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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天来临之前 ——献给一个ID 当你需要它是一场梦的时候，它是一场梦 当你需要它是现实的时候，它便是现实 他曾这样对我说。 他还说：在春天来临之前死亡。这也是他在某个BBS上的ID。当他对我说这句话时，是一个阴暗的早晨，在他简单的房间里，我们紧紧地相拥着。 一、死亡以及其他 当我第一次听他说起他这个ID时，我笑了，因为这个ID比较纯情，与我的格调格格不入。 他说：我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 爱情？或者是欲望的成分多一些吧？我不无狡猾地说。 可能吧。总而言之，她走了，带走了我整个的心，所以，在春天来临之前死亡。他说，那是他的初恋。 人往往都是如此，将第一次看得非常重要，中国人的处女情结也正基于此。而实际上，一切都存在于幻想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一个女人在结婚时是处女并不证明她婚后一定会守身如玉，她可能是性冷淡，或者自身资质太差，根本引不起男人的兴趣。 我反对禁欲，但也不提倡纵欲。当一份感情出现时，它将以什么方式，什么过程进行我并不知。所以，我坦然面对所有感情，这让我免于各种道德自责，置身于各种情感纠葛之外，而保持心情平静。 但是，有些人不是。比如，在某一天的清晨，和我紧紧相拥的一个ID。 在他的初恋情人走了之后，他感到窒息，生活黯淡无光。他说：在春天来临之前死亡。而我，则紧紧拥抱着他。 关于死亡，我愿意分阶段来理解。最初，死亡是一种诱惑。因为，对死亡无知，所以无畏。后来，对死亡的意义有所了解时，死亡是一种选择。选择死亡的人自有其理由厌倦生活，厌倦生命，于是，他愿意一切就此停止。等到老了，死亡是一种无奈，一种无法逃避的归宿。在这个阶段，人更容易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所以，当一个ID对我说：在春天来临之前死亡时，我想了一想，然后轻笑了。之所以不是诧异或者怜惜或者其他的种种情绪，是因为我感觉出了这句话里太多的忧伤与沧桑。而这，是他这个年龄不应该纯正具备的。所以，我轻笑了。 不管我们的初恋是什么样的事实，我们都愿意将其想像得非常美好。除非有一种意外或者力量将那些想像彻底打碎。 在和我拥抱的ID认识他的第二个女朋友之时，他的天空正一片灰暗，并期待着有所解脱。对于初恋的回忆成为一种经久不衰的力量，而他，在那种力量面前逐渐萎顿，落寞。他无力冲出那种回忆，除非有一种外力。在失意中，我们寻求情感的慰藉，此时，产生出的感情，危险而且不牢固。 就在那个ID感到天空一片黑暗之时，他第二个女朋友出现了。据说性格开朗，活泼可爱。那个女孩子在他最孤单时给了他些许的温暖，他再次恋爱。 但是，很显然，第二永远都比第一逊色许多，尤其是这份感情产生于畸形的心态时。他和他第二个女友不在同一个城市，他们每一个多月会面一次，见面之后，做饭、做爱、分手。如此的日子，有两年。 而两年之后的一个清晨，他紧紧地拥抱着我。 那个女孩子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了他，因为将第一次看得太重要，所以，那个女孩子神色凝重地对他说：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去做小姐。 其实我也曾经和那个女孩有过相同的心境。在第一次和某个男人做爱之后，我充满忧伤，觉得一些属于自己秘密的东西被粗暴地掠夺了。但事实上，那个过程是平等的，双方情愿。我充满忧伤，然后一再地要求他给我承诺，我固执地要求，以致后来我弄哭了自己。那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 而现在，当我听说一个女孩子神色凝重地说出某句话时，我表示理解但我更表示否定。也许，四年之后的我，确实不再年轻和纯洁。 爱，两情相悦，如此而已。 我愈加紧地拥抱他，他的嘴唇吻着我的唇，一股潮湿的味道溢满上下。 二、不可知 在春天来临之前…… 我愿意用省略号代替后面的内容，因为我是一个怀疑论和宿命主义乾。我不给任何事物定性，也不给任何事情下结论。因为一切都不可知并无从把握。比如，关于死亡，关于爱。 在大学念书时，同系的一个小师妹在和辅导员争吵了一次之后，便从学校12层高的楼顶飞身而下。事后，我怀着忐忑的心理到了她生前最后立足的地方。很开阔，头顶是一片湛蓝的天，美丽得想让人投身其中，但在那美丽中，我看到死亡在招手。虽然我很清醒，但我还是有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直到我双足踏上大地，还在心头萦绕。 我再抬头看天空，遥远而不可捉摸，什么也看不到。但我心知肚明，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像小鸟一样划过这片蔚蓝。“天空中没有一丝痕迹，而你，已飞过”，我相信，在小师妹跳下之前，她从不知自己将以什么方式结束生命，她只是冲动。但对于死亡来说，瞬间却成了永恒。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我不愿填充省略号的内容，因为我知道，在春天来临之前，我们会做出什么事，不可预料。比如，在一个阴暗的清晨，我和一个ID相拥在一起。 “没想到会这样。” “是的。” 此前，我们每天见面，我们一起吃过饭，一起聊过天，有时晚上他送我回家。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我们相视一笑。 假如一直如普通朋友那样交往下去，他会在春天来临之前死亡，我呢……依然不可知。 我俯在一个ID的胸前，手指触摸着他跳动的心脏。我把头贴上去，静静地听着，在一个阴暗的清晨。 与生俱来的，我非常喜欢笑。在办公室里，一个小小的笑话我便会格格地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整齐的牙齿展露无遗。但是，某一天，领导提醒我：你工作太不认真。于是，我决定不笑了，我在电脑前端正地坐着，一心一意工作，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不说，不笑，表面平静，内心却郁闷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了？” “我要认真工作。” 整整一天都兴味索然，我坐在电脑前哭泣，我跑到水窗前哭泣，我对着天空哭泣。我哭了，但我不让别人知道，我也不想让自己发觉。 一切正常，我轻笑。 晚上和一个ID一起吃饭、聊天。然后他送我回家。在楼下，我们停下，我像往常一样向他道谢，祝他晚安。 黑暗中，他的眼睛带着光亮，我看到了他熟悉的、微微向上挑起的、性感的唇。 可以吻我一下吗？我轻轻地说。他毫无反应，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使劲地甩了甩头发，想驱赶走吻的欲望。我像往常一样向他道谢，并祝他晚安。他也说再见和晚安。然后，我们分手了。 如果说我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子，显然并不正确：我和男友同居，我有过一夜情，我抽烟、喝酒。如果说我是一个前卫的女孩子，显然也不正确：我衣着朴素，纯情的短发，可爱的笑容。我关心男友，做爱时他弄疼我，我也不说，因为我不想影响他的情绪。 我便是我，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我和一个ID互道晚安，然后我上楼。推开门，男友正坐在电脑前，我把天然气打开，把水放上去，然后铺床、脱鞋子、换拖鞋。我拿起一本书，无聊地翻着。 刚和男友在一起时，我天天很早就回家，收拾好房间，然后饿着肚子等他回家。他一般在9点之后回家，带着一身寒气或者热气。他吃饭吃得很快，一眼不眨地盯着电视，然后玩电脑。而我，则无声地做着家务，然后看书，睡觉。 我累了，倦了，烦了。 而在那个郁闷的晚上，我想对一个ID说一句话：可以吻我一下吗？但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说。 水开了，我给男友端去洗脚水，他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电脑。而我，上床，看书，睡觉。 我还是我。 三、醉酒 据说，人在喝醉的时候也是最清醒的时候。我可以对此做一个小小的证明。 在大学毕业酒会上，因为疯狂，所以，我第一次喝醉了。我伏在一个男同学的肩上痛哭，但为什么痛哭，我并不知。一个喜欢我四年，但屡遭拒绝的男孩走向我，并亲吻了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在酒中告诉自己，所以，我凑过自己红红的脸，让他的唇留下最终的怀念，也许是愧疚。这时，有另外一个男孩过来，也要亲吻我，我却头一偏躲了过去，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给了吻。由此，人在醉酒时是非常清醒的。 在一般情况下，我很不愿意醉。因为醉酒之后，虽然非常清醒，但一切都身不由己，我可能会说出想说但不敢说、不能说的话，做出想做但不能做、不敢做的事，而这些话和事，可能会让自己醒酒之后后怕或者后悔。 没有说过我软弱，但我还是不敢醉酒，以此保护自己。在一次酒会上，我拿着白开水当白酒，使劲地往肚里灌。一位大哥关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少喝点。”就凭这句话，我对他充满感激。一些男人总希望女人不知所措，希望女人忘掉自己是谁，希望女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为自己开脱，而将一些事情发生的原因归结到此方面，比如归结到醉酒。 我滴酒不沾，我的好的、坏的、堕落的、向上的情绪全部窝藏在心里，这让我万分郁闷。有时郁闷得想哭，有时郁闷得想笑，有时郁闷得想要死。 在那次酒会之后，一个ID送我回家。风很大，冷冷地穿过我的衣袖，头发乱了。 “晚上有事吗？” “没事。” 我们一路走着，到了一家歌房。据说这个城市有一家叫“生于70年代”的酒吧，这个名字让我想起同龄的一群人，想起一群在迷茫和反叛中的无所适从的心灵。他们在传统中长大，但在成长时却有一些令他们半知半解的文化入侵。比起上一辈人，他们反叛；比起下一辈人，他们却保守。他们在夹缝之间，无论做任何姿态都不彻底，所以，他们迷茫。 一直想去那家酒吧，但我竟然找不到路。所以，我们去了一家歌房。而歌房和酒吧的区别在于，在歌房，有更大的空间让我们做一些事情，比如亲吻、牵手、触摸，在歌房，我们培育欲望；而在酒吧，我们寻求情调。 胡乱地唱着，一些歌的情绪慢慢地传递到我的心里。