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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鸟(4)
[楼主] 作者:涵烟  发表时间:2003/01/16 12:01
点击:170次

(续3)

            4

  翌日,是星期天,早饭后。

  “福妈,现在是空的么?过来帮我拉着这衣服的领子。”

  前院里,张秋寒半鞠着腰埋着头,一头黑黑的长发湿答答地犹如瀑布一泻而下。她的脚边放着装水的桶和接脏水的大水盆。吃完早饭后她让福妈给她烧了一锅热水洗头,天气太热了隔一天洗头都觉得不舒服,好像总有股汗味儿似的。福妈拿着一只瓷杯子小跑着来到院里,看着张秋寒那身被弄得湿漉漉的衣服责怪着说:

  “哎哟,看看你咋弄的,一会儿功夫就衣服都湿掉了,来,你拉着背后的衣脚,我帮你洗。”

  “好的!”

  福妈站在张秋寒的侧边,用杯子舀着水细心地帮她冲洗着长发,用皂角在她的头上揉出大朵大朵的美丽的泡泡,在阳光下七彩缤纷的闪烁着,煞是好看。张秋寒望着那些跌落到地上的泡泡,憋着气儿轻声说:

  “这些泡泡真美丽,可惜一会儿就没了,化成一滩水渍,就像梦一样不真实。”

  福妈吱唔了一声没说话。好些时候才把头发洗干净了,她接过福妈递给她的毛巾抹着湿湿的头发,福妈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说道:

  “一会儿把衣服换了,要不会生病的。”

  张秋寒甩甩长发,说:“这头发太长了,找个时间修修它。”

  福妈不赞同地说:“什么?你想把头发剪了呀,太可惜了,不能剪的,否则你会后悔。”

  “现在流行剪短发!”

  张秋寒把已经湿掉的毛巾放到福妈的手里,冲她笑了笑说。然后往屋里走去,张母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看书,听了她的话抬起头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不许剪,女孩子要长头发才好看。”

  张秋寒朝着母亲伸了伸舌头,做了个怪样子给母亲看。其实她也舍不得剪的,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她经过母亲,向自己的小阁楼走去。她叫自己的睡房作小阁楼,因为那楼的楼梯和地板是用木板来铺的,楼上的栏杆也是木做的。上面只有两间小屋子,一间她睡,另外一间空着,有远方的亲戚来时就住在那间屋子里,如果多人时,就住在楼下空着的几间屋子。她的小阁楼在东边,即父亲的书房与那间用来堆房杂物的耳房上面,因此只要父亲在书房时,她上下楼必须得轻轻地,怕吵了父亲的雅兴。只是再怎么小心踩那梯子始终都会弄出一些特别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出来,为这张父多次起了心要把那小阁楼拆掉,当然张秋寒是死活不答应的。那上面是她的另外一个天地,站在楼道上可以凭栏眺望远处的景物,可以吹到最自然清爽的凉风,在早晨还可以听到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她起床,并且常会有三两只鸟儿飞到栏杆上站着齐声合唱,或者飞到屋顶的瓦片上,跟着有更多的鸟儿在屋顶上盘旋着,翅膀扑扑地闪着,令人觉得像要跟着飞一样。

  天气干燥,踏在那木梯子上,随着梯子的轻颤就会发出很有节奏感的“吱嘎”声。张秋寒走进睡房,脱掉湿衣服,换上一条浅蓝色的短袖长裙子,裙带在腰后打了个蝴蝶结,小蛮腰被束起后更显得盈盈一握。对着镜子把乱糟糟的微湿的头发梳来顺在肩膀后,然后拖过一把椅子很舒服地坐在门口处,那里可以吹到大自然的风。手上捧着考琳.麦卡洛的《荆棘鸟》,翻开来从上次看后做了记号的接着地方看下去。很快,她就被卷进梅吉和神父拉尔夫的爱情纠葛中去了。她气极了拉尔夫那种为了追求教会的权力———也就是“上帝”,而抛弃了所谓“世俗”的爱情,却又替拉尔夫那悲哀的矛盾心里而矛盾着,悲欢离合的故事情节把她的情绪搅得柔肠百结。

  就在张秋寒奋力挣扎在书的故事情节中不能自拔时,楼下院里传上来几声嘻嘻哈哈的笑声,跟着有人在叫她:

  “秋子,秋子,还不快出来迎接呀!”

