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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凸凹写的一本新书《欢喜佛》,我看书一般是凭兴趣和感觉的,拿到一本书看第一眼时就能感觉到是否有兴趣继续读下去。买这本《欢喜佛》时,主要是被书的大红封面所吸引,另外对这本书的名字颇有兴趣。最初阅读此书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阅读的速度也是不紧不慢的,晚上躺下前翻看几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引人入胜的内容。然而看着看着,我的感觉不一样了,看到书的后半部分可以说是已经放不下了,当我把这本书全部看完后, 即陷入了掩卷长叹的境地,心中很有一番感慨要发,于是就有了我以下的感触······ 这是一本描写当代人情感生活的小说,用作者凸凹自己的话讲:“这是一部让我歌哭不已的书”。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 叙述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金文起与未婚女子何小竹的相见而生情,精神和肉体的相互流溢,使他们感到对方才是自己生命与灵魂的伴侣,然而金文起的羁绊使他陷如两难,最后他选择了自杀。同时还穿插了其他几个婚外恋男人的情感故事。作者在记述书中人物鲜活生命以及官能欢愉的同时,着眼于在欲望煎熬中的心灵反思,可以说,这部小书是关于几个已婚男人情爱经历的道德反省。 我最为欣赏的是作者能站在很客观,很人性化的立场上,公证严肃的看待这些倍受情感与欲望煎熬的灵魂,非常真实的反应他们灵魂深处,善良的本性与情感欲望之间的矛盾冲突,对这些平凡的人给予了真正的人文关注。同时,作者对婚外情的本质做了很精彩的阐述及公证的评价。 他在小说的跋中这样写到:“ 我写这部书的动因,是我身边的亲友中有为数可观的婚外恋者,经常能听到他们有心或无心的叙述,语气中常带着悲苦和无奈的味道。在熟悉了他们真实的生命状态之后,我感到:那种婚外恋者真是一群值得同情和理解的人,他们中大多数并不是所谓的轻浮的玩火者,他们往往对生活持有很认真的态度。他们对生活的期待值一般地比正常人高,因而他们不能忍受生活中的缺陷,当他们靠自身的力量对现状不能有所改变的时候,他们退而求其次,求助于感情上的温情抚慰。于是,对理想感情的过于强烈渴望,使他们偏离了正常的轨道,陷入了更不堪的困境。体会他们的处境,我感到:正如在黑夜中才可以看到星辰一样,在这种困境中,爱情的生动和真实才真正得以展现,感情之花不仅开的繁丽丰厚,而且朵朵都散发着醉人的异香。如果要准确而深刻地构筑人类感情史的话,他们的感情生活,是最可凭依的质材;因而,面对敌意的外部世界,他们除了爱情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爱情使他们陷落,但爱情又是他们骄傲的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们被爱情害惨了,但他们却从不怀疑爱情。他们是爱情的真正拥有者。 从另一个意义上说,婚姻是感情的自然融合过程,爱情在既定的河床中流的快活而顺畅;而婚外的爱情,在感情融合的流程中,自然而然地遇到一块又一块的礁石,在激起浪花的同时,他们自身也被撕裂了。他们的激越,就是他们的悲剧。因为是悲剧,就有了惊天动地的力量:他们向这个混沌不明的生命世界证明,人类是唯一能向爱情献身的动物。 因此,面对这个特殊的感情群体,嘲讽和鄙视的文字,也就是简单的道德批判,就显得迂阔而简陋了。于是,怀着对这个群体的敬意,我走进了他们的心灵,体验他们的情感悲喜和人性的沉浮,试图从人性的层面上理解爱情。” 作者还对书的名字《欢喜佛》做了很好的诠释。他说:“为什么取这样一个书名,理由有四:其一、因为这是部写爱情的书,是一部感情的欢乐颂,男欢女爱的融合之态用“欢喜佛”这样的佛教意象是很形象的。其二、正如佛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执着的境界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爱情的信仰和渴望,这近乎于宗教般的感情,以“佛”名之,也是很恰切的。其三、由于每个人的出身不同,修养不同,阅历不同,出发点不同,对佛的理解是不同的,“人人心中都有一个佛”就是这个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观,都有自己的性爱方式,对“欢乐”的承受是极具私人性的。此书就是试图撷取“典型”的方式,揭示爱情生活的众生相,从而以最大的张力展示爱情世界的丰富与生动。其四、佛是一个“悲欣交集”的精神境界,这是被弘一法师用自己的涅磐所证明了的。爱情也是一样,它不仅仅属于肉体,也属于精神;所以,在欢喜的同时,拂不去悲苦。正是爱情的悲苦,在肉体和心智的痛苦煎熬中,始终不放弃对美好爱情的信仰,义无返顾地追求人间至爱的过程。正如圣徒为宗教献身一样,爱情的庄严与神圣,也就在于对爱的献身精神。” 在这个物质主义,功利主义和享乐主义至上成为时尚的时代,《欢喜佛》是个另类;它不回避肉欲,但崇尚的是精神;它尊重个人的功力选择,但尊重的却是那种撼人心魄的献身精神。我们必须承认,现在的人都太自私了,总是牺牲别人的利益而换取自己的快乐。在爱情生活中,男人也总是以牺牲女人的利益而换取自己的快乐,本书的作者说的好:“我认为,对爱情的态度,可以检验一个人的品质,也可以检验一个社会的品质。”在此,我非常赞同作者的观点,在八十年代以后,已经很难在找到为爱而殉情的文章了,坊间流行的感情故事虽不乏悱恻缠绵,却无一例义无返顾的悲壮。在可以殉情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苟活,情感让给世俗哲学。于是,爱情转化为情欲的方式,存在于每一个角落。 知堂老人在《两种道德观》中说,在情感遇到障碍的时候,人们不再选择殉情,而是退位于偷情;虽其情可悯,但终与嫖妓,蓄妾无本质区别,乃卑怯的渔色者也。这个时代之所以不再上演感天动地的爱情悲剧,盖市场利益原则,为情感打造了晶莹剔透的享乐酒杯,所谓渔色要赶早哇,潇洒走一回是也。 仔细想来,人生苦痛的实质,系“欲”之不偿也,这是宇宙的正义:生活的欲望之罪,必以生活的苦痛罚之。所以,人生的幸福之途在于远离欲望。 因此,我感觉这部小说不是一个简单的殉情的故事,它告诉我们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作为人应该对自己的感情自律,应该让自己的人格在在战胜自身的种种欲望中升华、崛起, 看罢此书,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 把宽容化在真诚的微笑里,可以感受到人性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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