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官家子弟心常狠,寻常百姓命何堪 调虎离山捉现行,分而支解心智混。 入京行路结仇恨,汉文据理护女身。 大屋之下家丁势,娘子法力助脚夫。 半日不休临安城,哈头上门请宝归。 知府冷清淡如秋,秦杨现身阵脚盲。 娘子施法穴针灸,革大心疑察真相。 秦相带风刻无碍,娘子慌忙病复追。 为解青儿困中围,汉文莫名秦中囚。 金山寺中联法海,娘子入京救汉文。 受尽苦难为哪般,法海出师亿旧仇。
‘糟了,秦俯的人这么快就到了!'娘子思来:大老远的跑到姑苏,莫非小青让他们发现了?右手指掐算一翻,叹责道:"怎么会这样,现在越来越不准了!""哎,不管了,得赶紧通知小青。"
"革大,快看,三黄祖师会真热闹!"一家丁道,革大应道:"走,进去看看!"二人挤进大门,听见有人喊道:"好字,我一个书生,就是再练一百年,也写不出这个字来...."有人不服气道:"字是好字,剑更是好剑..."二人听来,又见很多人围着一个姑娘,家丁道:"老大,那里好象是相俯丢失的三件宝贝...""嘘!你嚷什么,我看不到吗,走,走近看看!"革大向前走去。
"呵呵,白福,今天干的不错,许会长顺利接任,多亏了这三件宝贝!"小青笑着说道,白福应道:"青姑娘,我看啊,宝贝也看得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就你多嘴,难得大家高兴,多看一会,有什么关系!"小青兴致上,见革大呵道:"让开,快让开!"家丁扒开众人,生硬的挤在桌旁,叫道:"什么宝贝,什么宝贝?"
小青放开心道:"是王..."却听见隔空传音"青儿,两个秦俯家丁进来了,宝贝快收起来!""啊哈.."小青脸色突变,摆个颜色道:"宝贝,关你什么事,宝贝展示到此结束,你想看就看!""白福,你们几个快收起来。""是!来,你们四个,听到没有!"白福吩咐他们四个道。革大横个大刀,道:"慢着,见到我们两个人就收起来,三黄祖师会有这个规矩吗?""老大,那天晚上,闯进库房,好象就是这个女的声音!"家丁道。小青洋装笑道:"这位大哥,看你们的样子,是要成心拆我们保和堂的台!"革大回敬道:"哦,哪来的娘们,敢这样跟秦俯的人说话!""对,我们是当今丞相秦俯的人,看你的宝贝,是看的起你!"家丁跟道。
这时,谢大夫凑过笑道:"小青姑娘,今天还早,就让人家饱饱眼福嘛!"小青望望众人,心想:今天不给他们看,定是走不了了!哼,待会叫你好看!应道:"好吧,相俯的人,我们寻常百姓怎么惹得起。白福,拿过来,让他们瞧个够!""就是嘛,看一看又有什么关系?"革道。
白福、二福几个端过三木箱,小青跳到桌面,双手托在胸前,轻轻翻过,箱盖"啪!"的掀开,吹了口青气,跳出三件东西,飘在空中。小青落在地上,道:"看吧,看仔细!"革大、家丁紧张地露露脸,朝向上方,家丁指道:"剑,字画,小铜人...""嗯,你我都看过了,这也算宝贝!"革大轻蔑地笑道。小青突然厉声道:"说什么,你敢小看我们宝贝,白福,收起来,我们走!"右手指点过,宝贝落入箱里。"你..."家丁盯住小青,革大道:"算了,东西也看了,跟一个姑娘较什么劲,还是回去告诉公子吧!"你猜如何,小青刚才还是紧张,略施‘瞒天过海',字画变成歪歪扭扭的地摊字,穴位像成了小铜人,越王剑是把铁剑。
知府后堂,众家丁侯在门外,虽是年少,陈伦让秦杨上座,牛器和刁明分与两旁。陈伦问道:"秦公子远道而来,可有要紧事?"秦杨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本公子此行是有件十分棘手的事要办,请问陈大人,姑苏城内可有个叫许仙的大夫?"陈伦应道:"可是保和堂的许大夫?"秦杨道:"正是!听说他医术高明,我急着赶来,是请他入京为家父治病。"陈伦关切地道:"相爷身体有恙,来找许大夫可是找对人了。不过,许仙的娘子白素贞,医术更是了得!"秦扬道:"哦?还有这等事,看来陈大人治下能人倍出。"陈伦知是客套,笑着应道:"哪里,哪里,相爷有恙,公子,我即可叫人带你过去!"秦扬站起道:"多谢,陈大人的关心,我一定会告诉我爹。"陈伦吩咐道:"哈捕头,你带秦公子去保和堂,不得耽搁!""是!"哈应道:"秦公子,您请!""那就有劳了!"秦道。
