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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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子 没好心眼子(1) 铃声响后,教授率先踱出门去.清婉在梦中醒来时,同学们已三三两两走了个干净.揉揉惺忪的睡眼,正要收拾东西离去,不料包里的手机在这时闹了起来.“喂!小婉啊!”那边语气温柔:“下课了吗?” “嗯!有事儿?” “晚上有空吗?” “这个……” “好了,别这个那得了。晚上七点半,‘名都’等你!” “哎!姐……” 那边已挂断。 四月的天气,已褪去了春的薄寒。微风拂来,反多了几分酥暖入骨。 来到‘名都’时,夜已降临。只见得幻彩霓虹,流光溢目。 清婉低头看了看表,倒是不算很晚。 甫进大堂,难免一惊。都说这里是京都一景,她本不以为意。而今看来,却是妥帖。 明星佳丽云集,贵戚明豪竞延至,一点儿不假。她心里正在暗叹纸醉金迷,富贵灼人。见有人前来领路,便未在耽搁,随来人上了楼。 与下面的富丽堂皇不同,这七楼的装潢风格偏重东方古韵。墙边栽有翠竹掩映,几盆老梅亦缀的恰到好处。连那包间的门窗都是红木格式的。 这一比较,倒添了些许“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清丽雅致。 进得“清风阁”,才见那包间里已是衣衫磊落,高朋满座。 清婉一眼瞧见了被她唤作“阿姐”的乔如和其男友陆子谦。乔如一边招呼她入座,一边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小妹~~燕清婉。” 清婉也不多说,只象征地朝那几个陌生男女点点头,便在乔如旁边坐了下来。 乔如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笑着替她整了整凌乱的刘海儿,问道:“看你这身样子,又去哪儿疯了,弄到现在才来?”那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心底无限的舒服。 清婉呷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我以为你跟姐夫请我吃饭呢!就在学校里多呆了会儿,一看晚了,心想反正都是自家人,估计你们也不会计较,就一路跑过来了。”边说边瞋了乔如一眼:“早知道姐姐是要我来赴宴的,我哪儿能迟到啊!” 乔如听她阴阳怪气的,知道她是在怪他们弄些陌生人一块儿来吃饭呢!于是笑着解释道:“你啊就别抓住不让了!本来我跟子谦是说请你吃饭的,可是来了刚好碰上几个朋友”说着,望了桌上那几人一眼:“盛情难却,所以大家就一起了。” 清婉听罢,也不再多言,见菜上齐,就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小白脸子 没好心眼子(2)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她也不管,只偶与乔如说笑几句,又自顾自地吃菜了。 倒是陆子谦先忍不住了:"小婉呀!你说你是吃得过瘾了,刚才大家为了等你,可都饿了半天了,你就不表示一下?" 表示?清婉心想:表示个六儿!难道你要我吃了一好再给你吐出来以示惭愧? 守着着许多人,她也不好像往日那样没遮没拦。于是放下筷子,睁着美目无辜地问道:"姐夫,您想让我怎么表示?" 陆子谦看清婉一脸委屈的样子,微微一笑。他本是要逗逗小姑娘的,哪能真为难她。却不料这无心的玩笑倒给了那边某人机会。 那人趁机开口:"燕小姐也不是故意迟到的,我看大家也不要再为难她了。" 清婉听及此,心里刚微微一动,不想那人又旋即开口:"不如这样,让燕小姐向我们每人敬一杯酒,权当赔礼算了。" 这话一出口,清婉刚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却是当着着许多人,她也不好失态,只是干咳两声。心里不禁骂道:你大爷的,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 乔如见此,就要开口替他解围。 却见她缓缓抬起头,冲那人嫣然一笑,翦水双瞳,泛出一派纯撤,檀口轻启,莺声百啭:"这位先生说的是呢!清婉姗姗来迟,理应向诸位赔罪的"说着眼波一动:"只是······在下天生酒精过敏,但凡沾了滴酒都要去医院躺上十天半月的,诸位既已宽恕了在下的不是,自不会强人所难,让清婉去住院吧!" 说罢,一泓秋水扫过众人,望向刚刚那发难之人。 那人衣冠楚楚,气度华贵,一番风流作派。想来自是世家子弟,少年得志的"秋月春风等闲度之"辈。 见得眼前少女容仪清俊,举止潇洒,言辞柔弱,却不见一丝慌乱。当下来了兴致,想继续发难。 清婉早看出了眉目,抢先一步开了口:"可是······毕竟我有错在先,自然不好请求诸位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所以这理是要赔的。" 陆子谦见她胡诌八扯,面你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什么酒精过敏,编的跟真的似地,如今又是这一番笑语吟吟的样子,心知她已有了对策。