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黄泉路上明真相,阎罗殿堂别包拯 孟兰清晓过平都,天下名山总不如。 两口单行谁解识,王阴空使马蹄嘘。 一鸣白鸟出青城,再竭王阴成友人。 口口帷言三岛乐,抬眸已过洞庭春。 -----吕洞宾
许仙魂魄被黑无常勾住,白无常笑嘻嘻道:"你也来了!"左右夹稳,许仙半分难动,惊恐的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许仙可是良民!"白无常应道:"良民怎么了,死了照样逮你。"黑无常板个表情道:"管你是刁民还是良民!"许仙总算明确自己是个死人,转念暗笑道:"那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姑苏城多好,生活富足、景色又美,是吧无常大哥。"黑无常不耐烦道:"快走,前面就是酆都鬼城。"
许仙听是‘酆都鬼城',又惊又恐又呆,两脚发软、眼睛冒白,全不知后脑筋。黑白无常见状,一个一只胳膊,抬起许仙向酆都赶来。
一阵阴风扫来,许仙身子上下直颤,头部抖抖,睁大眼睛。从未有过的景象,四周皆是参天古木,一棵棵形状怪异。有张口的、有摆手的、有枯头的,皆无叶子,"噶...噶...."不时有黑鸭之声。许仙突然挺直了腰杆,哪还敢多瞧,转而空旷之处,原是一座黑漆漆山门,鲜血般的横扁上,隶书锈雕有‘鬼门关'三个大字。
"哎呀,这就是鬼门关!"许仙吓得叫出声。朝两旁望去,站有歪歪斜斜的罚恶刑鬼,各九个。一个个花颜、张牙舞爪、面目短缺。手中持有阴间特有阴星刀,血光发亮。许仙哪敢再看,紧闭双眼,问道:"这鬼门关怎么如此恐怖?"
黑无常反问道:"你以为是保和堂,无鬼哪是鬼门关?"许仙垭口,心想:鬼城就是鬼待的地界了。白无常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黄纸,长三尺、宽两尺,上面印有‘为酆都天子阎罗大殿发给路引'和‘天下人必有此引,方能到酆都地府转世升天',这就是通往鬼门关的‘路引',任何鬼魂来此,鬼卒必要检查。上面盖有‘阎王爷'、‘城隍爷'、‘酆都县太爷'三极印章。把‘路引'交给许仙,吩咐道:"这是通路证,进门要这个。"许仙接过,自言自语道:"我就要进鬼门关了,这还是头一遭!"黑无常冷冷道:"你还想来几遭!"许仙叹道:"这也难说,说不定,这次是来长些经验,是吧,白无常大哥。"白无常笑道:"这好事啊,隔三差五的逮你一次,我们哥两可要发财了!"许仙半眼瞧道:"发财?真发财了!"
三个走近鬼门关,一个鬼卒招呼道:"是无常两位大哥,今天又发达了!"白无常道:"不逮不行,你就查个仔细,把路引拿出来。"许仙递了过去,这鬼手毛茸茸,有如黑碳,尽是骨头,全无肉,许仙急忙抽了回去。见鬼卒查看一翻,一切齐了,道:"三位请!"许仙被无常夹过,两扇漆黑山门打开,里面又是一翻景象。一条幽静小径,弯曲延伸,看不断尽头。小径铺有青石板,两旁亦是婆娑古数,却无任何动静。许仙蹭起脚跟,划了几步,不情愿道:"无常大哥,这不会就是人间说的黄泉路吧?!"黑无常应道:"这回你开通了,这就是‘黄泉路'!"许仙难堪道:"黄泉路也够长的,这地上怎么这般干净?"白无常瞅着许仙笑道:"干净?是够干净的,不过,可千万别回头。"许仙疑惑道:"白无常大哥,不要回头,这是为什?""呵呵,世间人只知道有条黄泉路,可又谁了解黄泉路上尽是孤魂野鬼,只要你一回头,把你抓了去,吃个干净!"白无常详细道来。许仙不信,双目四周张望,没发现,颇有得意道:"无常大哥别吓唬我,我胆小。"黑无常盯着许仙道:"吓你?你以为我们想诈你钱财,你要是恶人,回头准没命!"