半个时辰,哈捕头,秦扬几个到了保和堂。许仙写了个方子,关照道:"五天后再来抓副药,价钱就不用再付了!"见许仙兴头,哈捕头上前躬身道:"许会长,再一次恭喜了!"许仙放下笔,起身道:"哈捕头客气了,您这是?"许仙瞧见后面站着个富家公子。哈捕头道:"许会长,这是京城来的秦公子,专程请你上京治病的。"许仙听是京城来的,施礼道:"秦公子好!"秦扬走前几步,回礼道:"许仙,许大夫,久闻大名!"许仙作个手势道:"不敢当,秦公子请做!"二人坐下,秦扬开口道:"不瞒您说,当朝相爷就是我爹,前几天突然病倒,躺在床上,牢烦您即刻动身,随我一同回去!"‘当今丞相?不就是秦桧吗,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心中有了主意,道:"这个,秦公子,恐怕有些不便,我从未出过远门,况且,我娘子有孕在身,还请见谅!"家丁牛器粗声呵斥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家公子叫你去是给你脸面!"许仙眼光朝地,秦扬道:"怎么跟许大夫说话,以礼待人,平时教你们的全忘了!""是,公子,是我多嘴!"牛道,心里嘀咕:好大的架子!
娘子还担心宝贝被发现,听见秦扬就在大堂,心想:秦桧突然病倒,我们也有责任。来到大堂,叫道:"官人,有客人来了。"许仙扶娘子坐下,道:"娘子,这是当朝丞相的公子,秦公子。"娘子施礼道:"素贞见过秦公子!"秦扬见娘子如此大体,回道:"久闻白娘子大名,人长得美,又是大家风范,真叫人羡慕!"娘子笑着应道:"过奖了,秦公子远道而来,定有重要事情。"秦扬回道:"我爹病重,特请许大夫入京治病。"
许仙急着回道:"多些秦公子好意,您也亲眼看见,我娘子确实挺个肚子。"斜个眼色。娘子笑着问道:"秦公子,相爷是何症状?"秦扬道:"这,受了点刺激,突然晕倒,躺在床上,呼吸正常,就是不说话。"娘子听了后,断言道:"这该是中风之状,倒也不难治。"秦扬想起陈伦说过,白素贞的医术更妙,便道:"那就劳烦白娘子和许大夫一同前往,一切开销我来承担!"娘子应道:"这个好说,这样吧,事不宜迟,秦公子,麻烦您准备两顶轿子,我这身子不好多走路!"许仙拉拉娘子衣角,心里干焦急。
秦扬一再以礼道:"应该的,白娘子不辞辛苦,让我很是过不去。"娘子道:"今天已晚,明天大早过来,也好尽快赶到京城。""就这么定了,你们也要准备一下,告辞!"秦扬起身道。
刚出门,许仙拉过娘子到后院,脸色紧张地道:"娘子,那可是当今丞相,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呢?"娘子道:"官人,也别担心了,秦公子来一趟也不容易,把相爷病治好了,对保和堂也是件好事啊。"许仙眉毛不展道:"可是,娘子,万一治不好,我们就有去无回了。"娘子笑道:"官人多心了,依我看来,这病倒不难治,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说着,小青匆忙地跑进保和堂,心里还犯眩:还好姐姐通知的及时,再迟一步,今天就要抓个现行。五鬼抬了箱子,二福嘴里嚷道:"累死了,老大,怎么做鬼也难啊!""去,让小辣椒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白福责道。没想,革大二人跟在后面,见都进了保和堂,大定主意道:"我们回去,看公子怎么说!""听你的,赶紧回去告诉公子。"家丁应道。
第二天大早,两顶轿子停在保和堂门外,娘子、许仙带好医具,一行人出了城门,秦扬在后面吩咐革大和牛器道:"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二人点点头,革道:"公子放心,路上我们会好好照看他们!"
