隐隐带着我的体温,深处是痛的。因为这不可能,只是可以想想的事情,做起来有些风险。于你于我都是。我们都是有了家的人。好在疯狂不同时发生在两个人身上,你一步步紧追不舍时,我清醒着。我哭时,你说:女人,日子还是要慢慢过的。 听到你喊我女人,泪就停。我想,自己也许就是为了这两个字才动了心。你看起来强大而华美,许多女人走过你的眼,却没有走进你的心。去年的3月6日相识,两天后通了电话,二十天后,你对着我叫了一声:女人。一声就是一生。一生就是一辈子。 值得纪念的日子太多。2月14日,一个让我们惶恐的节,酸涩里有些甜,有些事是不能点破的,两个人都在躲闪着。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我知道你不忍,短暂的停顿,接着就是一句:一定要娶你。后面拖着的无数的感叹号让我懂得,你是真的给了我爱情的男人,同时,你还想给我一个婚姻。就因为你是男人么? 都不重要。名分与结局。 过了情人节,就是3月6日,就是3月29日,就是4月16日……日子连绵不绝,单调的数字因为爱而生动。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没有改变。 是在变。我一个人飞向你。在一瞬间把你认出来,是因为你与众不同,或是我们心心相通。你手棒一束玫瑰站在车旁等我,这个细节让我不再犹豫。我们真的相识了,去年十月。 刻骨铭心的印。 没有变。生活一如从前。手机日夜带在身上。电话,网络,传递彼此的呼吸。在家里,在办公室里,三部电话机子总在想念的时候响起,你更多地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的座机上,你更多地是为我考虑,因为你是男人。 梦牵魂萦的爱。 一个日子渐渐近了,心里便生出些不安。忍不住就打了过去,你说:我打给你吧。几分钟后,你的声音过来了,不知为什么,就止不住地哭。委曲的很。你越劝,泪就越汹涌。节日快到了,为我写点什么吧。 电话是我先挂断的。 心里面是在意的,你明白。这个日子对我们来说,是折磨。我宁愿不要你从远方寄来的玫瑰,我只要,一生安然。我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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