许仙有时候确是根筋,向前没走几步,好奇地扭过头,许仙这回开了眼界:一个个野鬼孤魂,四处游荡。有缺眼的、有少脚的、有断头首的、有吐红舌的.....,有个无脚的野鬼,满嘴龅牙,挥舞着枯骨双手,扑了过来。许仙喉咙冒烟,睁大瞳孔地喊道:"救命啊!"又晕了过去。大约一个时辰,许仙睁开眼睛,又喊道:"无肉鬼、无肉鬼,他要吃我!"黑无常扇个耳光,叫道:"你激动什么,你要是恶人,早被吃了,害得我两一阵担心。"
许仙右手捂着脸,却是清醒,浑身上下摸摸自己,欢喜道:"我不是恶人,我是好人,那就不怕回头了!"白无常道:"真有你的,走在黄泉路上,还能高兴。"许仙孩童般笑道:"我当然高兴了,二位想想看,这鬼城好人坏人分得如此清楚,比我们人间公正多了!"白无常不以为然道:"这就对了,这酆都鬼城没有不公正的,谁是好人、谁是恶人,都会得到公正裁判。"许仙反驳道:"这个我信,可是我们前朝包拯包大人,也是很公正的,从未错判一个案子。"黑无常冰冷的回道:"包大人?他如今是我们的阎王爷,照例他的公正无私。"许仙两眼发怔,若有所明道:"啊?原来人间、鬼城都爱包大人啊,这我就不用担心了!"白无常问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该吃的,自然不会吃。"许仙回道:"要是包大人在的话,肯定知道我阳寿未尽,要送我回去跟娘子团聚。"
娘子总算回到家中,小青一颗心才是放下,道:"姐姐,仙丹呢?再迟一步,可就危险了!"娘子点点头,见灯芯一点,摸下许仙额头,吩咐道:"把这灵芝用温水洗净,用水熬开,端来让官人服下。"小青动作麻利,一时半刻就端了上来,娘子接过,小青扶起许仙上身,一小勺一小勺的灌进嘴里。小青问道:"姐姐,这灵芝有效吗?"
黑无常道:"哼!想得美!也不想想,你是怎么来到酆都城的?""是了,我是如何来到鬼门关的?"许仙心里搜索:我无病无灾的,怎么来到这里?"啊?"莫名其妙的望着黑无常,许仙张口喊道:"蛇!蛇!好大的白蛇,它要吃我....."想起床上那条蛇,惊恐地拽住白无常的衣袖。"嘿嘿,这回想起来了吧?这蛇就是白蛇精,你的娘子。"许仙接过道:"我娘子?白蛇精?在床上?雄黄?不!不!我不要白蛇精!走!快走!"许仙毛出一身热汗,竟大跑起来。
小径渐渐有了影子,前面像是一座桥,走近些,桥右边有座高楼,许仙问道:"那是什么楼啊?"白无常指道:"那是望乡楼,是鬼魂最后别过亲人之地,要不要过去道别一声?"许仙想来:爹娘早就不在了,唯一的亲人姐姐又多时未曾相见,道别一声也好。走上前,近看是一座三层大木构件,屋顶五块斜面,圆木承重,锈有黑漆。正大门朝东,门顶刻有‘望乡楼'三个字。
白无常催道:"是在楼下,还是上楼?"许仙道:"还是上三楼吧。看得远些。"上得三楼,向远处望了望,许仙抹下泪水,抽泣道:"姐姐啊,弟弟死的好冤。你也不管管我,这回倒好,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跟您说一声,多年养育之恩,也报不了。可千万别怪弟弟....."哭着喊道:"姐姐,请放心,我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包阎君会替我作主的。"白无常挥挥手道:"行了,再说下去,我们两个都不忍心将你带回去了!"黑无常生硬道:"好了!哭也哭了,说也说了,快走吧,包阎君还等着复命。""唉,走吧!"许仙擦干眼水,一步一步走向桥面。
多喝了几口灵芝汤,面色灰白逐渐红润。小青道:"姐姐,这灵芝草真管用!"白福喜道:"醒了,醒了,娘娘!"许仙突然张开口,瞪大眼球,却又闭口闭眼。小青问道:"姐姐,怎么回事,许官人又不行了?"娘子大声喊道:"官人、官人!"三人齐盯许仙,巴望有个回音。娘子只得放下,若有所悟道:"小青,恐怕官人的魂魄已经在黄泉路上,我得把魂魄带回!"小青听见黄泉路,浑身不自制;白福更是心惊肉跳道:"白娘娘,我太熟悉那地方了,到处是孤魂野鬼,又有黑白无常两个瘟神,可说是有去无回!"娘子却笑笑道:"天宫我都闯了,还怕这鬼门关不成?小青,我马上就回来。"念道:"灵魂出壳!"却见一阵白光,娘子元神飞向鬼门关。