当他唱那首《偏偏喜欢你》时，我又开始郁闷，因为我知道，那并不是唱给我的。 一小瓶啤酒放在桌了，我拿起来，无所顾忌地倒进肚子里。我不想醉，但我使劲地喝酒。 有时，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会有一种预感。但是这件事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或者将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我们并不清楚。因为，一切都是不可知的。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我差点对一个ID说：可以吻我一下吗？如果我说了，我会充满羞怯、慌张和期待，而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我却并不可知。因为，我承认，我对他并无把握，我们相识不过三个月之久。 他是一个比较酷的人，这是我对一切喜欢沉默的人的概括。对他有印像是在一次酒会上，那天他身着深色的西服，坐在我的斜对面，脸部的棱角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充满成熟的男人味儿。我的心动了一动，便转过身和另一位男士调侃。 在丁玲和张爱玲的笔下，莎菲和葛薇龙都是因为男人的外表而爱，这正如我的初恋。在十八岁时，看到初恋男友那满头乌黑的卷发时，一只小鹿便跑进了我的心里。换句话说，我因他俊朗的外表而爱，那份恋爱持续了五年，直到我遇到现在的男友，这一次，是因感动而爱。 在那次酒会上，一个ID第一次引起我的注意，我马上为自己这种肤浅的好感而羞愧了，于是，我转向了另一位男士。但是，在当时，我总预感到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但是，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发生，却是不可知的。 如果那一天晚上我对他说：你可以吻我一下吗？也许他会笑笑，那么一切都嘎然而止。但是，我对他毫无把握，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互道晚安和再见，然后我上楼，他离开。 我还是我。 在歌房，我还是不想醉，因为对他还是无从把握，但是他歌声中的一些情绪影响了我，这让我充满失落和醋意，我知道他的歌不是唱给我听的。 啜着酒，我们挨得很近。有那么一次，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我感觉到了，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我不能断定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一些事情顺从了我的意愿，而违背了别人的意愿，我会非常过意不去。同样，我也不想将一些事情归结到一些无法控制的原因，比如醉酒，那让我厌恶自己。我只希望承担自己所做的事情。 一切都是不可知的，即使有些事情正在进行。 我不想醉，可是眼前却逐渐模糊起来。当第一瓶啤酒喝完之后，我开始头晕了。 四、欲望颠覆道德 据说人在醉酒时非常清醒，我也曾为此做了小小的证明。但是，酒醒之后，我依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醒来时便是一个冬日的阴暗的早晨，我和一个ID紧紧拥抱着。 我一向是一个固执的人。所以，当我在一次酒会上注意到他时，我便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我对自己的外表和魅力都有足够的自信，也对自己脆弱的心理和道德防线有预估，除非我遇上一个毫无情趣、万分正派，而且又像猪一样生活的，毫无需求，对生活知足的人。 而当那天早晨我们紧紧相拥时，我所预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至于发生的过程，我所能够忆起的，再加上他所能够补充的，大致如下：我并不想醉，但在他唱《偏偏喜欢你》时，我却把一瓶酒都倒进了肚子里。头晕，眼前模糊。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吻了他，他也吻了我。我说，我很清醒，我没醉。我说，你很笨，你知不知道。然后，我说，今天晚上去你那儿吧。 于是，我们在一个冬日的阴暗早晨，互拥着醒了过来。 我们拥抱，聊天，我们做爱。 他的唇轻轻地吻着我的唇，潮湿的味道自上而下。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身体，如一阵春风。他慢慢地进入，我开始呻吟。 呻吟、呻吟、呻吟，道德在欲望中坍塌。我找不到方向，只是紧拥着他呻吟。让我回忆一下吧：初恋－男友－他－不可知－醉酒－做爱。一切都很遥远，不可触及，全世界都隔在身外，我不想看，也不想听，我只想紧拥着他呻吟。当到达高潮时，我感到一阵颤栗，然后全身舒展。 他曾经在BBS上化名和我拍砖，在他的贴子里，有这样一句话：欲望颠覆道德。而我，曾经激烈无比地给予反驳，因为我不愿意正视一些东西。在别人看来，我很幸福，而实际上，我心灵的缺口从未有人填补。 很喜欢《包法利夫人》，我能够体会到她痛苦的寂寞。她苍白，她苦恼，她沮丧，只因心灵缺少波澜。她放纵，她堕落，她找情人，可是依然无法得到慰藉。还好，她没有发疯，她死了。 