于是忙接口问道:"小婉啊,难道你有两全之策?" 清婉笑看他一眼,答道:"这古人说‘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称为‘四美'。如今也算得‘四美具'了,诸位都是雅致之人,燕清婉正好粗通笛箫,倒不如在下为大家吹奏一曲,一来为我先前迟到赔礼,二来也算助兴。" 桌上其他人并未表态,倒是陆子谦笑说道:"大家有所不知,我这小妹一只萧吹得出神入化懂行的都传‘清婉一曲,能引凤舞',她可是向来拿架子的。今天恐是觉得拂逆了大家的雅兴,心里有愧,所以才拿出这手绝技助兴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听听她这箫吹得怎样?要是一会大家不满意,再发他也不迟。" 众人一听,纷纷含笑,说子谦你就绕我们吧,燕小姐可是乔如的干妹妹,你还能让她受委屈了?得!反正你们一家人都算计好了,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小白脸子 没好心眼子(3) 清婉见此,也不再多说,只从挎包里摸出一支竹箫,吹将开来······那箫声初时低浅,若风拂柳叶;而后悠急,似月戏彩云。时而深稳沉凝,时而活泼明朗,嘈嘈切切,流风回雪······那些人开始颇不以为意,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包间,不多时,却在绕耳箫音中静了下来。饶是这箫音勾魂摄魄,引人入胜。这一屋子人竟听得呆了,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几回闻"也不过如此罢了。 再看那弄箫之人,朱唇轻启,柔荑微动,双眸流转,顾盼生辉,面如春花,剔透玲珑,端庄娴雅,美若天成。这情这景,便是"玉人吹箫"无二了。 一曲吹罢,众人竟仍呆坐不动,似未察觉到仙音远去一般。 这"清风阁"里,蓦地静谧开来。 那卷轴上扑蝶的宝钗、葬花的黛玉,屏风上争妍的四大美人,原本都活灵活现、跃然纸上的。此时看来,却全变得黯然无趣了。那枣木几子上蕙兰不香了,架子上搁着的常春蔓也不葱翠了,窗外一轮皓月不皎洁了,那醉体熏风也不舒服了······红尘万物,在这一曲清箫后,全都失了神。 过了良久,忽听得一记清脆的掌声打破了这沉寂。 众人这才从忘我的陶醉中清醒过来。 清婉循声望去,见先前刁难她的那个人竟满脸赞许地拍手称奇。 "好、好······简直天籁佳音,燕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一曲《良宵引》,怡人心肺,兼弄箫之人心神散漫,了无挂碍,更使得箫音婉扬,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啊!" 清婉听他言罢,只微微一笑,心道这人出身不凡,讲些品味学识自是情理之中,只是这纨绔公子哥儿竟听出了这曲中心思,到着实令它吃了一惊。 那桌上的其他人听得这一番盛赞,也不免附和起来······清婉本是在摆弄萧上的如意结的,去冷不丁发觉对面的一双眼睛正在注视自己。那目光似灼烧的炭火,紧闭着她,消散不去。 被盯得实在忍不住了,她索性抬头向那人望去,是那刁难之人身旁的男人。 这一眼正对上那男人的目光,他见少女明眸灵动的望向自己,还带了些薄怒,嘴角不经意地扯出抹玩味的笑意。 那笑似有非无,用意不明,倒反让清婉不好意思起来。她忙向别处移开视线,不再管那男人,片刻后便觉得脸上烧了起来······这时陆子谦见气氛有些冷,便笑着对众人道:"还别说,刚才清婉这一说‘四美具',我也突然想起句诗来,倒挺应景的······"边说边那眼神扫向乔如。 乔如会意,莞尔一笑,缓缓吟道:"良宵丝竹偶成欢,中有佳人俯翠鬟······" 一边的清婉正好无聊,听及此,妙目突然一动,信口接道:"白雪飘飖传乐府,阮郎憔悴在人间。" 声音朗朗,清灵入耳。有如环佩相击,风弄银铃。 桌上的众人听了这一句,啥时见面上便都浮出了莫测的笑意,而后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刚才看她的男人。甚至乔如陆子谦两人都面色微变。 清婉见一桌人就他与自己面面无表情,不明所以。暗想莫非这男人也是吟诗的高手?便也随着众人好奇的向他看去。 男人觉察到了他这番神情,反换上几分暧昧不明的表情打量她。 清婉顿时被弄得摸不着头脑,见男人这种样子,便不好再看他,只得低头吃菜,颊上又不禁燃出了朵朵绯红。 ······ 清风朗月长相忆,佩蕙纫兰早晚还。 深夜酒空筵欲散,向隅惆怅鬓堪斑。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软玉温香抱暖怀(1)
