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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文／涵烟 从２００３年１月１７号开始我就一直忙过不停。忙着布置新居，忙着２０号那天可以顺利把自己安置进那淡雅而新冷的空屋子。好不容易，我成了那新屋子的唯一主人，然而我却病了，但是我是不能倒下的，我得忙着接待那些来为我祝贺的好朋友，只是在那些笑脸中除了妹妹却没有一个是我的亲人————在这此所指的亲人就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还记得母亲打电话那天，是１月１９号，我正忙着收拾那些堆在电脑桌上显得有些乱的书，它们具有辞典的形状和大小，那是我长期逛翰林书院所留下的“后患”，它们是等待翻耕的土地和紧闭的门窗。当母亲的电话打来时我正瞅着它们发呆，母亲用最温暖的声音问我身体可好，我眼眶一热脱口回答非常好！然后告诉母亲我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明天搬家，母亲用理解的声音说那你忙吧，挂了电话。我倒提着话筒倘然若失，心底有一个自责的声音在重重地敲打着我的胸壁，令我感到呼吸困难。现在住进新居了，而我却还没打过电话给母亲，我不能打，因为生病使我的声音哑掉了，不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我不能让母亲担心，我情愿她老人家认为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就在这种自责加矛盾的情绪下，我又忙着为新年即将到来而办年货了。于是，在这段日子里我忙着布置新居，忙着住进新居，忙着接待朋友，忙着过年，还要忙着生病，忙着去医院，忙着打针吃药......我就这么有滋有味地忙着过日子，生活也算是过得多姿多彩。 只是，一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家，妹妹打电话回家时告诉母亲我一直在忙着，等忙完了就给他们打电话。我想，我真的是一个不孝之女了！ 今天，终于忙完了，彻彻底底地忙完了。热闹的新居开始变得有些冷清，而这屋子里唯一的女主人竟然有些失落起来。我默默地听着音乐，赤着脚趴在地板上认真地擦着并不脏的地板，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上不断地晃动，那个影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心一紧，怆悴地跳了起来，丢掉抹布，冲到阳台上开始为那些花浇水。看着那些盛开的玫瑰、桂花、杜鹃、夜来香、蝴蝶兰......我欣慰地笑了。它们都那么地充满了生命力，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绽放着，它们并不是静止的，它们的筋脉里流动着生命的源泉。我静静地站在它们中间，抬头向着看不到的远方，脖子僵着不动，这个姿势保持了好久，我的目光停留在某个地方，我的脑海里有刹那间没有思想，我只是这样站着。 我是静止的吗？而我的心底却有着一股情绪在涌动着；我是运动的吗？而我的思想却又仿佛凝固在某个古代了。是啊，那个非常古典的年代，在那个冷的刺骨的冬天里，我红妆素裹静静地坐着，隔着桌子的对面是你在深情地望着我，中间有一支红蜡烛在那里摇曳出朦胧的光，空气里飘散着缠绵的乐曲，令我醉了又想醉。你向我举起那只细脚玻璃酒杯，你说： 在有一天，我将会为你造一个温暖的小窝，让你不会感觉到寒冷的来临。 听了你的话，我只是凄婉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要造的那个小窝只不过是你我的一种梦想，我不要什么小窝，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终于，现实应验了一切，而这一切成了我们彼此间的伤害，伤害到我们的同时也伤害到了别人。曾经拥有的何尝不是曾经沧海啊！ 从此，黑暗成了我终生的朋友，我静悄悄地恭候着这一生！ 今天，我有了自己的小窝，我为自己造的小窝，虽然并不温暖，但是它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在这个只属于我的空间里，我可以放肆地做任何事，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大哭大闹大笑，甚至高声唱。在这里，我可以存放我的痛苦与欢乐。 以前，我习惯蜷缩在大沙发里发呆或者思考，现在，我抛弃了沙发，习惯了坐到卧室的窗台上看那个被窗体隔开的世界，让太阳暖暖地洒到身上，让星光细致地为我披上银装,让我的思想漫游太空。 “叮铃铃”电话响起，把我从深思中拉回。抓起话筒，是一种单调的音乐声，对方并没有人在与我对话，我茫然地放下话筒。走进卧室的窗台旁，拉开沙窗，然后坐到刚好可以晒到太阳的角落里，客厅的音响里还在反反复复地唱着古老的歌曲，不记得是谁在里面唱。 从古到今以音乐的方式来抒发感情的不计其数，就如那些小说里虚构的故事情节一样，它们都是如此的感人，听得你揪心，看得你柔肠百结，大凡感人的音乐和故事都具备忧郁和悲伤。为什么非得具有有悲剧性的东西才是感人的，才会令人动情呢？为什么偏偏正是这些虚构的情节会唤起你的痛觉呢？因为痛才感到自己真实的存在，这岂不是一个大笑话么？连自己的痛也要某些虚构的东西来触发感官才能发觉存在！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而我自己却常是这样把自己陷入这种虚构的情节当中不能自己的。因此我常想，自己是不是曾经沧海过就给自己穿上“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伪装了？