而当我感到心灵的寂寞时，男友在专心地玩电脑。 我哭了，男友睡着了。 五、在春天来临之前 我躺在一个ID身边，做爱，而他，曾经化名上网和我拍砖。 在那个酸得让人掉牙的BBS上，我看到了他对我的第一次批判。我激动无比，因为寂寞得太久。于是，一来一往地垒了一些文字，突然有些落寞。 那天上午，因为发烧，便到医院打吊针。我面色腊黄，神色倦怠，我厌烦了生活。 “你生病了吗？” “是的。” “昨天拍砖拍得爽吗？” “昨天发烧了，现在那个对手还未回复。” “你觉得他会怎么回复？” “我不知道，你认为呢？” “我和他想得一样。”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有时有点笨吗？” “怎讲？”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就是他。” 是的，一个ID化做另一个ID，然后，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对掐。我又气又想笑。在那样的寂寞下，他以此来慰藉我的寂寞。所以，我还有一些淡淡的感激。 而现在，在我们相拥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我们都笑了。 那么，以后呢？不可知。我对他满怀愧疚，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强奸犯。 “真的像是一场梦。” “是的，可是并不是梦。”他若有所思。 “那么，当做一场梦吧，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再见时我们是普通的朋友。”我有点忧伤。 “我宁愿自己寂寞两年，也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他翻身紧拥住我。 他说的是一位小姐。那次，无论那位小姐如何挑逗，他都不为所动，后来，那位小姐以为他是处男，按照行内的规矩，要给他红包。 我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么，至少，他是有点喜欢我的。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情，为那丁点儿的喜欢。 在欲望无处释放时，曾经有过一夜情。我闭着眼睛和男人做爱，我对自己充满蔑视和厌恶，我抽烟，把尼古丁统统吸进我肮脏的身体，我用痛苦来惩罚自己。我感觉不到爱，却在做爱。我轻视自己，也轻视身边的男人。我冷冷地离开，然后和他们断了所有联系。 一个冬日的阴暗的早晨，我在一个ID的身边醒来。我却感觉阳光无比灿烂，充满吻的欲望。于是，我紧紧地抱住他，生怕那丁点儿的喜欢转瞬即逝。在离开初恋男友之后，我再次感觉到了激情。 当你需要它是一场梦的时候，它是一场梦。 当你需要它是现实的时候，它便是现实。 他说。 而在几分钟之前，我充满忧伤地请求他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梦，我万分失落。那是三长久的黑暗之中，看见了一线昙花一现的光明的人的感受。因为，我感觉自己像个强奸犯，利用了男人欲望，让他在我的引诱下，在我的生命中短暂地停留了一夜。所以，这是个梦。我告诉自己，也告诉他。 “我很郁闷。”他说。 “为什么？”我有些诧异。 “是我自己的原因。” “那么，是为什么呢？” “我说过，我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 我无语，一种情绪从心底慢慢渗出，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我爱，我爱，我在爱。可是，我能够给这份爱什么保证？我有男友，他有女友，而我们，其实都是软弱的人。无望的情绪丝丝入扣，我们相拥。因为明知没有结果，所以愈要紧紧地相拥。 生于70年代，一片茫然。 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不要管了。我轻笑。他也笑了，吻着我的脸，我的唇。 “那么，你会在春天来临之前死去吗？”我问。 “给我一个不死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只有我自己。”我有点惆怅。 “你唤醒了我沉睡的心。我想，它也许会因为留恋你，而舍不得死去。” 那么，在春天来临之前…… 我敲下一个省略号，抬头再看外面的天空，正是飘雪。 ※※※※※※  到“喵喵物语”参观一下……嗯？（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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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值得探讨~~ “人们提倡的所谓自由、平等还是与道德与伦理扯上联系！‘人’活在别人的眼睛‘囗’里，于是成了‘囚’．一旦有人做出有异于常人所为的事或行为时，就被套上‘不正常’这种罪名．她(他)们是罪人吗？她(他)们做错了什么呢？ ※※※※※※  >
秋晌岸边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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