娘子不是凡间之人,过鬼门关,飞黄泉路,焦急地发现许仙就在前面,喊道:"官人!"许仙一只脚跨在奈何桥,听到有人喊,回头观望,娘子已落在眼前,走上几步,黑无常喝道:"这就忘得干净了,许仙,你别忘了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两个无常紧张地夹住许仙。"别过来,别过来....,蛇!"许仙丢了心的躲在白无常身后。娘子上前两步,道:"官人,你听我说....""我不听...."许仙惶恐地回道。
黑无常生强地指道:"白素贞,好大胆,竟敢阻碍公务!"娘子也不争辩,央求道:"二位神君,素贞有礼了。二位也知道,我家官人是冤死的,何不卖个情面给我,素贞日后定当报答!"许仙偷偷地看向娘子。白无常劝道:"白素贞,我兄弟二人也是职责所在,包阎君公正严明,不该死的,自然会还阳。"娘子正要开口,黑无常冷冷道:"也不打听打听,何时有从我兄弟逃脱的鬼魂,你就死了这番心吧!"娘子道:"官人,快跟我回去,过了这奈何桥,谁也救不了你!"娘子刚说完,许仙扭头便跑上奈何桥,白无常看在眼里,对着娘子道:"看见了吧,他自己不想回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娘子又急又叹道:"官人,这是为何?"黑白无常也上了桥。这桥宽不过八尺,直通对面阎罗殿。桥下便是奈何池,流淌着血水,里面全是厉鬼,恶人经过此地,大都吃个干净。
见许仙跑过不长的桥,娘子想来:若我也过去,魂魄恐难收回!又一计较:现在是包阎君,或许还有希望,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跟上奈何桥,见那白无常端了一碗水物,叫许仙喝下。许仙接过,问道:"这是什么?"白无常道:"随你,这是迷魂汤,喝了它,生前之事,从此一笔勾销!""好!一笔勾销!"端起就要吞下,"啪!"娘子弹个白球,碗摔在地上,急道:"官人,你这是何苦!夫妻之情,怎可一笔勾销?"黑无常大怒,转过身喝道:"白蛇精,纵你有千般法力,元神绝能回去!我们走!"娘子跟在后面,没走几步,眼前跳出一座雄伟殿堂。结构壮观、工艺精细。飞檐斗拱、镂空雕花。正大门为两扇厚厚铁门制成,褐黑无比。门顶框有隶体‘阎王殿',这就是阎王殿。阴曹地府阎罗王居处,亦是审判大堂。仔细看来,铁门两旁刻有对联一副:
右:名山并非冥山搜纵觅横何曾找着罚孽刑鬼 左:阴王那是阴王张冠李戴原来为了化顽慑奸
许仙瞧完对联,心里万分感慨:这鬼城原来如此公正,虽是恐吓了些,人间又有哪个衙门如此!白无常道:"终于到了,许仙,这就是阎罗大殿,进去如实回报,包大人是不会错判的。"许仙点点头,工整地进得大殿,娘子来个隐身,跟在后面。
牛头、马面笔直站在两旁,靠右为一地牢,全是阴曹地府特有的阴铁,鬼魂关在里面,沾不得边。"冤枉啊,包大人,放了我吧,包大人...."此刻牢内魂魄东一句西一句的吵嚷;左边摆有各种刑具,一口若大的油锅正冒着油泡,‘咕噜、咕噜'发出响声。几个野鬼被吊在墙壁上,乌头散发,面目全非....。许仙瞧来,闭上眼睛,又走了一段,正身坐于大堂的果是包拯,包阎君。两旁分别是李察师和催判官;身后站的是赏善司、罚恶司。
白无常禀道:"无常见过包大人,现已将许仙魂魄带到。"包君道:"带上来!"白无常应道:"是!"许仙颤惊身子,上前欲要下跪,黑无常道:"这里不须这个!""是!许仙见过包阎君!"许仙道。白娘子在暗处认清是包大人,现得身,上前施礼道:"白素贞见过包大人!"黑无常没好气道:"白素贞,居然跟到大殿,牛头马面,还不拿下!""慢!"包大人道:"白素贞,到我冥府,本该拿下,念你不辞辛苦,也就罢了!"娘子感激道:"谢过包大人!"许仙怯生生地央求道:"包大人在上,快点判我有罪吧,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哪一层都行!"白娘子抢过话道:"包大人,都是我不好,官人他,他是无罪的!"包君声如洪钟道:"安静!求也无用,这不是阳间,想怎么判就怎么判,生死薄上记得清楚,该下地狱的下地狱、该还阳的还阳。"许仙、娘子相互望了望,不再多言。
