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天高云作白,突至乌黑闻惊雷。 雷惊雷急不见雨,天神匆匆谁可知。 是非不分错司职,高低已分理辩明。 却说无风浪不起,灵符不灵难为真。 此翻猜疑东流水,水去信来情更坚。 无势无地全脚力,病急求神也求佛。 无奈求医求安堂,最怜无依穷苦身。 几次三翻欲加害,吕庙斗法斗贪心。 道中有道何为道,宽恕只为修正道。
白娘子想到把事情讲明,‘脚踏风'已飞向上空。你猜是哪路天神?武财神玄坛元帅赵公明是也!见他头戴金冠、黑面浓须,手执银鞭,身跨黑虎,威风八面。 娘子脚未站稳,已被四位护法天神围个结实。也不问情由,大喝道:"妖孽,哪里逃!"娘子欲解释一二,哪里有机会。仔细看过,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各执‘神元金刚锁'朝向娘子;招财使者陈九宫使个刀枪棍,可刀可枪可棍,盯住娘子;利司仙官姚少司握有向天锏,不曾懈怠。娘子警觉地环顾四围,拱手道:"四位护法,也不听素贞解释则个,果真如此,你们休想讨地便宜!"心想:今天不胜了他们,日后怎可生存。"妖孽,休得猖狂!"萧升、曹宝二为天尊使着‘神元金刚锁',念得法力,左手握住锁尾,右手空中盘旋,如此几翻,环云滚动、阴风乍起,俨然吸铁石般将娘子卷入其中。娘子看得真切,双手合起,微微张开,托起一颗白球于身前。片刻,空中白光四射,任凭两大护法如何挥转,自己纹丝不动。
二位天尊纳闷:好法力,多只眼才是!"咚!咚!"两声响,金刚锁突然爪向娘子左右手,一张一合,叫人后怕。娘子哪敢马虎,刚才白球照亮后,娘子念道:"一分为二!"一颗变成两颗,‘快意掌'劈出,犹如高山雪化,一泻千里,生生把神元金刚锁挡了回去。娘子快出快打,‘快意掌'连翻三掌,白球疯狂地击中二位护法胸处,连身带锁不听使唤地甩向身后的玄坛,一时不能自立。玄坛元帅赵公明吃了一惊,欲要干涉,陈九宫、姚少司不甘寂寞,抢先一步。
娘子大怒,面紧神张地道:"二位护法,不分是非就要拿我,素贞今天奉陪到底!"
陈护法好生手段,常人刀枪棍不过人身尺度,不然,眼未眨过,举起‘刀枪棍'已在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扫合,喊道:"变!"千万个刀、枪、棍分从五个方位,好似马蜂倾巢出动,哪有躲闪之地!稍不留神,九命去了十命。且看娘子如何化解,喝道:"雄黄剑!",又双腿盘于空中,定气张口,白胆挤出,一个变化,自己稳稳坐入,千万刀枪棍也枉然。陈护法眼巴巴看着,却不知奈何。一道‘黄锋'闪过,静见无法躲避!"哐!"的一声,姚仙官向天锏一侧撞来,陈护法还是伤了右臂。娘子见好就收,安然站在空中。
姚仙官又要动手,赵元帅道:"住手!"二护法不服气的停在一旁。娘子环顾左右,施礼道:"素贞叩见玄坛元帅,愿元帅万福!"赵功明看出厉害,这样斗下去,也难讨到便宜,道:"我一个小小的武财神,哪有这个福气!有人告你,从天庭请来三道灵符,说你危害人间,可有此事?"
白娘子见赵公明有意询问此事,回道:"承蒙元帅解释一二!"继续道:"素贞下得凡间,实为报恩。本想继续修炼,只因高人指引,方在此间!"赵公明追问道:"那你为何危害人间?"素贞道:"此话怎讲?素贞自问修道以来,从未杀生,更未祸及无辜,倒是行医救人,这个我家官人和街坊邻里都可证明!"赵公明点点头,下得黑虎道:"那倒是我轻信别人。"有道:"但你终究厮混红尘,又是何人指引?"娘子欲说又露难色道:"高人嘱咐,不可告诉他人。还请元帅多担待!"