绿槐高柳咽新蝉。 转眼便到了入夏时节,一学期又要过去了。 因第二天是周六,所以一直到十点半,清婉仍未睡下。好不容易忙完了,合上笔记本,正准备入睡,看下表,已接近凌晨。叶子竟还未回来,她心里没来由得慌起来······叶子是她的好友,北京美女,性格直爽。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在大一新生报道那一天一见如故,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好起来,就连现在他们住的宏嘉丽园的房子,也是叶子父母送与女儿的。在这华美的房子里,两个女子亲如姐妹。 叶子虽然是那种张扬任性、大大咧咧的女子,不拘小节不假,但这几年里,还从未夜半不归过。清婉不禁担忧起来,料到她可能是与那位新交的男友出去疯了。可越是这样,她才越不放心。那个男的她是知道的,高她们两届,马上就要毕业了,倒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家里也有些底子,叶子喜欢他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清婉曾与此人有过一番接触,知道他不是善男信女,也曾提醒过叶子要多个心眼儿,不想那丫头为情所困,竟浑然不觉那人的别有用心。 清婉有些迟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叶子在哪儿。 拿出手机,又想如果他跟那男的在一起,自己这样打过去,岂不给了那人借题发挥的机会离间她们的感情? ······辗转床侧,还是放心不下。 便不再犹豫,飞快地拨出了号码。 阵阵彩铃传来,仍是无人接听,清婉愈发焦急了。 ······过了许久,才听那边有了回应。 “喂!叶子,是你吗?” “叶子,你在哪儿?怎么不说话?” “叶子,说话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她连珠炮似的一番询问。 “······哦······清婉啊······我跟······罗杰······在一起呢!你······别担心。不用······等我了,先······睡吧······”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而且那边是很吵闹的环境,不时有歌声音乐传出。清婉听出不对,要再问什么,那头却已挂断。她又哪里肯罢休,又是一阵猛call。 对方是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燕大小姐,苏南叶好歹是我女朋友,怎么我们俩二人世界你也要干预吗?” “二人世界?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带她去了哪儿你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全世界都是傻子!我告诉你罗杰,你要是敢胡来,莫说苏家人不饶你,我燕清婉第一个要你好看.” “呵呵······”那边一阵冷笑:“燕大才女是笔杆子握久了患上妄想症了吧!你以为这是写小说呢,你想怎样就这样?噢······要我好看是吧?那你听仔细啦,我们现在一群人都在‘夜未央‘欣赏苏南叶曼妙身材呢!怎么样?要么你也一起过来?” 未待清婉说话,那边再次挂断。 她也不再浪费时间,抓起件衣服胡乱套上便出了门。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软玉温香抱暖坏(2) "夜未央"有"京城第一夜场"之称,金粉烟花,香艳繁华,声名海外;达官贵人,挥霍如云,一醉销魂。 这里面的水深火热,远非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据传当年有两位富有红色背景的警察局长都在这里吃了亏自认倒霉,若叶子真在"夜未央"出了差池,纵然财大气粗如苏家,恐怕亦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了。 清婉的眉头纠作了一团,一抹郁结久散不去。 ·····快十二点了,本应是夜深人静,一席幽梦的。奈何这"夜未央"是座不夜之城,周围仍灯火如昼,幻彩迷离。 清婉下了出租车,一脚踏进了那繁华盛处。 柳浓花密,蜂媒蝶使。 从此,惹上了一生的劫。 踏进这座"销金窟"时,清婉觉得全身似乎过了电一般,大脑都有些发麻。纵是她见惯豪奢,仍不免为之震撼。 "夜未央"在外界声名鹊起,显赫非常。于这烟花林立的京城独领风光十几年,一度成了坊间神话。 直到这晚,她才明白,珍珠如土金如铁,白玉为堂金作马。所谓富贵,原来如此。 径直往楼上走去,她心里不是不惊的,只是面上仍是很自然的样子。这样的地方,因为来的人特别,所以,轻易不会有人盘问什么。反正这里美女如云,多上一个也不奇怪。 清婉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思量对策。罗杰只说在"夜未央",可是这里这么大,要去哪儿找呢?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摁了一串数字。 "喂!"那边依旧笙歌不减:"请问您哪位?" 趁着功夫,清婉赶紧激活"信号追踪系统"。 "喂,请说话!" 沉默。 "喂!喂······" "喂?我说你TMD说话!" 听见手机里"嘟嘟······"的提示音响起,清婉心头一喜,直接将电话挂断,低头研究屏幕上的路线。 她微怔一下,提步向四楼奔去。 刚才的号码是罗杰的,是她出门前特意从叶子的通讯录上抄下的。她手机上装了一款特殊的软件,只要与对方保持通话状态,软件上的"信号追踪系统"就能找到对方的准确位置。