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屁股 自从有人把我称为三流诗人以来,一直让我激动万分,经常欢喜得抓耳挠腮。因为此前我还以为自己不入流呢。 把我称为"三流诗人"的那个神秘人物,尽管以匿名的方式在我的博客里亲自授予了我这一光荣称号,我就开始在寻找他(她),很想拍拍他或她的马屁一表谢意。我想,对方很有可能是个一流或者二流的家伙。于是,又悄悄地在我结识的诗人当中寻找,觉得人人都比我好,我就到处拍诗人的马屁。我渐渐的发现,诗人的屁股除了马屁,还有另外几种。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这种诗人一向自命不凡,唯我独尊,只听奉承,不闻批评。"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这一说辞在诗人身上也有充分体现,我不止一次耳闻某些诗人、甚至著名诗人对别人善意的不同意见百般狡辩。别人的中肯态度或有偏颇,但是在我这个旁观者的眼里,并非都是无稽之谈。虽然我们知道,每一首诗的出笼都有其特殊背景,导致局外人偶尔误读。但是,极端自恋而且自负的诗人,都以为自己就是当代的诗仙、诗圣,或者坚信自己天下第一,或把自己列入前几名的位置。旗帜鲜明地贬低别人之际,岂料自己在被自己取笑。 有些权威人士的自高自大,看起来既滑稽又荒唐。更有甚者,动用诗歌之外的非常权利达到个人目的。最典型的就是军旅诗人陆华军对《诗选刊》办刊用稿提出异议,以郁葱先生为主编的《诗选刊》向陆华军所在部队的纪检部门状告陆华军,导致陆华军受到处分,后被下放到基层连队使用,一年后从部队转业。诗坛本应该是更纯粹的净土,若把某些交流活动视作敌我之间的战争,乃至采取违背诗歌立场的暴力手段企图置对方于死地,不仅对方很不舒服,让观众也大倒胃口。 况且,携带个人恩怨与喜好去评判某些诗人与其作品,很可能有失公正,甚至是在败坏诗歌。难道真的"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以此类推,难道"敌人"倡议渴了喝水饿了吃饭,我们宁愿渴死饿死? 诗歌甚至与诗人的品行无关。难道柳永嫖娼、顾城杀人,就该对他们的作品全盘否定? 大象的屁股:推不动 诗人的论资排辈,倚老卖老的做派,已成一门行为艺术。 我们读诗,其实并不特别介意诗人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因为诗歌不是科学、不是数学,也不是哲学。诗歌只是一种气体,我们只是在读一种味道。有些诗人或许因在主席台上坐得久了,混得脸熟,被人记住了姓名或者笔名。由于他们很少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又懒得洗澡,身上就有一股酸腐之气,而自己犹不觉。 在这些知名人士眼里,对田野里的庄稼或荒原上的野马几乎不屑一顾,如是说"他们那点技巧都是我以前玩过的东西。"可惜,您老人家现在玩的是什么技巧?大多都在重复自己,早失去了当年的活力与灵气。 时过境迁,从口号诗到格言诗、从朦胧诗到口语诗、从口水诗到裸体诗,诗人之路可谓越走越远,越走越宽。靠写口号诗发家的那些吹鼓手基本进了天堂,靠写朦胧诗致富的先锋派已经老气横秋。热血青年韩寒笑谈"现代诗和诗人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国学大师季羡林声称"至于新诗,则是一个失败......"其实他们说的既不是童话也不是昏话,乃是有感而发。我怀疑他们提到的新诗,基本都是知名人士(以下简称"名人")后期的作品或者当代权贵的作品。究其价值,充其量是曹操所谓的鸡肋。 可他们稳坐在钓鱼台厚着脸皮与人争食残羹剩饭,明明知道不一定都有姜尚的好运气。他们总想指点江山,却又只会数一二三,只好道貌岸然地等谁在自己的屁股上弄些刺绣,以便招摇过市。估计韩寒与季羡林这一老一少,看到的就是这些人罢。 当然,被人记住姓名或者笔名的名人,并不全都不那么知趣,而是另寻出路,有的去写小说,有的去当编剧,有的去弄图画,有的去卖烧饼。都淘到多少金子暂且不议,但是我们知道他们仍是名人,而且气色格外的好,至少比那些还在直钩钓鱼的人要好得多,腰也显得粗壮。 猴子的屁股:坐不住 官场上有句话叫"脑袋随着屁股,"意思是说坐在什么位置上,就要说与这个位置相关的话,类似"到什么山唱什么歌。" 诗人的屁股往往却像猴子的屁股一般,几乎一分钟也坐不住,尤其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诗人,眼见自己当不上皇帝,就各立山头,自封门派。常有游民在被莫名其妙地拉进某个圈子之后,又稀里糊涂被命名为另一帮派的成员。 诗人对诗歌的坚定信念已经掩盖了诗歌之间的差别,而这种差别本来就可以被忽略。沈浩波的下半身,赵丽华的梨花体,安琪的中间带似乎稍微还能成立:下半身是凭借诗的内容的一种集合,梨花体是诗歌形式的一种归纳,虽然不是赵丽华的最初发明,但她担任该教教主也算称职。中间带则是对60后诗人在年龄段上的一次外科手术,虽然有据可查,却无实际意义。而那些所谓的低诗歌、物主义、第三条道路,乃至整体主义诗歌运动与第三极文学运动之类,则很容易让人怀疑他们乃是一群群无头的苍蝇,从事投机倒把活动,群与群之间根本没有质的区别。 诗人结社自古有之,本无非议。例如诗人刘诚把某些诗人的写作状态在理论上归纳为神性写作,并非不是诗坛的一件幸事。令人遗憾的是,却把持有不同见地,习惯于其它写作风格的诗人称作败类,"对为害中国诗坛数十年的兽性写作势力"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这种虚张声势、近于自欺欺人的说法,既没影响疑似敌人的日常生活,也没能剥夺对方一如既往的文字表达权利,只是一种声嘶力竭的自我恶搞而已。 而诗人巧立名目的炒作与作秀行为不止如此。李亚伟等对诗稿的自拍自买,苏非舒的裸体读诗与论斤卖诗,赵丽华扬言拒领巨额奖金,杨钊的装死行为,杨黎的自囚式极限写作,包括诗人的一些自绝行为,无不显露了诗人的虚伪与浅薄,以及对自己缺少足够的自信。 总之,无论知名人士还是无名之辈,自己的屁股究竟属于哪种类型,尚待准确的自省和认定。其实,诗人算是什么鬼东西呀?无论以为自己属于一流还是二流人物,走在街上,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行人。等天一黑下来,也想光着屁股与人睡觉。区别只是偶尔出席一次免费的宴会。 (本文题图、插图均源于网络) 附:某新浪网友对本人的一番厚爱与本人回复。 新浪网友: 2009-05-3009:17:56[删除] 除了写三流诗还是三流诗。下三流。 博主回复:2009-05-3010:06:42[删除] 哇塞,本来还一直以为自己不入流呢。谢谢您的抬举:) 2009.10.16.卧夫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