赵公明寻思一翻,道:"本神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身处红尘,多多行善才是!"娘子感激道:"素贞谨听教诲,身在凡间,也好多烧些明钱,以奉元帅!"赵公明是个财神,有人给他烧钱,作个人情道:"劳你费神了,想不到小神在凡间也有些尊重!"素贞赞道:"不只素贞如此,姑苏城内民众,皆是爱戴!""嗯!哈哈!"对着四大护法道:"日后可要查明了,不能冤枉了好人!"四护法难为道:"是!"又瞧瞧娘子。"都撤了!"三道灵符被赵公明收回,又道:"白素贞,恩报完后,即刻远离红尘!"驾着黑虎,消失在空际。
娘子恭送过后,‘脚踏风'飞回。
空中乌云来的快去的也快,冯掌柜在大堂瞧瞧,许仙突然跑出来,盯着大门上的灵符,又看看天,神经地问道:"冯掌柜,刚才可曾看见什么?"指着天。冯掌柜应道:"乌云啊,刚才乌云压人,以为下大雨,现在说没就没了!"许仙心中不耐烦地道:"我是问你,有没有看见天兵天将?"冯掌柜小孩般地笑道:"天兵天将?说书的倒是说过!"许仙摇头摆尾,翻翻眼皮道:"知道了,你忙吧...."说完跑到后院,心中纳闷,发现树干断了,又来了精神,赶紧掏出最后一道符,吐个口水在背面,跳将起来,贴在睡房门头,学着王道士的模样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快显灵!""着!桌!着!"一连三次的指向灵符。
娘子降在院子,一只脚落稳,见许仙就在眼前,后脚突然踉跄几步,失色地正想来对答。许仙不停的喊着"天灵灵.....",心想:还在念啊,官人,人的话不听,尽听鬼话!急上前,右手轻轻拍在后背。"哎呀!鬼啊...."许仙双脚乱窜,嘴张目转,又双手突然捂住眼睛,后怕的道:"别、别、别过来....!"
娘子挣大眼睛,转而又笑道:"官人,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那样熟悉的声音,脊背慢慢转动,一只眼睛偷偷从脚下看,一步一步的张望,见是安详的娘子,干笑道:"娘子,是你啊...."娘子应道:"不是我,难道是鬼!"故意说出来。许仙苦着脸,正要说什么,娘子指着符道:"官人,平常听你说,不可怪力乱神,这倒好,贴得到处都是!"许仙支吾道:"娘子,我,我是听那王道士说,家里有鬼,那些符能请来天兵天将!"娘子摇摇头,半怒微笑地右手划过符,一道白光闪过,符竟无半点。道:"官人,那道士不是有点玄门法术吗,我跟小青也学过一点!"许仙专著地看望门头,紧张地回道:"娘子,你,你真厉害!早知如此,也不用找别人了!"
小青见乌云走开,整了整身形,一颗青球,飞回。在院中角落站定,听到姐姐跟许仙理论,上前道:"姐姐,你们....."
娘子眼神闪过,塌实放着,却又道:"青儿,家中闹鬼,你瞧见没有?有人把符贴在门头,说是能请来天兵天将!"小请不由分说道:"胆子不小,说我们家有鬼,让我知道了,叫他好看!"看似指桑骂槐。
许仙最怕这架势,这个朝天椒,招惹不得,强作欢笑道:"小青,这,嘿嘿,这个,都是我不好!哼,都是那道士,今天轧神仙,没轧到神仙,反叫道士轧了!又忽悠我三十两银子!"许仙只是看着娘子。小青咆哮地应道:"又是那个臭蛤蟆....,王道士,非跟他拼了不可!"许仙翘开嘴唇,劝不是,说又不是....