衙门后堂,陈伦匆忙走进来道:"秦公子,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秦扬拱手,弯笑地道:"陈大人,还有件小事向你打听。"陈伦道:"请说!""陈大人,可知道许仙许会长昨天展示过什么宝贝?"秦扬一脸正经。"啊..哈..,秦公子,这三件宝贝,真是让人过目不忘!"陈伦笑着道。"哦,哪三件宝贝?"秦扬急切道,陈伦抡起双手,比划道:"那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字字如金,狂劲奔放,""那第二件呢?"秦扬追问道,"金人穴位像,人身各大穴位标的清楚,是大夫针灸最好的老师,金人还会说话...",秦扬连连点头,道:"另外一件是不是天下第一剑?""正是,诶,秦公子,你也看到了?"陈伦问道。
秦扬想来:他们两个说了我还不信,陈伦都证实了,肯定错不了。许仙啊许仙,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突然严肃道:"陈大人,你是我爹一手提拔的,实话告诉你,那三件宝贝就是前不久相俯丢失的,我爹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病不起。"陈伦寻思,道:"不可能啊,许仙一向为善,这在姑苏都是皆知的!"秦扬道:"陈大人,我大老远的过来,难道是跟你开玩笑?这三件宝贝要是找不回去,我爹可就没救了。"陈伦心想:这事难办了,许仙对我有恩,相爷对我有提拔之恩。为难道:"秦公子,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我就下令去拿人吧,况且许仙、白素贞不是给相爷治病了吗?"秦扬想想,小声道:"陈大人,本公子也不能让你难做,这样...."
陈伦点点头,想起娘子和小青‘见血封喉'都能解,应道:"只好如此了,秦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宝贝拿回后,你也别太为难保和堂,许仙的会长才刚刚令命。"秦扬急着应道:"这个自然,事情不能做绝了,不过,若是他们口无遮拦,到时候,那就由不得我了!"心中确想:要是知道这是贡品,许仙啊许仙,这可不能怪我。"那好,哈捕头,你即刻前往保和堂,就说我有请!"陈伦吩咐道。
小青忙着清点药材,哈捕头弯个腰,笑着走进道:"小青姑娘好!"小青没停手道:"哈捕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哈道:"大人有请,说是夫人非要看那三件宝贝,你看,收拾一下,跟我走吧。"小青迟疑道:"这...,"娘子走前嘱咐过:我走以后,宝贝不可再拿出去。又一想:现在可是大人有请,夫人要看,总不能不去吧。"小青姑娘,知府大人还等着呢!"哈捕头催道。"行了,行了,催,我姐姐跟许官人都不在,我要交代一下,你在这等等!"小青不耐烦地应着,喊道:"白福,跟我到楼上去!"
