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雁无伤

　　梦见雪坛改了版，成了西陆麾下的综合性的文学刊物。除连载一些大部头作品外，也经常发表一些初露头角的无名小辈的随笔、诗歌、评论。主编雁无伤。我到编辑部小坐，室内无人，主编正在隔壁开会。发现桌上有一篇稿子，是无伤的一首诗的续篇。拿起来看了一遍，写得还是很好。有几处觉得还可以再稍稍润色发挥，就拿起笔来添改了一下。拿了校样，想找她看一看，是否妥当。这时会议结束，无伤刚好走出来。

　　长期以来，她把自己当做“文学保姆”，对青年作家热情鼓励、认真评论，她把《雪坛周刊》当成自己崇高的事业，倾注了大量心血。感觉她比过去瘦了，乌发披肩，佩带红色发卡，穿着翠绿色裙子，挟着一摞书，亲切执著，明慧温柔。

　　见到她我就把校样递给她看。她看了，说：“改得好！我近年来忙着办杂志，开会，多时不写诗，笔有点僵了，不那么灵活了。笔这个东西，放不得。”
　　“……文学，必须运用形象思维，现在好多人的作品读起来像评论，抽象而干燥，味同嚼蜡。”
　　我说，那是因为他们只喝白水，没尝过酒味。
　　“写诗的要多读诗，否则没有营养，诗思就枯干。”
　　我说现在的年轻诗人喜欢在诗里掺进思辩，以为这样才深刻。
　　“那不成，诗是诗，哲学是哲学。”

　　在梦中我没感觉到她在河北，与我相隔千里之遥。我觉得她就像在我跟前，与我热烈探讨文学问题。我做梦总是飘飘忽忽，乱糟糟的，并且醒后都忘了（自以为能记住），但这次却能记得清清楚楚，有条有理。醒来看表，午夜二点一刻。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梦中发生的事情虽荒唐，但是很有趣。

                                              2009.9.5 凌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