罗杰与她是死敌,所以她故意不说话,以免罗杰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即挂断。 匆匆跑到四楼,楼梯两侧都是包厢。她稍作迟疑,便向右侧跑去。约跑了三十来米,在第二间包房门前停了下来。 因为这房子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她心里着急,也来不及多想,静了下呼吸,一抱肘,肩部发力便向门猛上撞去······阮逸尘嫌包厢里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不料开门的一刹那,一团"不明物体"就迎面撞来。 毕竟是在军校里呆过的,那反应可不是盖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疾退两步,长臂一伸,便将那团"不明物体"揽到了怀中,紧接着顺势转了个圈儿以减弱刚才的冲力。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软玉温香抱暖怀(3) 其他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只见转眼工夫,阮公子怀里就多了个美人儿。 体态玲珑娇小,面目姣美,娇滴滴、纯撤澈的样子,看着便知是个雏儿。 阮逸尘霎时也呆了。 低头注视怀里的可人儿:娃娃脸上不施脂粉,五官精致,浓眉俊眼,周身被一种混沌的气质所包围。说不出的天真无邪,掩不了的灵动俏皮,藏不住的风华绝代······她也抬头看他。 一双眼睛清亮明净,仿佛不掺杂质的东海水晶,闪得他心头一亮。 那凝眸莹莹,却深不见底,若迷离的湖泊,让人不免好奇。 清婉心里那叫一个无奈。 这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日前"名都"那个盯着她直看的男人。她顿时心跳加快,在男人目光的灼烧下,腮上又是一片桃花盛开。 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人家怀里,便作势要挣脱。 那人也意识到了她动作的猛烈,反倒加大了臂间的力度。清婉反应不及,又一头扎在了男人胸前。 这一幕刚好被从外头进来的某人收入眼底。 "我说逸尘啊!真有你的。这么多美女还不够,我才出去了这么会功夫,你就又‘软玉温香抱暖怀',搂了个俏佳人儿在这儿上演激情镜头。这要是让你那些红粉知己们看见了,还不都得伤心死。" 那声音爽朗,却出言轻佻。 清婉听着这声音耳熟。 转头一看,瞬间石化。心想这不让我陪酒那个吗?这可好,我今儿个自己送上门儿让人宰,天下有比我还脑残的人吗?又转念一想:罗杰好歹也是个公子哥儿,难道这俩小白脸儿是他同伙?设计我?完了。叶子还没找到,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暗自叹了口气,又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将计就计,等找到叶子,我们再想办法脱身。 清婉正想得出神,不防那人已走至他们近前。他看了看阮逸尘怀里的人儿,面上露出许些惊色。 "哟!我当谁呢!这不燕小姐吗?"一副轻薄语气配上一脸登徒子的样儿气得清婉恨不能一个白眼儿砸死他。 "瞧!燕小姐还生气了。佳人儿就是佳人儿,你这一怒,阮郎还不得更憔悴了。" 清婉本来在想怎么赶快找到叶子脱身,冷不丁听到"阮郎"两字,心里倒是一阵狐疑。瞟他一眼,发现那人也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脸上颜色不禁又深了几分。 "唉!纪少,您可不够意思。光顾着跟这位美女叙旧,也不介绍一下,这么吊大家胃口!"娇嗔浅浅,声音酥媚,一下子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清婉顺声望去,发现里面正中的长沙发上有个穿长裙的女人,长相妖冶,正偎在一个男人怀里打趣他们。 那男人见势,也笑道:"玉堂啊!这美女何许人也你就别卖关子了,逸尘抱着她就不撒手,看来是不一般的啊!你好歹把谜底揭开,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那纪玉堂闻言也是一笑,而后缓缓道来:"前段日子,咱们阮公子可是让一个会吹箫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呢!其实那中戏的女学生只是个替身,真正的源头在这儿呢!"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你当天下女人都是鸡啊(1) 沙发上的男人听后,眼睛猛地一亮:"噢......‘阮郎憔悴在人间'?" 边说边站起身来,向他们这边走来,目光落在正与阮逸尘挣脱的清婉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当下了然,冲仍箍着她的男人一笑:"逸尘,就是她?倒是个尤物......" 听了这话,清婉恍然大悟:逸尘?阮公子?--阮逸尘?阮.....郎......她浑身顿时一栗,打了个激灵。心说妈的,这算什么事儿! 