在楼上,五鬼拿好宝贝,白福嘀咕道:"青姑娘,白娘娘走的时候交代过,宝贝是好,拿出去会害人的。"小青白了一眼,没好气道:"就你多嘴,姐姐不在,这里我说了算!"下了楼,哈捕头笑道:"这就是了,我在后面保护你们。"
话说娘子、许仙还没走出姑苏地界,革大突然喊道:"停轿!"许仙掀开帘子,道:"革总管,有什么事吗?"革大皮肉抖动地上来应道:"许会长,是这样的,旁边有个歇脚的客栈,公子交代我,一路上不能让你们累着!"许仙迟疑片刻,道:"这个,娘子,你看如何?"娘子笑着应道:"革总管,就休息片刻,相爷病可耽搁不得。"
娘子、许仙刚坐下,小二端上大碗清香全鸡烫,内有大红枣、莲子、人参;又上来一道清蒸鲫鱼,蹦达个尾巴,像是刚捞上来;二人相互望望,又端上道乳鸽蛋,许仙道:"娘子,看了这些菜,肚子不饿也得饿了。"娘子微笑道:"官人,瞧你说的,饿了就多吃点!"
约是半个时辰,许仙道:"革总管,你们吃好了吗?我们还是赶路要紧!"革大道:"刚吃好,许会长、白娘子,这几道菜还合你们胃口吧?"娘子站起,道:"革总管,您太客气了,我们还是赶路吧!""好,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吩咐!"革大应道。上了轿子,牛器在后面小声道:"老大,有必要对他们这么客气吗?相爷的病就是许仙给害的!"革大瞪个眼道:"知道什么呀,回去再跟你说!"
出了姑苏地界才一个时辰,革大喊道:"停轿!"许仙问道:"革总管,怎么又停下了?"革大应道:"许会长,您看,这上京的路途遥远,你们可不能累着,再说,脚夫也要歇歇脚。""噢,是了,革总管想的真周到。"许仙道。在一客栈落下脚,小二端上大碗清香全鸡烫,内有大红枣、莲子、人参;又上来一道清蒸鲫鱼,蹦达个尾巴,像是刚捞上来;二人相互望望,又端上道乳鸽蛋,许仙道:"这也太热情了吧,娘子,才半会工夫,又上菜了!"娘子笑道:"官人,多少吃点吧,别让人难做!"说着,娘子夹了个鸽蛋到许仙碗里。
几个时辰后,斜阳路过,见前边一大客栈,革总管道:"停轿!"许仙道:"革总管,趁着天色,还可多走点路,就不歇脚了吧!"革道:"瞧您说的,许会长,我叫小二端壶茶来,喝口水再走!""好吧,娘子,我们喝口茶!"许仙道,娘子在轿中道:"革总管,这一路上让你费心了!"革应道:"白娘子,应该的!"喝了茶水,太阳才落下,革大太头望望,‘临安城'就在眼前,牛器道:"老大,怎么回事,才一天就回京城了,太不可思议了!"革心想:怪不得,能闯到相俯里偷东西。
小青把三见宝贝放在知府后堂,陈夫人不时称赞,小青道:"夫人,您喜欢,就多看看!"这时,夫人瞧瞧四周,拉过小请手,笑道:"青姑娘,麻烦了,都说宝贝不可随便让人见的。"小青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个纸团,应道:"没什么,夫人,在知府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趁着背对别人,叫纸团里写了几个字‘秦公子还没走',心里慌道:不好,我跟姐姐都让人蒙了!