  张秋寒心里一震,竖起耳朵听着,然后呼地一下跳了起来,冲到栏杆边上,把身子探出朝楼下看去。院子里站着两个女孩子,她的好朋友,陈莉和林在红。她惊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使劲儿招着:

  “我的天!陈莉呀,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莉与林在红仰起脸眯着眼看她,脸上一片灿烂。

  陈莉说:“昨晚回来的。”

  跟着她们与张母和福妈打着招呼,然后就蹬蹬地上楼了。太久没有见到陈莉,张秋寒看着面前这个老友,心情激动得不得了,差点儿就要哭了。陈莉的脸上带着些疲惫,想必是坐了车没休息好的原因,她紧紧地盯着张秋寒看,然后用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的啊!”

  张秋寒把她们拉进屋子里,又跑到隔壁房间去搬了两张凳子过来给她们坐着。然后,三个好友就嘻嘻哈哈地聊开了,她们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会齐过了,争先恐后地抢着说话,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好不容易才把激动的情绪平伏了下来。林在红含笑望着张秋寒,说道:

  “今天你的心情好些了吧?脸色也好看多了!”

  陈莉也关心地望着她说:“对了,我听老三(都直呼林在红老三)讲过了,你二伯的死我也感到很难过,想起小时候来你家玩时,只要张二伯在家,我总会得到他一粒糖吃的,哎,这人呀,真是说不准哪天就离开这个人间的!”

  张秋寒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刚那两天我跟要死了似的,以为自己怕是真的要跟着二伯去了,还好,总算是挺了过来,人始终是要死的,何况他老人家又拖着个难缠的病根,或许这样算是一种解脱吧!”

  林在红安慰着说:“人死不能复生,死去的是解脱了,那么活着的呢?总不能一辈子沉溺在那份痛苦中吧,如果总是把悲痛挂在脸上告诉世人‘我是痛苦的’!那活人岂不是也要受着死人的那份罪?那多累!”

  张秋寒应着她:“说的也是!”然后望着陈莉,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你学校那边事情闹得严重么?”

  陈莉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神色一暗,然后有些愤愤地说:“还能怎么样?这一次冲击性的事件几乎把我给打垮,再继续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本来,一直很努力地向着那个目标奋斗着,可就在那刹那间被摧毁得支离破碎,这些天来,我什么也没想,也没时间去想,嘿嘿,反倒是在车上把前前后后想了个彻底,人虽然像个逃犯一样缩在车厢里,可是思想却是自由的,谁也控制不了,不是吗?哎!”说到这里陈莉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悲观,她接着又说下去:“这书还读不读都一个样,更别指望着毕业后要分配工作了!”

  听了陈莉的那番话后,本来活跃的气氛突然间变得郁闷起来,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似的使人透不过气来,快近中午,气温跟着升高了,身上也开始在冒汗。刚刚还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现在却是一丝风也没有,窗帘挂在那里无精打采地一动不动,屋里弥漫着混浊沉闷的空气,使人感到呼吸困难。

  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说话,陈莉低着头看她的鞋尖,张秋寒把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轻轻地叹了口气,林在红眨着大眼睛在她们身上来回巡视了几个回合,终于憋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抖抖粘在腿上的长裤,闷声闷气地说:

  “这鬼天气,真个是要把人给活活烤死!”

