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静心戏语 物体静止,如无他扰动它,它会永远静止,这是真理。 而人就不同,想清静未必能清静下来。物体的东西本身不能自变。一成不变就是一成不变,就是一个死东西。而人就不易令人同意说成死东西,人在吸气吐气,氧气与二氧化碳一直在经过人体进行置换。况且人体脑细胞、白细胞、红细胞等都呈活跃状态,包括潜伏在人体的癌细胞都在跃跃欲试,所以人就没有停止或静止的时候,只能懈怠与厌倦运动,产生一种寻求休息的欲望。而人的欲望达成又是多么的不易,比如人想一夜暴富、比如人想美梦成真、比如人想成为泰斗。任凭在波涛汹涌欲的望里翻江倒海也只能成为葬身之地。 对于人不能静止还有一个验证,就一个字—语。作为动词来讲就是说话。说话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声带能发出声音,只要舌头足够灵活,也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一档子事。但就这么一个说法,也不会有百分百的人同意。因为任何事都有高低之分。换句话就是说水平高了,能把死人说活,水平低了说话平淡如水。这也是水平的一个衡量标准。就本愚人来说,站在低水平里讲话,虽智愚,但眼未拙,至少还能看出个眉眼高低来。只是愚人固执,始终认为大智大慧的人的所有智慧就不能脱离书本里的道理而真知灼见于对个体的了解。以为很了解、以为很清楚、以为找到一个中心就可以加长半径用一个周边囊括进去。以为回春的妙手可以把握来龙去脉,可以使无知无识的人拨云见日月,熟不知,愚人终究是愚人,到头来,依然是雾里看花,镜中望月,辜负了智人云里雾里,排山倒海的一番瞎折腾!没办法,愚人不可救药! 历史何其凝重,文化何其宏大,知识怎不令人尊重!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口号,喊得响彻云霄。即便斗大字不识一个的人,眼瞎耳不会失聪吧,看不见也该听得见啊!只是这尊重的理性从何而来?知识人才都是清高的文化人,都是居于高处潜心修行学问的人,怎么就耐不住高处不胜寒的寂寞,顺着历史的台阶一步步走向平凡的市井中来?并头顶知识分子的头衔,高举文化的大旗,坚挺无赖,力竖流氓,鹤立鸡群之中为流氓无赖摇旗呐喊。单单就这么一个不逊于知识分子称号的举动,以愚人的理解,渊源无非是抱着历史传统的后脚跟,又复笼罩上鲜明的个性本质而形成唯我独尊的流派,一个变异的流派。独尊了,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甚至可以将知识分子的头衔倒置过来,踩在脚下,象踩着高跷的巨人,行走于平凡人中,目空一切,目中无人,转笔泼墨地对平凡人口诛笔伐。甚至在自我感觉良好时,一俯一仰之间有了气势,伟大与渺小之间有了对比,使一个视觉空间产生一个直落千尺的落差。而落差间是智人披着知识分子的袈裟,踱着方步,儒雅与斯文间萦绕着自己口吐的浊气,举手投足间的迷人不可尤物的姿势,实在令愚人们看来滑稽可笑,荒诞至极。 愚人无知愚妇无识,也会抬起眼皮欣赏“英雄当悬三尺剑,男儿当读五车书”。至于知识分子,已是才高九斗,学府不止五车了,对知识已经是吃饱吃透吃精了。剩下有闲的时间也只好象老牛反刍一样,对愚人信口开河的话,掰开了,揉碎了,进行咀嚼式的批判。其恳诚的精神,其认真的态度,令愚人等不学无术者深感惭愧之余,不禁疑惑?不就几句话吗?戳着谁的肝肺疼了?怎么就殚心竭虑不依不饶地大作文章呢?出于徒劳无益的好奇心?还是就不甘于清高的寂寞热衷于市井的喧哗玩耍?如若玩耍,玩耍的方式实在不够妥帖,玩耍的技巧实在不令人恭维。无非是居以知识分子的道貌岸然的恶毒攻击与谩骂,以及有失公共秩序的随地大小便。或许这就叫玩个性,耍酷。但这些特质用于行为艺术,那叫恰到好处,那叫妥当,那叫正点。行为艺术产生的视觉图画那叫写真,紧随其后的画蛇添足那叫写意。而艺术这种东西向来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美丑之分,被接受,被认同,被叫座了。那就是美,那就是对! 知识分子清高了,可以理解,而知识分子清贫了,足以令人惋惜。尤其在知识经济的时代,满腹经伦不能转化为经济效益,就是一种莫大的浪费。国家资源的浪费,国家人才的浪费,也是个人经济的极大损失。然而,知识分子再清高也不甘于“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的日子,以他们灵光的脑子,在股市购进十股,买对两股就可以把他们翻上天,只可惜,天公不做美,命中运格又不济,落得个一穷二白的下场,也唯有发出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叹了! 无论在任何角度,愚人也始终站在人的立场。而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与人相处的行为能够构建精神、思想、与感情。而好的行为具有建设性,坏的行为具有破坏性。当人际关系在好与坏里循环,直抵破坏性的恶性循环里时,从中抽身脱离是最好的选择。至于有人搭建一个平台,有人乐得图个高兴热闹。不过都是个人行为。锣鼓一响,谁唱白脸,谁唱红脸,谁唱花旦,谁唱武生,谁在悦人,谁在悦己,爱谁谁去!旁观也未必清,走马观花也好,跃跃登台表演也罢,各随其便,各随其性,只是一点,但凡注入娱乐元素与趣味性的事,大可不必谈认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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