包君吩咐道:"李察司,把生死薄拿来,催判官,你来念给他听!""是,大人!"李察司在旁边的柜里取出一本薄子,交于催判官。催判官接过生死薄,翻到许仙记录,念道:"许仙,名汉文,自幼父母双亡,成人后,行医救人,多为善事。此次死于非命,皆因意外。依阴司律,即刻还阳。"许仙见此判决,甚是不愿,求道:"包大人,我不要还阳,还是把我打到地狱吧!"包大人呵斥道:"许仙,着你还阳,乃是依律行事,你以为想入地狱就入地狱。催判官,将十八层地狱律条,一一念给他听!"催判官来个变化,一颗红球亮过,手中多了本小册子,翻开念道:"十八层地狱律条: 第一层,拔舌地狱> 第三层,铁树地狱> 第七层,刀山地狱>: 第九层,油锅地狱>: 第十层,牛坑地狱>: 十一层,石压地狱>: 若在世之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如婴儿天生呆傻,残疾;或是因重男轻女等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这种人死后打入石压地狱。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绳索吊一与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将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断绳索......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
念完,催判官道:"许仙,你可听仔细了?这不是你们阳间,出点银子,仰仗权势,就可轻判、胡判!"许仙不肯,拒绝道:"不还阳,死也不还!"包君命令道:"牛头马面,带许仙回还阳道,不得延误!""是!"牛头马面拉着许仙,走向右侧。娘子心算放下,喜道:"素贞谢过包大人!"
堂上包君道:"你不用谢我,白素贞,你随我到后堂,有件事情必须跟你讲明。"娘子应道:"嗯,包大人,素贞也就件事,想问个明白。"娘子说着,来到后堂。
来到后堂,分宾主坐定。娘子先开口道:"不知包大人有何吩咐?"黑脸明眸包君一贯严肃道:"白素贞,今日来冥府,许仙在这一切之事,还阳后,务必忘却,可有问题?"娘子应道:"那是自然,刚才官人已然识破我的身份,还阳之后,是绝不可有记忆。只要我不提,肯定不会有差错!"包君点头应道:"这就好,刚才你说有事相问,所谓何事?"娘子站起身,来回步走,道:"包大人,可曾记得在开封任职之时,庞娘娘生子一案?"包君寻思,回道:"确有此案,记得当年庞娘娘腹中之子乃一千年狐狸道士所为,为何提起这个?"娘子道:"当年,展昭在庞府和千年狐狸相斗时,差点丧命,皆因生孩子血水破了他的法术,才使此案破解。"包君道:"确实如此!"娘子继续道:"此血水确有减少法力,可他毕竟修炼千年。且本性不坏,只因人们将他的子孙赶尽杀绝,他才出此下策!"包君不停颔首。娘子接道:"其实,那盆血水并未使其法力完全消失,当时,我正在山中修炼,见那有道妖气,稍微使个法术,展昭才得手。我没有杀他,实感修炼不易!"包君拱手,全然感激道:"原来如此,当年相助,包某在此谢过!白娘子怜悯之心,叫人好生钦佩!"娘子回礼道:"包大人,过奖了,素贞分内之事,哪有想这许多!只是....."
娘子本想一口讲出,心中不免有些顾虑。包君道:"只是如何?"娘子眼下回道:"只是因为这件事,依我的推算,将来似有事情,印在包大人身上,还请大人明示!"包君思来,回道:"白素贞,如今你有身孕,阴阳有乱,凡是没先前准确了。刚才你一进来,包某惊诧,或许是机缘。"娘子追问道:"那会是什么呢?"看着包君。包君眼神沉思,过了一会,为难应道:"我也只是若有感触,不知其详。倒有话留下,你可记下!"娘子点点头。
"这是哪里啊?"许仙问道。马面回道:"还阳道!"许仙双腿一直往后拖动,还是牛头马面用力推向红色还阳道....