娘子不温不火,心中却在坏笑,道:"小青,忙你的去,这件事,我跟官人处理就是!"小青应下,自个来到大堂。
许仙随娘子进了屋,让许仙坐下,道:"官人,这事也不能怪你,刚才小青也是在气头上,要怪就怪那王道士,搬弄是非!"许仙半是惭愧道:"娘子,都是我不好,疑神疑鬼,才被人家钻了空子,要是听你的话,也不会这样。"娘子顺势讲道:"官人,主意还得你自己拿,不过,有心事说出来,夫妻也好有个商量!"许仙应道:"是,娘子,商量才不会闯祸!"娘子接道:"官人,这道士真可恶,如今,骗去的银子,还的讨回来!"许仙应道:"对!我这就去!"起身往外走,娘子道:"官人,那王道士满肚子花肠,不好对付。不如这样,改日,我去把银子要回!"许仙看着娘子,拉长个脸道:"这如何使得?"心里担心娘子小瞧自己。娘子笑应道:"官人,这个就别争了,虽是女儿身,我也学过法术,明日前去,定能讨个公道!"
保和堂大门刚开不久,见冯掌柜一人在清点药材。一大汉拖着粗脚,重一步轻一步走进。见状,赶紧扶他坐下。仔细看过,好身子骨,六丈开外,上身穿件短秀麻衣,卷腿麻裤。黑一块,白一块的精肉,安在肩上,光滑卖力;厚实的脚板围了一层黄茧,叫人想起横塘码头的脚夫。冯掌柜问道:"小乙哥,你这是怎么了?"大汉拍个腿臂,叹道:"你叫我杨三吧,熟人都叫我杨脚夫,家里五口,就靠我做些苦力活。活是辛苦点,可我身板还吃得住,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右腿盖处突然红肿,疼得厉害,在家里待了两天,受不了就来看大夫!"冯掌柜关切地道:"看你这样子,叫人难受,你放心,我们许大夫是个好人,他会认真诊治的。"叫杨三抬起右腿,向上纨裤,清晰可见红肿,轻轻按下,脚都跳将抖动,安慰道:"你坐,我去叫许大夫!"
白娘子大早起来,到后堂烧完纸钱后,跟许仙说声,独自朝吕庙赶去。
冯掌柜在门外喊道:"许官人,外面来个病人!"许仙应道:"这就来!"应着,下得楼,来到大堂。冯掌柜道:"这是我们东家,许大夫。"杨三满脸堆笑道:"许大夫好!"许仙接道:"冯掌柜,这边交给我就是了!"问道:"敢请尊姓?"杨三道:"杨三,都叫我杨脚夫!"许仙回道:"是杨大哥"上下打量一翻,道:"在家中排行第三吗?"杨三应道:"不是了,许大夫,家中就我一个男丁,听名字,别人都以为是老三。唉,这年头,姑苏也算宽富,可像我这样无财无势无地的穷人也不少!"许仙不断点头道:"是啊,有钱人太有钱,穷人家可就惨了!当年我爹娘就是因为付不起银子,生病早早离世!"