娘子、许仙跟随革大进了相俯,来到大厅,不见秦夫人,却见一白衣书生坐在席上。革大上前恭敬道:"二公子,给相爷请来的大夫到了。"你猜是谁,秦家二公子,秦扬弟弟,秦果,听见道:"我都急死了,快,快,我娘一直里面照看!"娘子道:"革总管,这是?""哦,差点忘了,白娘子、许大夫,这是我家二公子。二公子,这是保和堂的许仙,许大夫,夫人白素贞。"革道,娘子上前施礼道:"二公子好!"许仙也道:"许仙见过二公子!"秦果拱手道:"许大夫、许夫人,你们一路辛苦了,快坐,上茶!"娘子应道:"不了,二公子,相爷治病要紧,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好,那随我来!"二公子道。说着,三人来到里房。
秦夫人坐在床前,秦果道:"娘,许大夫和许夫人来了,让他给爹仔细看看!"许仙、娘子施礼道:"许仙、素贞见过秦夫人!"秦夫人应道:"许大夫,许夫人路上辛苦了,快,快给老爷看看!"娘子道:"官人,过去仔细看看!"自己站在一旁,许仙又是看眼,又是把脉,停当后,众人来到大堂。
秦夫人急着开口道:"许大夫,我家老爷得的什么病,能治好吗?""这个...?"许仙正要如实说来,娘子应道:"秦夫人,请放心,如果我们没看错的话,相爷定是受了刺激。这病倒也不难治,你容我跟官人商量一下。"秦夫人看看,道:"这就好,这就好!"秦果安慰道:"娘,大夫都说能治好,你就放宽心。"
娘子拉着许仙,道:"夫人,二公子,我跟官人到后院商量如何诊治,你们稍等片刻!"秦夫人、秦果点点头,二人来到后院。
娘子出去后,革大小声道:"夫人,据小的所知,我们俯上丢的三件宝贝正是许仙他们所偷,估计大公子这会已经追回了,等他们两个治好老爷后,该怎么办?"秦果道:"确定吗,看许仙和许夫人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一个大夫,一个挺个肚子,怎么可能偷进相俯?这事,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这个,夫人的意思是?"革大小心问道。秦夫人看看门外,道:"等把老爷病治好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是,夫人!"革大应道。
许仙在后院亭子里问道:"娘子,这可是中风之状,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了呢?"娘子来不及多想,应道:"官人,我们的感觉把病治好,你只需在相爷百会、水沟、丰隆、太冲、涌泉五处各扎一针,其它的你就别担心了!"许仙也没多问,拿了套灸针,跟了秦夫人、秦果进了里房。
"好嘛,三件宝贝都齐了!"后堂突然传来秦扬的声音,小青才看完纸条,见秦扬拍着手走过来,"你,你是?"陈伦在后面问道:"青姑娘,这三见宝贝到底是谁家的?能跟本官说实话吗?"小青支吾道:"这,这,当然是我家老爷传下的...""装,还装,一个姑娘家,还会法术,三更半夜跑到相俯偷宝物。怎么样,该物归原主了吧!"秦扬怪声怪气道。小青半是低头,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遮掩,挺个腰身道:"谁偷了,相俯墙这么高,我要借,你肯给吗?不就是看几天,这破东西,谁稀罕!"秦扬顶个鼻子,心想:宝物能收回也就算了,你要逞强,别怪我心恨!道:"你们几个,还不把宝物收好!来呀,把她们几个给我抓起来!"
"哼!宝物都还了,你们还要拿人,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青扭头而视,四把大刀横在门口,哈捕头带着几名衙役正要拿人,陈伦呵斥道:"没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动手抓人!""大人,这?"哈捕头瞧瞧陈伦,又看看秦扬,秦扬挂个白脸,口冒百齿道:"陈大人,别忘了,你可是我爹一手提拔的,她都承认自己偷的,难道你还想包庇偷盗贼,还不给我拿下!"一名家丁砍向小青脖子,青球闪过,小青站在秦扬面前,道:"就你们几个!白福,操家伙!"白福一脚飞开大刀,笑呵呵道:"放心吧,哥几个好久没活动了!"但见二福、三福、五福一个掰手、一个按住脖子、一个压着身子,三名家丁还没闪刀,人被撂在地上,六福向着哈捕头,双手扑了过去。听见陈伦道:"别打了,别打了,青姑娘,你们快走吧!"
许仙在铜盆里搓搓手,又用干手巾擦干,吩咐道:"夫人、二公子,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扎针的时候不能打扰。"秦夫人赶紧应道:"好好,许大夫,全靠你了!""娘,我们出去。"秦果扶夫人走出,轻轻拉上门。许仙这才取出副银针,拇指食指弯扣其中,明了的眼神直直落在秦相头颅,一根细细针头扎进百会,拇指食指左右柔和地转动,猛的提起,许仙‘呵...'的长长吐了口气,拿个干手巾擦擦额头,口中道:"中风啊中风,别把我抽风了!"