  听了她的话后,张秋寒猛然醒起没打开风扇,于是从椅子里跳下来,奔到墙脚处,把那把旧风扇移出来,让它左右摇摆,风扇便“吱吱”地好像不胜痛苦似的呻吟着。虽然是这样,但是,屋子里的空气又开始流动起来了,不再那么浊闷。张秋寒又坐回到椅子里,林在红走到楼台上去透了口气后重回到屋子里来。

  张秋寒望着陈莉,想了想开口道:“哎,也别想那么多了,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林在红有些不耐烦了,抗议道:“你们可不可以别再讲这些沉闷的话题了?一见面就扯这些,不累呀?来点轻松的好不好?”

  陈莉抬起头来,看看她们,苦笑了一下说:“有时我真想不通读这么多书究竟是为了什么?苦读夜读,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然后就是拿着锅铲追着调皮捣蛋的孩子,拉住他跟他擦鼻涕,这样的日子要不了多久你就变黄脸婆了,想想真没劲!”

  张秋寒有些担心地看着情绪还在激动的陈莉,问道:“你真这样想的?你没觉得多读点书更充实自己吗?”

  陈莉望着她,扯开脸笑了笑,道:“或许吧!你们知道吗?我爸说辛苦供我读大学,是为了将来找个城里人嫁掉,你们说好笑不?”

  林在红听了,突然间大笑了起来,边笑边道:“不读大学就不能嫁过好人家么?不过,你爸的话我到是赞同的,谁不想嫁到城里去?......”

  张秋寒剪断她的话道:“乡下有什么不好?空气都要新鲜很多!我就喜欢乡下!”

  林在红马上反击道:“那是你有个比较好的家庭,又不用做粗活,现在更不用说了,你二伯留给你一大笔遗产,够你花到下半世了。你以为我们象你那么好福气呀,每天还有人侍候着,吃饱了就跑到这楼上来看风景,我们呢?当你坐在这里吹凉风的时候我们却在地里大把大把地流着汗,特别是农忙的时候,连吃饭都是赶时间,哎!不说也罢!”

  林在红的一番感慨,使张秋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好,她说得也没错,自己生在农村却没从来没做过农活,咋知地里人的苦呢?林在红看了看她紧闭的嘴巴,觉得自己刚刚说得有些过份,于是,笑着说:

  “秋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我一时心直口快,也不是针对你来说的,只是觉得命运有时真的很不公平。不过,现在也好些了,两个哥哥有的是力气,我就在家里做做家务,忙的时候也去地里帮帮手。”

  张秋寒望着她理解地笑了笑,没说话。突然,陈莉故意压低嗓音神秘地问林在红:“老三,有对象了没有?”

  林在红睨了她一眼,道:“别提了,一提就来气!”

  张秋寒眨眨眼睛,问道:“怎么讲?”

  林在红顿了一下道:“我家里人非要我嫁到城里去不可,当然我也想到城里去啊,只是令我非常烦恼的是,我妈居然给我说只要那家有钱,就算是老头子都把我嫁过去,离过婚有孩子都没关系,你说来不来气?”

  听了她的话,张秋寒与陈莉同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刹时,气氛又恢复了活跃。林在红气得直冒烟,瞪着她们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大声叫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呀!”
  
  张秋寒停了下来,忍着不再笑,问道:“你家里人也太过份了吧,这还是嫁女吗?不如说是卖女,看来,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成了摇钱树!”

  林在红闷声道:“我才不会那么听话哩,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要自己挑选!”

  陈莉问:“有意中人了么?”

  陡然间,林在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来,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是仍然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陈莉坏笑了一下,追问道:“莫不是还在挂着那个人?”

  林在红愣了一下,反问道:“谁呀?胡说八道!”

  张秋寒明白陈莉说的是谁,于是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她说的是那个音乐老师!”

  林在红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挣扎着说:“看你们说到哪里去了,这都是过去的糗事,还提它作啥?我早忘了!”