杨三不禁酸楚道:"原来许大夫也有这般身世,‘穷人有病无钱医',这就是命!"许仙转而安慰道:"快别这么说,当初我跟我娘子说好,不能看不起穷苦身!你放心,你的情况,符合减免之状。来,说说你的情况。"许仙拿好笔纸,望、闻、问、切后,道:"最近可有特别之事发生,比如,有没有在干完活后,泡冷水或是淋雨?"杨三望着许仙,眼神迷离地回想,道:"对了,前几天,踩了一天脚板,回赶时,下了场大水,汗水搅了一身。"许仙听着点头,道:"就是了,看来你害了风湿症,冷水浇热身,最容易患这个。"杨三不免焦急,提心的眼神巴望,应道:"风湿症?能治吗?"许仙不紧不慢,平和注视,应道:"这病也不是很严重,幸亏发现得早!清热通络、祛风除湿,需要长时间调理。"
杨三仔细听来,不由宽慰道:"一切听许大夫吩咐!"许仙专著地写下药方:白术、党叁、茯苓、半夏、柴胡、付子、陈皮、防风。交于冯掌柜道:"先抓一副药!"药称好后,许仙取过,嘱咐道:"五天后再来抓药!"又拿过帐本,翻到减免处,指在左下角道:"杨大哥,这里记个名号就行了!"杨三晃如隔世,凄楚地问道:"许大夫,药钱真不要了?"许仙回道:"刚才已经说过,你的情况特殊。如果将来日子宽松了,你愿意还上,我也不反对!"
"好人啦!许大夫,你跟白娘子都是好人!"杨三激动地望着许仙,心里想着将来该如何报答才是。许仙含笑应道:"说大了,本是大夫该做的!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好好扎几针,在你的膝关节、踝关节几处穴位,相信会好的快一些!"目送杨三出门,许仙倒是心宽。
吕庙是非地,今天为公道。
娘子只身赶到吕庙,见那王道士门前张罗。"各位瞧仔细,你们看!""变"王道士比画手中木剑,转眼左手多了碗水,道:"看到了吧,各位听好了。"周围闻声,三五成群过来凑热闹,白娘子站在外围。"你们只要往中间木坛一站,粘上本贫到一滴水,立刻就会被天雨淋湿,信不信?"目光字周扫过,见没人敢站出,随手抓了个小乙哥,推往木坛,惊慌不已。王道士用力拍个肩膀道:"站稳了,不用怕!"随手摘了一滴水,右手木剑指向天,口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上天快快降雨来!"好家伙,不见风不见云,木剑点在木坛上,一阵小雨洒在小乙哥身上,淋湿后,王道士赶紧拉下,神态张缩道:"怎么样,爽快吧!""好!"周围一群人拍手称道。"你,上来!"王道士指着对面一个拍手道。
那小乙哥跳上坛,王道士伸手道:"想爽快下,先给一两银子!"小乙哥不甘不愿地掏出银子。一把夺过道:"站稳了!"又是摘水、木剑、木坛,"雨来!"小乙哥突然双手抱紧头部,来个下遵,左看看,右瞧瞧,不见雨。众人躁动开来,"雨来!"王道士又念道。还是没雨,小乙哥不耐烦地跳下,拽住道袍道:"什么鬼把戏,还我银子!"众人嚷道:"骗子,破道士!"王道士在众目睽睽之下,青脸难容,在衣内摸出银子,道:"给就给!"见还了银子,众人一扫而光,上下就娘子一个。
"又是白蛇精,尽坏我好事,实在可恶。你敢站到坛上来吗?"王道士似怒非怒地斜看娘子。娘子也不搭理,若无其事地走上木坛,笑道:"有什么法宝,尽管使过来!"以为娘子中计,心中得意:今天看你怎么逃出我手掌心。王道士双手托剑,平举胸前,口中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助我除蛇精!"六个天兵突然围住娘子,手持神器相向。正要出手,娘子熟练的来个‘分身术',右手指蜻蜓的点水般,分别点在天兵后脑勺。"呼!呼!....."接连六声响,娘子稳稳的站在原处,四周无物。王道士来不及得意,眼皮未动,心却跳得厉害。娘子笑道:"亏你还是道中人,这几个家伙,还当宝用,羞死人了!"王道士那个恨,君子脸野狗似的道:"臭娘们,有种的就跟来!"一个转身,一串黄球飞进庙里。娘子随后,一颗白球进入庙中。
强龙难压地皮蛇,自家地盘土皇帝。
