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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轻 真 好
世上的事与人都很奇怪,每每正在发生的事,不论多么的令人感动或感激,总是一瞬间便被忙碌的生活忽略而过。我们忙的无暇去慢慢感受与体味其中的珍贵,孩子年轻人都是如此。可当现实成为往事时,又不由自主地去感叹去回味。人一生都活在自己的矛盾中,我也不例外,现在的我时常活在过去的时光里,为久己消失的人和事感怀不己,抚今追昔,就越来越羡艳那些与我过去一样年轻的生命,发自内心地感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一个个趣事。 电视上一曲《北风那个吹》,将我拉进了那久远的岁月。我没赶上知青上山下乡的年代,但也有意气风发的时光:小学三年级,我十岁那一年。班上来了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当我们的班主任,他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却生得眉清目秀,走路说话带着少有的女人味。就是这样一个语不惊人貌不扬的农村青年,有着巨大的能量吸引着全班的同学,吸引着我,成为我终身回忆的对象。他与以前带我们的老师截然不同,在他身上找不到工作的敷衍和生活的无奈,找不到消极的挣扎与不肖的搪塞。他是那样的热爱我们,对生活那样的真诚。他的每堂课都充满着生机活泼,深深地吸引着四十几双天真的眼眸。因为他,我有了不畏困难的童年,有了不怕黑暗的岁月。我们常常因为老师的鼓励,就着自制的煤油灯扒在漆黑的教室里写作业、讲故事;我们常常因为老师生病三五成群地高唱着《小船儿轻轻荡漾》,打着手电走在宽阔的田野间,去看望心中最尊敬最和蔼的老师。。。。。。 又想起前天我与蛋蛋兴致极浓地踏进新开的毫华舞池,唯美的轻音乐、光洁的地面以及绚烂而迷漓的灯光让我们忘情地随着音乐起舞,不知何时,圆形的门前己聚满了人。一曲下来,蛋蛋张开手深情地对着门说:"多可爱的孩子呀,这样地不怕脏呢。"我顺着蛋蛋地目光看过去,只见一排憨态可掬的儿童并排地坐在正门口的地上,将学舞的人严实实地堵在外面。定睛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着实可爱: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女孩,齐扎扎地伸着双腿,踏踏实实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那份认真与无忌真真地令人感动。他们仿佛是在做一件很重要很严肃的事,而不是坐在地上看我们跳舞。我从心底严重地羡慕他们呀,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看来很值得去做的事,可以无所顾忌地一屁股堵在大门口认真地看大人跳舞。他们不须考虑这样会将衣服弄脏,会防碍进出的人通行,因为他们是孩子,一切便成自然。 我的女儿豆豆年少轻狂,考取了京都一所大学,认为世界就是她的了,对于外面的新生世物有着执着的追求。一日,讲堂上出现了一位令她十分钦慕和欣赏的教授,便大言不惭地对我说:"妈,我要成为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家,就象我的中文教授。"我举手鼓励:"只要你能持之以恒,一定可以的。"想不到我的一句话,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于是乎,豆豆马不停蹄地拟了成为教育家的计划表,而且还激情澎湃地致书一封,寄给了北师大的某著名教授:"尊敬的教授,我是学工程学的学生,但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教育家,可不可以报考你校的教育系?希望。。。。。。"世上的事竟有意想不到的,就这样一位不见毛庐的丫头片子真的让闻名于世的北师大中文系教授回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豆豆同学你好!你的理想是美好的,你可以报考我们的教育系,但当前最重要的是学好自己的功课,然后才能谈的上其它的学习,期待你的进步。。。。。。"豆豆因这封回信激动了许久,并因此踏踏实实学着当前的课程,为着心中的理想努力着。 前几日,我们学校新分配了一名大学生小可,作为同事的我,多了一颗年轻的心灵相伴,真是非常高兴。这家伙是新中国第一代独生子生--小黄帝,刚刚工作没几天的他,父母大人就为其在城区购了一套新式的住房。将奋斗了半辈子也没捞上新居的中年人羡艳死了,哎,不怪天不怪地只怪我等赶在那贫穷的生育高峰投胎做人。这做人没摊上好光景,可不就要苦半辈子么。小可拿到钥匙的那一天,喜气洋洋地将大红请柬发了个遍,唯独没发白发苍苍的老校长。作为世俗的眼光,我们一致认为:小可这样做是明显的没把校长放在眼里。俗话讲宁肯少一村,不能少一丁,何况他还是一校之长呢,何必为了一顿饭得罪于他,落得以后穿小鞋?我背地里劝小可补发校长的请柬,就说一时大意漏掉了。谁知年轻坦率的小可理直气壮地道:他那么大年纪,老古董一个,有代沟,聊不起来,请他干什么。说出来,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想不到小可说这话被正进门的老校长听见,我以为这下小可玩完了,便捡个时机溜了出去。终于到了小可请客这一天,老师们都应邀出席。正待开席时,老校长面带笑容地走到桌旁风趣地说:"我是不请自来的客,谁说我是老古董呀,我也是从年轻来的呀,我喜欢与年轻人作朋友,我还想返老还童呢!想甩掉我没门,哈哈哈。。。。。"他的话弄的大家开怀大笑,刚才还捏了一身冷汗的我,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讲到这里,我不得不发自内心地呐喊一句:年轻真好,年轻没有罪,做什么都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