阮逸尘觉出来清婉的变化,低头看她,正巧与清婉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怀里的软玉温香,四处乱动,犹在挣扎。但美目倩兮,清扬婉兮,他不禁心上一动,一头变扎了下来,咬住了那绵软樱唇。 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手足无措,眼睛要瞪出来似的看着他,心里想装了只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她渐渐觉得腰上松了,男人的一只手已移至她肩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吻得如痴如醉。她的大脑变得混乱一片,这么多年的世俗风霜中,头一遭遇见这种场面,蓦然觉的自己好像黑夜里的孤魂,无依无靠,没有归宿。 眼角余光扫着这一屋子观众,燕清婉感到了史无前例的耻辱。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一只玩偶,正在任人摆弄。心那么凉,那么凉......可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无助。他们只当这是一场好戏,却没有人在意,她是否愿意做那个主角。 清婉的意识瞬间恢复清醒,心一横,不再优柔寡断,抬起双手,趁男人不备,猛然发力将男人推离自己。紧接着玉手一挥,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震得这本就无声的屋子一片死寂。 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不多时浮出了一片红印。 清婉冷冷地扫他一眼,盛满盛怒的脸上更带几分娇羞,美得让人心折。 "你当天下女人都是鸡啊!" 那声音极是愤怒,虽然娇柔软糯,却自带威严,掷地有声。 男人听罢,嘴角漾出了一抹不屑的笑。 "难道你不是?先前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还真当你冰清玉洁,仙子下凡呢!既然清高,你来‘夜未央'干什么?总不会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晚跑这儿来满足好奇心的吧!都来了,还装什么清纯?" 清婉闻此,心里已怒到了极点,面如芙蓉,却不带一丝表情。她"嘿嘿"一笑,倾城玉颜上,蓦地闪出了无限的凄凉。那是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凄美,让人见了,忍不住要为自己的逐于凡俗、急功近利而自惭形秽。 只是那神色稍纵即逝,未及阮逸尘细品,少女已换上了另一种样子--那种市井、流俗的样子。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你当天下女人都是鸡啊(2) "我贱哪!我见钱眼开,爱慕虚荣,知道但凡男人都喜欢女人装天使、装仙女,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千金买笑、金屋藏娇。我为了当人家情*妇*、二奶,胯下奴,挤破了头也得‘既当*biao*子,又立牌坊'不是?"她越说越带劲:"我不要脸,我下流,我行尸走肉,我出卖灵魂,我无耻,我厚颜,见阮公子貌比潘安,心生歹念,所以色令智昏,意欲先奸后杀,逼你就范......" 这一通说辞,竹筒倒豆子似地脱口而出,说的阮逸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包厢里的其他人听了她这话,开始也是阴晴不定,待听到最后,竟忍不住想笑。只是都在绷着脸装镇定,还时不时拿眼观测阮逸尘。 清婉看到众人这种举止,知道此人必是有来头的。不然这些个不可一世的不会唯他马首是瞻,那么......她突然想到:这个人这么狂妄,罗杰那种半吊子想驱使他可不够道行。难道是他给那混蛋出的主意来引我入套?不对。如若真是这样,他现在应该明确告诉我叶子在他手上,然后要挟我就范,他现在提都不提这茬儿,就说明这种假设不成立。莫非......他根本就不是罗杰的同伙。那这人是谁?我*手*机上安装的电话*定*位软件刚研发出不久,目前在世界范围内仍是罕见,罗杰跟叶子的*手*机是同一款,固然华贵,但根本不适合安装这种软件,那就更不可能有反追控功能了。我刚才捕获他的信号并定位,到现在不过十分钟,绝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是而发生。那么......难道......一定是这样! 清婉恍然大悟,趁人不备,抬脚就向门外跑去。 不料刚到门边,腕子就被一只手拽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是阮逸尘,那人此时就像一座冰山,恨不能把人冻死。 只听他冷冷的说道:"这么快就想走!" 清婉看他一眼,淡淡的答道:"我没说我要走。何况,阮公子也不会就这么让我走不是吗?" 气定神闲,风淡云轻。 那人听了,没再说话。清婉迈步来到门口,阮逸尘也只是静静的跟着,手上却仍未松开。他觉得这个小丫头在他面前是耍不了花样的,所以看戏似地静观其变。