娘子见四下无人,右手化个白球,闭着双眼的秦相悬在半空,深深吸口气,双手环于胸前,口中念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百会丰冲涌泉沟!"双手托起白球,指向半空,白球先钻进百会,又进水沟、丰隆、太冲、涌泉五处穴,约是半个时辰,娘子双手收起。许仙银针从涌泉提起,道:"中风啊中风,我也快风了!"
"哈哈,许仙啊许仙,我看你真是风了!"牛器突然从门外闯进,后面两个黑衣家丁冲了上来,许仙吓了一跳,惊恐地指道:"你,你们先干什么?"牛器撕个嘴巴,喊道:"许仙,我忍你很久了!偷东西居然偷到相俯来了,快把他带到地牢里去!"一个撰个麻花大绳,一个扑个黑布,许仙后退几步道:"你们说什么,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呵呵,早知道,就别偷那三件宝贝!"牛器应道。
"啪!啪!啪!白素贞,果真法术高强,难怪相俯宝贝不翼而飞了!"娘子才松口气,传来革大声音,道:"不好,光顾着治病,让人给算计了!""白素贞,许仙我们会好好招待的,估计我们大公子也把那三件宝贝追回来了!"革大带了十多个家丁,围在四周。娘子道:"革总管,废话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家官人要是有半点损伤,我踏平你们秦俯!"一个转身,白球非向空中。"诶,诶,老大,我们还是小心点,她可是神通广大!"一个家丁心虚道,革大道:"怎么说话的,你怕什么,金山寺法海大师是相爷的朋友,我们还担心什么!"
"想走!我堂堂相爷公子,面往哪搁!"秦扬环视多人,瞧准哈捕头,抽过刀,照准小青身影横劈一刀。"呵呵,相爷公子,拿个刀背杀人,你认真点好不好?"大刀夹在小青小指无名指中间。"诶..."秦扬双手拉过大刀,耷拉个嘴巴,小指无名指顺着伸向前,"去死吧!"小青突然松开,秦扬摔个四脚朝地,红脸扑鼻,哈捕头哈个腰搀扶,轻声道:"秦公子,没事吧,您快起来!"其他衙役暗地乐开,陈伦担心地问道:"秦公子,宝贝也找回了,再闹下去,我这里可怎么收场?""是,是,秦公子,该回京了!"刁押师劝道。劝着,秦扬紧张地又是一刀劈过,喊道:"臭女人,我叫你得意..."
小青应道:"我就得意!"右手现出青天剑,迎过大刀,‘框当'声,刀尖掉在地上,秦扬慌张丢了刀把,青天剑架在脖子上。"小青姑娘,别,千万别杀他!"陈伦劝道。
小青气不过,剑锋划下,一颗白球突然现身,娘子大喊道:"小青,他不能杀,官人还在他们手上!"陈伦、刁押师、众衙役见娘子从天而降,半天惊头口呆。小青移开,问道:"许官人怎么啦?"娘子看看,道:"陈大人,今天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秦公子,这三件宝物确是从秦俯而来,可它也确是我祖上所有,世道轮回,被藩邦抢了去。"娘子继续道:"己之贪欲,勿害于世!秦公子,你我心知肚明,此乃藩邦贡品,本是供奉皇上,秦相私自占为己有,这个罪名,你比我更清楚,还是大事化了的好!"
秦扬心想:若是纠缠下去,让皇上知道点什么,那是要满门抄斩。拉个脸道:"白娘子,这个秘密要是让人知道了,谁的日子也别想好过,知府大人,告辞!"娘子道:"我家官人还在贵俯,我希望他能安然无恙地回到这里。"秦扬笑道:"那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正是:人生本无平常事,辛酸苦辣不由心。
-文传正道,扶助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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