吕庙不大不小,若不点灯,常人有如睁眼瞎。娘子见漆黑漫漫,心里寻思:准是让他给灭了。使个手段,右手托个白球,念道:"黑中无宁日,速速白中取!"庙中青油灯亮起。这下看清,娘子站在吕庙中间,脚下围有个八卦图,看这阵势,是个严谨的八卦阵。庙堂正做的是吕洞宾,大堂上下布满了道符和道具。
娘子不由全身警觉起来,迈开内八步,左右寻望,耳框静摆,只闻自己"咚!咚!"一跳一跳的心声。该来的总要来,娘子背后,两块蛤蟆掌似有似无地扑过,周围有如六月飞雪,空气冰冷。"呼"的一声,娘子变换到右侧,蛤蟆掌了无踪影。又如前,蛤蟆掌闪过,娘子躲闪。接连几次,娘子心想:这样下去,肯定要吃亏。刚才出在八卦阵的乾支,想必八卦阵乾、 坤、 震、 巽、 坎、 离、 艮、 兑八支中任一方位出现。有了!想到这里,娘子使个分身术,八个白球分落八个方位,刹时出现八个白娘子。 一串黄球突然冒在八卦中央,王道士站稳。未见分说,也来个变幻,八首上身,手挥木剑,刺向八个娘子。八个娘子笑道:"小小伎俩,看我化解!"右手托起白球,扔朝木剑;左手‘快意掌'劈过,"啪!啪!..."响了八个耳光,木剑只剩下半截。 "哎呀!"王道士叫哭不灵,撒手正襟团坐于八卦中央,左手举于前,右手煞有介事的作法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快赐我八道灵符吧!"娘子道:"又是灵符,能不能来点新鲜的!"三遍念完,八道金光闪过,灵符飞旋在王道士上围。‘不好,要是击中,定会魂飞魄散!'娘子不敢大意,双手合于胸前,紧要地现出白球,托在空中,口中吹出一团紫火,环绕白球。又念道:"球球火相助,凄凄待何时!"推向八道符。只见灵符不断吸近白球,王道士耐烦不得,平生法力使出,灵符又跳了回去。相持一阵,娘子来个干脆,‘快意掌'推过,白火球犹如秋天野火,私奔灵符。灵符来不及躲闪,明着烧纸钱,烟未冒出,已化为灰烬。娘子道:"遇到三味精火,还有不着!"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王道士见状,飞将起来。娘子以快赶快,八个方位齐出手,生是把他挂在半空。"饶命啊,白娘子,小的该死!"君子王道士还从未这般狼狈。白娘子化成一人,道:"放了你,没那么容易!"王道士哀求道:"都是我的错,要我怎样都行,就是不要杀了我!"娘子陈其厉害道:"同为修道之人,你不与人为善,水井下毒,发不义之财,又恶人告状,想用符来收我,使我夫妻矛盾,你也配为道家门下?"道士辩解道:"身为修道之人,就得降妖除魔,有何错?"娘子冷笑道:"降妖除魔?就你,我且问你,我和小青可曾害过人?"王道士应道:"那到没有!"娘子又道:"我助官人行医救人,这又算不算是积修公德?"道士回道:"是!"娘子正色,指道:"既然如此,不害人,又无害人之心,你又降什么妖、除哪个魔?况你以身作恶,他日必遭天谴!"王道士听完,一时哑语。 娘子生硬地道:"你好好看看这尊像,吕洞宾乃八仙之首,见到你这个样子,启能容你?"王道士扭扭身子,望了望,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娘子该说的也说了,道:"修行在个人,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还有一次改过的机会,下次再发现你为非作歹,修怪不留情面!" 放下,王道士行个道手,正要离开,娘子道:"把那三十两银子留下!""是!"掏出银子,看似乖巧。 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溜回临安怪事多 -文传正道,扶助弱小! -欢迎加入白蛇传书院网站!(http://www.baishina.net/>), -欣赏点评完整的,新古典小说《白娘子传奇》。 -庐陵.张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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