"不要啊!"许仙在床上突然坐起,粉白的面容、恐直的双眼,没些神气。白福害了一惊,急忙喊道:"青姑娘,许官人...."小青推开门,见许仙坐起,喜道:"许官人,你终于醒了!大伙都在担心!"许仙呆在那里,若有若无的问道:"小青,我这是怎么啦?娘子呢?"一颗白球飞到侧房,听到是许仙在问,进得屋来,大喜道:"官人!"娘子上前,关切的望着许仙,抓住双手,泪花换转,感慨道:"官人,你整整睡了七天,为妻心都碎了...."许仙稍微抬头,半无声响。小青端了碗叁汤进来,娘子接过,一口一口送到嘴里。娘子见差不多了,道:"官人,你身子虚弱,还是躺下!"许仙也不说话,躺下。娘子在身上盖了薄单,随后,三人走出房门。
娘子和小青走在后院,小青道:"姐姐,你的命真大,瑶池你闯了,阴曹地府你也闯了,看来那些神仙鬼怪也不过如此!"娘子欣慰道:"话是如此,可神仙就是神仙,摆在那里就是比我们强。论法力,我自然是不差,可论天条,我等哪有半分可言?"小青哧鼻道:"哼!神仙吃丹,我们喝水,不公平!"娘子半是叹道:"天上人间就是这样,阴间好多了!公正有序,赏罚分明,叫鬼心服口服!包大人着实叫人佩服!"小青追问道:"包大人?他是谁?"娘子道:"就是前朝的包拯,包大人,他现在就是地府的阎君王。"小青笑道:"真有意思,连酆都鬼城都请他做君王,神鬼都敬他三分。"娘子应道:"这是自然,只不过,我与他还有些机缘,临别时送了句暗语。""哦?姐姐,什么暗语?"小青道。 "莫道阴曹与地府,他日是非有公断!" 娘子说出,小青反复念了几遍,怪道:"这包大人,也喜欢猜迷糊,什么是非有公断,难道他喝多了?"娘子拍打小青肩膀,严峻地道:"小青,不许胡说,机缘到了,自然会明白。不过,经过此番波折,日后,凡是雄黄和仙鹤,都要躲得远远的。""啊?姐姐,快别说了,我们天敌,听见就发抖,不躲才怪!"小青有如麻木,一个人卡在身后。
第二日清早,娘子端碗新鸡汤,刚到楼角,听见许仙大喊道:"蛇,蛇,救命..."娘子推门跟进,放下汤碗,坐于床前道:"官人,又做恶梦啦!"用条白手巾擦干惊汗。许仙突然抓紧娘子手道:"娘子,刚才有条蛇,张开血盘大嘴,一口把我吞下!"惊恐的眼球,生分的叫人后怕。娘子关切的安慰道:"官人,这只是梦,前些天,我在我们家后院看见一条大白蛇,叫人好生害怕。"小青走进,道:"是啊,这条蛇天天吃人,看来是凶多吉少!"娘子责道:"小青,你就少说两句,官人想必也看见了!"许仙叫道:"娘子,不是一条。是两条,一青一白!"娘子难堪,惊肃的劝道:"官人,要不,我们换个房间,也许这样会好些。"小青心里气不过,干脆道:"你心中有鬼,走到哪就跟到哪,换房子有何用?这样胆小,还是个大男人。"许仙瞧瞧小青眼神,心里有万分不快,只道:"小青说的是,换了也一样,过些日子就好了!"娘子见状,端过汤碗,笑道:"官人,把这汤喝了,你的身子要快些好起来,外面还有好多病人等着你喱!"许仙接过碗,喝了几口,道:"多谢娘子,这汤真好喝。"娘子应道:"喝完了,到院里走走,散散心。""嗯!"许仙点头应道。
娘子先行到后院,使个法术,一颗白球甩出条白蛇,约二十丈,缠在树梢,奔向娘子。娘子大叫道:"青儿,快来啊,那条白蛇又出来了!"小青听见喊声,拉住许仙往后院跑道:"定是那条蛇又出来了,我们快去帮姐姐!"许仙慌忙穿上鞋,又惊又怕地跑到院子。白蛇吐着红芯,飞向娘子。娘子来个转身,白蛇挥舞尾巴,朝许仙咬来。"啊?"许仙瞪大双眼,急乱间抓住条木枝,突然腾跳双脚,刺将过去。"煞!"穿进蛇身,一泡冷血贱在身上。原来正好刺在七寸,小青拍手称道:"许官人,看你多勇敢,那条蛇是你刺死的,今后也不用做恶梦了!"娘子关切的道:"就是,官人,今天多亏你了!"
正是:拨云去雾有晴天,祸福生死一瞬间。
-文传正道,扶助弱小! -欣赏点评完整的,新古典小说《白娘子传奇》。 -庐陵.张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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