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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上海小男人。油光光的头,略瘦但白净净的脸。一年四季总是一双名牌旅游鞋,从不带换的。夏天也总是一件名牌T袖衫。不论走在哪里,脸上总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傲慢露出来。但一但与人交谈,当然不是乡下人,那滴溜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自信。让人感觉到的只有精明或算计。
他应该算是上海滩上有本事的一类男人吧。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一天到晚就到处泡酒吧和宾馆餐厅,找女老白相白相。也是功夫不服有心人。总算勾到了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日本女人。那日本女人大概也是实在受不了日本大男人的劣待,所
以泡上这么一个“柔情万千”的上海小男人。两人在上海风流够后
办了结婚,他随她来了日本,后来又入了日本籍。
来日之初,两人共同操持那日本女人原有的一间小饭馆,也就是站
着吞食的那种饭馆。这小男人其实也不会烧菜,但任何中国人到了
国外都至少是半个专业厨师。因而那小饭馆打从来了男主人,也起
色不少。几年下来,小有积蓄,也有了两个孩子。那日本女人是早
就回家养孩子享日本女人该享之福去了。店里就剩他一人操持,也
真是辛苦。想当年在上海滩白相时哪里受过这般辛苦。来日多年了
除了餐馆语言外,日语也一直不好,高中毕业在这里也算不上有文
化。朋友很少,日本朋友就更少,没有日本人会看上这样的小男人。
时间一长渐渐苦闷起来,闭店后又不愿意马上回家去享受那日本女
人的“性劣待”。于是经常闭店后去小酒店喝酒,一喝就是深夜两
三点,借酒浇愁吧。醉熏熏的回家,那日本女人想对他进行性骚扰
也没得兴趣了。一般日本男人要经常半夜醉归,多半是去泡风俗店
或在外养了小妾,这上海小男人其是并没这个念头和兴趣。但那日
本老婆可不这么想,仍然是日本女人的思维方式。但日本女人是心
里有事,嘴上从来不说的,闷功绝对一流。想当初看上这个上海小
白脸时就是受不了日本男人的夜半醉归和在外销魂回家喊累,如今
这小白脸也被日化了,这还得了。
终于有一天,日本老婆约华人小白脸老公在一家很有情趣的餐馆进
餐,他事先认为那日本女人只是为了找情趣,并没多想。等两人进
餐快结束时,日本女人非常礼貌地,面带微笑地,但是十万分坚决
地提出离婚时,他着实吃了一惊,但马上意识到已经无可挽回了。
日本女人带走了两个孩子和所有积蓄,但还算有情有意,没忘记他
还得生存,把那间店铺留给了他。
离了婚,一切照旧。白天店里操持,晚上出外喝酒,到也轻松许多。
没了日本女人的“性骚扰”,但时间一长,自己到感到性饥渴或寂
寞起来。日本女人是不敢再找了,也没有日本女人再来找他。他逐
渐界入中国人的社交圈,想找一个中国来的女人。每当认识一个中
国来的女人或姑娘,他总告诉她他是开餐馆的老板。请女人吃饭总
是说我们去哪里哪里的,说了半天总舍不得化大钱去大餐馆,最后
都是去他那家脏兮兮的吞食店,姑娘们见了这样的餐馆大都热情顿
减,知难而退。
偶尔带姑娘们去他住所参观。进得家门,就打开衣服橱的门向她们
炫耀那些他其实从都舍不得穿的名牌衣服和名牌旅游鞋等。最让姑
娘们吃惊和感到恐怖的是,他打开一个抽屉,向姑娘们展示那一百
多条摆的整整齐齐的从没用过的名牌手绢!每次参加中国人的舞会
他总要在姑娘们面前,有意无意地打开他的黑皮夹子,露出那永远
随身带的一百张一万元的钞票,十万元一打,十万元一打放得整整
齐齐。
一日随一相识的姑娘去一舞会,在那里那姑娘遇到了一位好久不见
的朋友,当然是男性,于是老友重逢般地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这
一聊却忘记了那上海小男人,其实那姑娘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情,
不过也就是上回舞会上认识的,算不上什么朋友。可这小男人可不
得了,象打翻了陈年的醋坛子。坐在一边气鼓鼓的盯着那一对海侃
的男女,也不在乎别人是否注意到他的失态。那本来就白白的小白
脸更白得象死人脸,两只平常滴溜转的小眼睛也不转了,只是一个
劲地泛着绿光,,,,,,,
他至今还单身一人,总是随身带着一百万从不用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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