清婉不去管他,抬*头*望了眼门楣上的号码牌,又向楼梯那侧望去。 "是这样了!"这话一出口,清婉眉头也是一松。 阮逸尘让他这样子弄得一愣,心想这丫头又要玩儿什么诡计?却没问什么,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她想去楼梯那车的包间,又想到阮逸尘还没脱手。于是一转眼珠,冲边上的人一笑,拿手一指:"阮公子啊!咱们去那边走走好不好,那边人少,有什么事儿好商量......"说着面上一团绯红,阮逸尘虽是心旌一荡,却不免生疑。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你当天下女人都是鸡啊(3) 清婉接着说道:"您是怕我跑了吧?还是......怕我耍花样?哦,您怕中我圈套也是正常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她一连用了三个"怕",又故意把"怕"字说得很重,就是要刺激阮逸尘。她想阮逸尘狂妄霸气,心高气傲,对着自己这样一个小女子,必不会认为自己有本事算计得了他,所以即便她耍花招阮逸尘也不会放在眼里。 男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面带冷笑地看着她。清婉知道他这是上套了,否则早把她拖回去了。 两人缓步走到楼梯这侧的包间外,在第二间房门外停下,清婉伏在门上听了听,又摸出手机重拨了一遍先前的号码,再次开启信号追踪功能,果不其然,上面显示的位置与之前一样。 她收起手机对满面狐疑的男人说:"刚才我走错门了。" 中国的房子多数是"坐北朝南"建的,而这"夜未央"却是标新立异,偏是"坐南朝北"式的。她来的时候,因为着急,忽略了这一点。手机上系统指示的位置是四楼东侧三十米左右。她按"左西右东"走,正好跑反了方向,所以撞到了阮逸尘那个包厢去了。 清婉推断叶子一定在眼前的屋子里,也没有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腿,冲着那扇合着的门一脚便踹去。 那门应声而开。 阮逸尘被她此番动作惊得一木,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敢有此作为,亦摸不透她到底要干什么。见她大步流星的进了门,便也跟进去。 屋子里一帮人正玩儿得尽兴,突然听到一声脆响,而后走进一个美女,后头还跟着一个英俊男人,这些人也是一片茫然。 清婉进得门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就骂:"罗杰,你个乌龟王八蛋,有种给老娘滚出来,躲在角落里装孙子算什么本事?" 那一干人等听后,才稍有点儿释疑。 少女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四处寻望。没见着罗杰,正纳闷儿呢。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了一角的沙发上,只见一个男人正对一个美女动手动脚,意欲行其不轨。那美女面色红润,眼光呆滞,衣衫半褪得瘫倒在那男人怀里......少女这一看,顿时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 她猛一用力,霎时脱了拉着她的阮逸尘的手,迈步便向前冲去。 那沙发上的男人还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已被少女从沙发上拽起,紧接着一个窝心脚就踢了过去,那男人疼得直打滚儿。 少女无暇管他,赶忙扶起了沙发上的美女,三下五除二地为她整好了衣服。 那美女却仍是一副如梦如幻的姿态,还时不时咧嘴痴笑几声。少女轻拍着她的脸颊,柔声唤道:"叶子,叶子......" 奈何美人兀自人事不省。 叶子不醒,阮逸尘还未甩开,罗杰也随时可能回来,那些未知的变故亦时时可能发生......清婉心急得紧。 这时,门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燕清婉,你TM真敢来!"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玉女也有怀春时(1) 少女抬头,见是罗杰,白他一眼,甜甜地笑道:"嘿!你都敢冒天下大不韪地在人前装十三,我怎么就不敢来?" 说着,笑靥如花的看着他。 "好啊!真是好!外面传你们姐妹情深,还真是不假。" "外面说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牙酸口臭,黑心烂肺,也是不差。" 清婉字字如刀,直打罗杰七寸。 那男人早气得七窍生烟,见清婉已将叶子扶起,正向门口走来。他哪儿会依,冷声道:"来了还想走!既然你跟她是好姐妹,那么代替她也是一样的!" 清婉听到此,顿时滑稽地一笑:"嘿嘿,你真逗!今儿个不是七月半啊,怎么一个个的都跟鬼缠身似地不想要我走呢!" 边说边望向在一边看戏的阮逸尘,那眼波柔柔的,像蓄了一汪春水,荡人心弦。 罗杰刚才只顾着跟清婉对骂,到这时才发现立在一旁的阮逸尘。想到清婉看他的目光,罗杰心里又是一阵愤恨。他恶狠狠地瞧了阮逸尘两眼,恨不能将其秒杀,谁知对方却仍是一种淡淡的样子。 