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华北这几天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三十二度了。 这个温度在我们这里应该是司空见惯的,时有发生。可在华北不应该多见,北京更应属罕见。北京应该比周边的省市热一些,车多尾气多,自然热量就高,哥本哈根气候大会都认证了汽车尾气对温室气体的影响,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人多体温高,俺们这里冷天了羊都往一起挤。北京的人多我是见过的,不但是人挤人,简直可以说人摞人,几十层的高楼里全都是人。据说人多热情高,尤其是文人多了,不,更准确的说,诗人多了,气候会更温暖一些。诗人是完全受激情左右的文人,激情来了,热情洋溢,甚至热得脱光了降温,不然很可能被热情烧得去卧轨自杀。 这时,我想起了卧夫。 卧夫是个诗人,至少我这么认为,虽然诗人并不是如我这样人等所认定的,但我仍然这样的固执,认定了卧夫就是诗人。卧夫写了很多诗,究竟写了多少首,我不清楚,但数数我还是会的,一首一首排在那里,很好看,像长城的阶梯;还会写诗评,专门为女诗人写诗评,据他自己说,要为九十九位美女诗人写诗评呢。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比方加一。加一是见不得女人的,更不要说女诗人。一个一见女人就湿的男人如果学书法还可以,调墨很方便,可写诗就不得了了,还不得满纸涂鸦啊。 不知道这个天儿卧夫会怎样?哦,还应该有加一,他们,我们都是曾经不错的朋友,但绝没做过诗友。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卧夫和加一他们都是大北方的人,比我还北,这几天据说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不过他们那里出煤,我们这里的煤就是他们那里出产的。人就是这样,我们燃烧他们的煤,温暖着自己的身体,却从来不关心那些拖煤出来的煤矿工人们。卧夫和加一饱经北方罡风的洗礼,估计能撑得住这次寒流的侵袭,可就怕他们的嫩得吹弹可破的夫人和孩子们,卧夫的媳妇可是纯粹的江南女子,这样的寒流她们能够经受得了吗?呵呵,说这些有点多余,我仿佛看到了卧夫气歪歪的的嘴脸,反正他的胡子相当的多,像野地里的草,黑黑地,很阳刚。卧夫是最受不了别人惦记他媳妇的,虽然他总在惦记别人的媳妇,哪怕是别人轻轻地关怀一下,他都绝受不了。有时感觉卧夫对媳妇很不公平,他可以经常在女人面前晃,但却不允许他媳妇在别的男人面前晃,即使如加一我们这样的好朋友也少见她的面的。我们说他金屋藏娇,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我们误解了他,学着洋人的样子两手一摊:糟糠之妻不下堂,嘿嘿,拿不出手。 这个寒冷的冬季,卧夫和加一在做什么? 莫非他们又蜷缩在如家的某一个房间里为上一顿饭局的花销闲咯嗒牙,谁吃了谁的。不会的,他们虽然总是算着算不完的帐,就是没见过他们相互之间结过帐。吃了白吃,花了百花。 莫非他们又徘徊在七九八,应该是这个地方吧?我总是把这几个数字搞错,常常很顺口地说成七八九。可偏偏就是七九八,那是一个很艺术的地方。卧夫在那里收藏了一尊雕像,叫生如夏花。很艺术,却很恐怖。雕像的故事是一个人拿着板斧将自己的脖子剁下来一半垂在那里,雕像的艺术我说不出来,如果强说,我只能说我见到了一个光腚的男人,他艺术的东西我也都有。无端地想到了那里,这样的天气,去那个地方,有些神经,可偏偏卧夫和加一都不是神经。 卧夫和加一他们一定是去了宋庄。 宋庄是一怎样的地方我没去过,不清楚。但在卧夫的博客里却知道个马马虎虎,朦朦胧胧,就像了解卧夫他们的那些诗一样。这大雪的天,不正好邀约同好,围炉煮酒,激扬文字吗? 诗人们的热情高涨了,外面大雪满弓刀的肃杀就会被融化了。 中国的华北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寒流中挣扎,北京却和世界别的地方一样在变暖,因为这里有宋庄,有诗人,有卧夫和加一。 2010.1.5 ※※※※※※ 活在回忆里是美好的 http://blog.sina.com.cn/jiangxuehongb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