  陈莉促促逼人地紧跟着道:“真忘了么?那你的脸咋一下子就红了呢?”说到这里她停了下,然后若有所思地偏着脑袋想了想,接着道:“咦,不知刘老师结婚了没有哩,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可能孩子都好几岁了吧!”

  “还没有!”林在红脱口而出,看着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不好意思地掩饰地轻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知道他早就不在那间学校了,他去城里的一所中学教书了。”

  “哦!”张秋寒与陈莉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陈莉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都说听别人说的了!”

  陈莉装着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道:“不说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百分之百还在想着那个音乐老师。”

  张秋寒笑着解围道:“算了,别再逗老三了,把她急哭了看你咋收拾!”

  “那你们呢?”林在红反问道:“怎么不说说你们的事,别告诉我没有啊!”

  “真的没有!”两个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

  “骗人!”林在红睨了她们一眼,然后看着张秋寒,笑着道:“我二哥还常问起你哩,不过,我相信他是绝对没希望的,他那点本事是别指望娶你!”

  张秋寒听了她的话脸也腾地红了起来,她想都没想过与二林子有任何关系。她不好意思地说:“别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瘦弱的影子来,这么久来,她一直有些怕二林子,那是小时候的一件事情令她一看到他就感到怕。那时她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一天下午她去找陈莉她们玩,刚好那天林在红的二哥也在家,后来不知道怎么说到蛇的身上了。二林子坐在他家的搓衣板上,周围地上坐了许多孩子,二林子大声说着他家后面的竹林里有很多蛇,并且打赌说他还见过很多蛇,也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找到蛇。听的孩子们当然不相信,因为都怕蛇呀,没理由他就不怕的,为了证明他可以找到蛇,于是,二林子把他们带到那片竹林里,然后绕着一笼比较茂盛的竹子来回转了几圈后,扮着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对站在他身后好奇着的孩子们说:

  “这里就有蛇,信不信?”

  “不信,不信,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蛇?蛇不是要住在洞里的么?可是那里连洞口都没有哩!”

  孩子们叫嚷着死都不信。二林子做出一很自信的模样,然后叫孩子们站远一点,他捡了一块大石头捧在手上,使足劲儿往那竹林处隆起的一个土堆扔去。当石头把那个土堆砸开的时候,跟着听到哗地一声响,只觉一阵眼花,有好多的蛇从那笼竹子根部爬了出来,黑黑花花的。一片惊呼响起,孩子们吓得四处逃去,只有张秋寒还眼定定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跟傻瓜似的,原来她却已被吓呆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蛇呀,并且还是这么多,她吓得脸色苍白,却还听见二林子在那里跳着脚兴奋地数着那些蛇:

  “1、2、3......哎呀,数不清哩,太多了,它们都搅在一块儿了,尾巴好像比头还多,咦,怎么有的头看不见呢?”

  张秋寒感到双腿发软,浑身发冷。当陈莉与林在红跑了好远才发现她还站在那里发呆,于是,陈莉又倒回来拉了她就跑,张秋寒被她拉着跌跌绊绊地好不容易才离开了那有蛇的地方。回到家里她好多天都吃不下饭,晚上老是发恶梦。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到林家的屋子后面玩了,后来一见到二林子就怕得不得了。现在听林在红说他还常问起她,感到浑身一阵发麻,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望着林在红笑了笑,道:

  “你二哥的胆子太大了,那些蛇!”

  陈莉笑道:“那次我也被吓惨了的!”

  正在她们谈着蛇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谈话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爽朗的大笑。张秋寒听出是父亲的声音,楼下听起来很热闹,想必是家里来了客人。她站起来准备站到楼台上去看看,却听到福妈在院落里喊道:“秋子,你爸回来了,叫你们下来吃水果!”

  听到有水果吃,三个人都开心得跳了起来,聊了大半天,嘴巴早就干得冒烟了。于是,三个人边笑边谈下楼。她们刚跨进堂屋,就都站着不动了,傻了般定在那儿。出现在她们眼前的居然有一个就是刚刚还说起的那个音乐老师。林在红的脸唰地再度红起,她的腿不自禁地软了一下,险些滑了下去,陈莉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张母望着她们,问道:“你们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坐着呀!”