清婉见状,又把叶子重新放回到沙发上,几步走到阮逸尘身侧,斥道:"姓罗的!你他奶奶的没事儿乱看什么?你不是要跟老子算账吗!好!让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今儿个咱就宿仇新怨一起清!" "呵呵......燕大才女算盘打得真响啊!不相干的人?"罗杰一边拿眼打量阮逸尘,一边狞笑道:"他要真是不相干的人,你着什么急啊?" 清婉扫了阮逸尘一眼,赶紧解释道:"哦,你说他啊!那个......你误会了,我们......其实连认识都算不上,你别胡猜啊!真的,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跟他还不如跟你熟呢!你不信去问问,十几分钟前我还抽了他一巴掌呢!" 罗杰观她眼神飘忽,似在极力掩饰着一脸的不安,哪儿会信。 "燕清婉你好贤良啊!一点儿都见不得男朋友受委屈,这么护着他。当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疼人呢!我还以为,咱们燕大才女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呢!原来玉女也有怀春时啊!" "你大爷的!你唧唧歪歪胡扯个鬼啊......你说你真有才哈,这都编的出来?我真是自愧不如啊!你不去写小说,真是中国文坛一大损失呀!" "少他妈转移话题!你这点儿花招也想蒙老子?你不是心疼这男人吗?我倒要看看,燕大才女会爱他爱到什么地步!"说罢,一挥手,身后两名保镖便向阮逸尘*去。 "慢!"清婉突然大喝一声,口气也松了下来:"那个......学长啊!咱们有话好商量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言罢,冲着罗杰直傻笑。 "哈哈......"那人冷笑一通:"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想杀了我吗?看来......学妹还真是痴情女子呢!不过现在求饶--晚了!" "你......"清婉一脸尽是焦急,似是气得不知说什么了。 罗杰愈见她如此,愈是高兴。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玉女也有怀春时(2) 清婉偷眼打量罗杰,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心说好啊,好啊······罗杰你还等什么啊?赶快拿他开刀啊!老娘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把这个冤大头坑来,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想想她又觉得这火烧的还不够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于是又开口道:"好!算你狠。妈的!你不是说我跟他有一腿吗。对!我们就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举案齐眉,月圆花红······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把我们俩都一块儿灭了,生不能同床共枕,死也要同墓共穴。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在一起,气死你!" 罗杰越听越气,肺都要气炸了。那位问他气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苏南叶跟阮逸尘纠缠不清。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清婉才貌双全,一入学就引起了一阵轰动。狂蜂浪蝶,趋之若鹜。当时罗杰恰好是学生会干部,趁机找上百般理由,对清婉穷追猛打。奈何出尽百宝,就是难博美人一笑。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得不到,就心生恨意,不让对方好过。当初清婉与罗杰的仇怨就此结下,只是那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两人每每狭路相逢,也只是暗中斗法。直到最近,罗杰突然成了叶子的男友,那丫头痴心一片,应也不知此事,所以清婉纵知罗杰此人不是东西,也轻易不好说什么。 今晚来时,她心里本是着急,这罗杰毕竟是有些手段的,自己单枪匹马就过来了,难免会吃亏。正不知怎样好呢,谁知误打误撞,半路杀出了个阮逸尘。那时她便心生一策,把阮逸尘引到这里,又故意让罗杰误会,半真半假,越描越黑。所谓无中生有,罗杰此人心胸狭隘,又自诩聪明,急火攻心,必方寸大乱,按照她所设想的路线走下去······罗杰就是想让她不好过,这样这个变态心里才会平衡:"燕清婉,你越是护着这男人,我就越不要他好受,你越心疼,老子就越喜欢!""下流!卑鄙!"清婉口中忿忿,心里却已高兴到不能自已。见他那俩保镖已欺至阮逸尘近前,想要擒住他,而阮逸尘不得不出手自防。她简直欣喜若狂,暗道:这就对了嘛!罗杰啊罗杰,你这个二百五终于开窍了。