因为这个想法也把自己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好像着了这件虚假的外套是为了搏得别人的同情一样，如果要这样换取别人的同情的话，那么别人的同情之心岂不是分文不值？想到这里，竟有些为自己感到脸红了，而实际上自己并非是这么样一个人，只因为自己好像常是在扮演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别人看似的！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无病呻吟”？！或许我真该改掉这种半死不活的生存方式。在这个新的生活新的空间里，我应该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不能饿着肚子还声称着今天的午餐和晚餐我都吃了些什么好东西，还倒掉了一些从未动过的最好的食物！在以前把自己封闭的日子里，常跟着浮士德到处跑。他拎着自己空虚的胃，跟着靡菲斯托走进魔女的厨房。 浮士德： “愚昧的魔术使我非常生厌！ 靡菲斯托： “好吧！不要金钱， 人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是这个知识过剩的年代里，自己真正学到的究竟有多少呢？仔细想想那些未开耕的知识土地里，有着多少深奥的哲理等着我去开启？而我的思想却总静止在某个空间的角落里舍不得转过那个弯，在我空乏的知识领域里，我是那么的贫穷，我为此而感到羞愧。我就像那个麦田里跑得最慢的孩子———地位轻浮，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东张西望显得无助极了，意志薄弱到风都可以吹倒她。我想，这是我思想的固执吗？还不如说是身体的固执！其实我只是想忘记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一些隐藏在我思想里最底层的某种痛苦！那么，做回小孩子后就真的能忘记成人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了么？ 曾经，我以为自己被遗落在这个喧嚣的年代里了，成为一只没人收养的流浪猫，时间如荒草把我淹没于苍苍茫茫之中，那时怎样的一段漫长日子啊！在几番挣扎几番痛苦后我还是挺了过来，那些轰动的过去早已在今天成了一种永恒。是啊，轰动！在这个挤满了人群的世界里，假冒伪劣的产品堆积如山，虚假的爱情也可以批发出售，就连爱滋病也开始流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一个轰动，就如发生在我身上的那种轰动一样犹如家常便饭那么“容易”！真的那么容易么？如果真是那么容易的话，我想我不会用那么长的时间来治理这场轰动所带来的病了！这病使我满腔热情的心变得荒漠，这使得我在后来的日子里常活在不真实的“虚空”里，以“无病呻吟”来度日如年，我知道这种虐待自己的生活是“邪恶”的，而这“邪恶”让我用了好长的时间来为自己的良心诡辩。靡菲斯托这个魔鬼在我的身上起了巨大的作用，他不仅是浮士德前进的障碍，更是我的感知源泉。当我好不容易冲出这道障碍，也是累得筋疲力尽了，几乎是死里逃生，我像一只羞惭的冬虫深深地祈求着自己的命运。 有人说恋爱过一回，就是让你死过一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算是死过一回了。那场不大不小的轰动已成永恒，在那永恒里我死过，然后灰飞烟灭，也就在那轰动与永恒之间正是我重生之时。今天，我连你的电话号码都记不起来了，那个曾经令我痛不欲生的你不知何时已被我遗忘在那个多灾多难的年代里了，而在这个新世纪里，一个全新的我重生！ 过尽千帆，当了悟到自己最般配的人已怀拥他人，才发觉那本是个难兑现的梦。这只能是一份凄凉的遗憾，而正是这份遗憾才造就了永恒的美丽。原来，偶尔的心动偶尔的激情也只不过是因为梦中的那个幻影而已。 当现在的世人都在唱“让世界充满爱”的时候，可否想到现世并没有完满的爱？其实，对于爱来说，所要面临的空白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的爱，我们都试图用各种求知和信心来填补这份空白。然而生命始终是短暂的，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就为了填补这份空白而过日子，不要奢望非你莫属此生不渝。不要太苛刻自己的感情，宽容一些或许海阔天空，男女之间的感情，能够有一份惺惺相惜的情谊并欢乐与共的关爱也属不易了，何必奢求太多呢？如果那份情谊是一线互谅互助的勇气和可信赖的真诚，就已算是人间幸事了！而梦，就让它留在心底独自低迴独自追忆，生活依旧阴晴圆缺。不能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很多事情必需得自己去解决，生活就是这么残酷的，必需自强自息去面对它，还得付出足够的宽容、坚持和不悔！ 生活，就是让你要充满宽容充满爱去体验它，这片疆土需要爱去扩展。虽然，至今我仍然不知道爱的真谛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活到如今唯一的真实就是明白：应该为每一刻的体验而活着！生活是多姿多彩的，而在这充满阳光的天空底下，绚烂是我，平淡同样也是我。还是做个简单的人吧！ ２００３.2.8 ※※※※※※  <半杯冷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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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姐姐，鱼儿拿到结果了：） 医生说是声带受到了损伤，医生要鱼儿晚上一定要早些休息，否则以后声音永远是沙哑的，医生要鱼儿慢慢调养，一下不能灰复过来，叫我不要担心，会好的：） ※※※※※※ <半杯冷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