  那个音乐老师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就坐在茶几旁的红木椅子上,正望着她们在笑,在他们的旁边有一把风扇对着他们咕咕地吹着。

  张秋寒转过身看着两个朋友,偷偷伸了伸舌头。她的父亲从书房里走出来,刚巧被他看到,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与你们的老师打声招呼?”

  于是,她们向前走去,然后挨着张母坐下来,刚好与椅子上的人面对面,感到十分的尴尬,她们无能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天与小学时的老师坐在一起。想到刚刚在楼上还把他拿来开了玩笑,三个人的脸都在发热,好像他知道她们在背后议论他一样。都红着脸与老师打了声招呼,那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没等张秋寒的父亲介绍就冲着她们露出一口的白牙齿,他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唐朝,唐朝的唐,朝代的朝......”

  听到这里她们忍俊不禁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会取这么搞笑的名字!唐朝抓抓头发,望着她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介绍自己:

  “我知道我的名字有些怪怪的,这是我父亲给取的名字,我只好接受它,我曾经是张校长的学生,现在在城里做事。”

  他像个小学生背课文似的把自己给介绍完了,看着那认真的态度她们更想笑,可是又不敢大声笑出来。于是,张秋寒暗地里拉了一下坐在旁边的陈莉,陈莉也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林在红。张秋寒对母亲说有事要出去一下,看着母亲点了头,她们就站了起来,然后礼貌地一一打完招呼就朝外面走去。出了院子,她们往那棵梧桐树走去,离屋子远些了,张秋寒与陈莉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林在红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陈莉收住笑,望住她问道:

  “在想什么呢?”

  林在红的神色显得有些慌乱,掩饰地笑笑说:“没什么!”

  陈莉不放过她,笑道:“你就招了吧,是不是还在喜欢着刘老师?”

  林在红动了动嘴唇,没吭声,脸上有一丝茫然挂在那儿,半晌,她才喃喃道:“可能吗?”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又多了一份无奈。

  陈莉扭头望着张秋寒,问道:“你说呢?可能吗?”

  张秋寒愕然道:“问我?我———不知道,你说呢?”然后又补充道:“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有缘份就有可能,世上不是每天都有很多缘份发生吗?意料不到的事情有很多,今天,不正是一个意外吗?”

  陈莉轻轻笑了一下,朝她挤挤眼道:“不过那个唐朝还长得不错,好年轻,我敢打赌他最多不过二十五岁。”

  张秋寒惊讶道:“天,这么一点时间你居然把人家看得这么清楚,该不是看中了他吧?”

  陈莉忙啐了她一口,道:“鬼才看中他,整个一傻冒,刚才坐得这么近,不小心就看清了。”

  张秋寒笑着闪开,若有所思地偏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我觉得我们的音乐老师更潇洒了哩!”看了看一旁沉思着的林在红,便问道:“老三,你说,是吗?”

  林在红愕然道:“我?没注意哩!”

  望着她愕然的表情,张秋寒的脸不经意地热了一下。

(未完,待续)
2003.1.15
11: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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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笑满天  发表时间: 2003/01/16 16:30 

回复:我的脸也热了一下:)

鱼儿辛苦了,好吃的送上来,自己挑吧~~:)



※※※※※※
往事像落日映照的河面, 我捡闪光的珍藏在心间。
[楼主]  [3楼]  作者:涵烟  发表时间: 2003/01/16 19:24 

回复:吃那素黄瓜是最棒的了
谢谢大哥呀,鱼儿正饿着哩,刚刚回来,昨天到现在还没呼呼一下哩,明天更累,哎,过完这几天就会好,原来组一个“家”会这么累的呀,早知不要还好些。

※※※※※※
<半杯冷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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