不过你也别闲着,看阮逸尘这样子,应该好歹按理说那也是个练家子,刚才扣我的手法那叫一个利落!嗯。你那俩狗腿子估计欠点儿,你倒是趁其不备赶快偷袭啊!也来个现代版的"三英战吕布"。最好你打我一拳,我捅你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狗咬狗,一嘴毛,人脑子打成猪脑子,死的死,亡的亡······清婉越想越开心,突然想起叶子还搁那儿瘫着呢!屋子里其他人早就跑的跑,散的散,罗杰阮逸尘他们亦恶斗犹酣,她心道此地不宜久留,扶着叶子就要站起来想趁机逃走。 谁知这时,门外突然浩浩荡荡的冲进一群人来。 有穿保安服的,有穿黑西装的,有见过的,又没见过的,有男的,有女的······那阵仗,两个字儿--场面。 清婉一看,又重新将叶子放到沙发上,然后一双眼四处乱转,合计起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只想着叶子,应该有小姐出去报信儿,所以那些保安是来平乱的。又一看:那个纪玉堂是阮逸尘的狐朋狗党,还有刚才在那边儿沙发上跟那女的调·情的那个淫·棍,这些"黑皮"跟在他们身后,自然是他们的爪牙。剩下的嘛······一个个油头粉面,阳气不足,估计是来凑热闹的嫖客。至于那个被小姐和保安簇拥着的······鸡头?嗯嗯······不对。这人穿着华贵,颇有气度,不动声色,却藏着奸猾城府。难道······他是······--宋向北! 清婉心下一凛:看来这阮逸尘一伙真不是吃素的。宋向北可是有名的"传媒大亨",在他们的圈子里一向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钱似的,整天开着他那加长限量版的豪华跑车招摇过市。罗杰这种小虾米,可惊动不了他。既然宋向北都出来了,那这阮逸尘必是大富大贵之人,······看来今日之事,我若不想个万全之策,必定遗祸无穷······她这里坐在一边想得出神,那头却早就安静下来。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
阮公子 您看 要不要清场 (1) 只见罗杰被两个人架着,他那俩狗腿子则直接被扣在了墙角儿。 纪玉堂上来就给了罗杰一个嘴巴。那声音叫一个动听。 "呵呵......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本事了是不是?跑这儿来撒野!" 估计纪玉堂得用了七八分的力气,罗杰被打得眼冒金星,口不成句:"纪......纪叔......他......他......" 纪玉堂知道他指的是阮逸尘,又是一个嘴巴甩了过去。 "他?他什么?他是你阮叔!" 罗杰一听脸上就是一白,两条腿都不由自主的发抖。 一边儿的清婉听了也是一震。心说:阮叔?这阮逸尘才多大啊就成了他叔。唉!这倒霉孩子,凭空钻出一堆叔不说,还受了这么"重"份儿礼,闹不好等会儿还得冒一群婶儿出来呢......阮叔!这么说他们还勉强算"一家人",万一等会儿联起手来对付我怎么办?可不成。叶子这儿还神游着太虚不知人间何事呢!一个不好,我们姐俩儿就得玩儿完。不行,我得从长计议......"纪叔,我......我不......不知......知道......他是阮......阮叔,这都是......这都是......燕......" 罗杰似乎吓得大脑有些短路,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囫囵了。清婉不禁好笑,心说你就这点儿狗出息。这阮逸尘到底是heidao上卖炭的啊还是白道上卖面的?用得着你在哪儿筛糠吗!想把事儿都推老娘我这儿是吧,好啊!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别说你们八竿子抻长了稍微能打得那么点儿着,刚才你们谁还不认识谁呢,老娘都能让你们打起来。现在叫声叔就想共享天伦上演亲情戏码?门儿都没有! 果不其然,罗杰接下来就是一句:"纪叔,真......真不关我事儿,这......这都是那燕清婉搞的鬼!" 燕清婉! 众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不禁好奇。 四下一阵寻找,最终把目光定在了角落里的沙发上。 许是刚才太喧闹,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儿还有两个美女。一个醉着,如羞花的贵妃,一个醒着,似闭月的貂蝉。 众人猜测那醒着的就应该是燕清婉了。 细细打量,霎时惊为天人:窈窕少女,娇小婀娜,刘海齐眉,长发及肩,柳眉杏眼,桃腮香含,娃娃脸上虽稚气未脱,却仍美得不可方物。 她身上似是带着一种气质--一种与这声色犬马、世俗脂艳都不符的清冷卓然。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出水芙蓉一样干净素妍......那少女正坐在那儿嗑瓜子儿。地下已是一片狼藉,她却是悠哉游哉的,仿佛这儿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似的。 ※※※※※※ 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