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道: "根据以上这些信息推断:一万年前,一种硅铝类的高级生命袭击了龙星,把这里原有的生态环境彻底摧毁,甚至对星球内部也做了大的改造,使它变得适合硅基生命发育,生存,发展的星球。一万年前,我们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类情况,现在重返这里,证据已经相当明显。" 列列接着: "如果我们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当时与龙星来往的那些与你们相似的人类可能已经遭殃,除非他们早已防备或是发达程度胜过硅基生命太多,硅基生命无法得手。" 风之门和媛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奇特的遭遇赋予了他们神秘的使命,这是一种遥远的,飘渺的,令人神往的责任。也许,同类生命最深处总有某种共鸣和相关的联系。 多多道: "宇宙中有许多可贵的重复,我们与你们相似,你们与手镯的主人相似。这就是我们的重复,虽然仍有差别,但这种差别是微小的,重要的是,我们之间可以交流,可以共鸣,并且,有许多共同点。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听到"合作",地球人心神为之一动。与原星人这样先进的生命合作,这是多么令人鼓舞的事!这句话,大大增加了地球人的信心,也更进一步拉近了来自两颗不同星球的智慧生命的距离。 米米道: "现在,我们大致可以这样推断:硅铝生命摧毁了碳水生命----龙的星球,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万年。估计它们还在做类似的事情,把它们的目标星球变成适合硅基生命生存的地盘,进而扩展它们的力量。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对手镯,而它们所给的信息却又太少。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循迹追踪硅铝生命,阻拦它们,把它们的敌意化解,甚至,把它们消灭。" 媛媛叫道: "天哪,它们现在可能跑去伤害地球了!" 发发道: "我们已经在银河系布了上万个监测器,这都是光与特殊金属元素组成的仪器,它们小得几乎不存在。一万个这样的仪器的体积才一个手指头那么大。这些监测器本来是为了监测银河系的演变的,现在,它们也担负起监测硅铝生命的责任。如果情况紧急,监测器会通知方向号。我们可以瞬间返回太阳系,阻拦硅铝生命对地球的侵害。" 列列道: "目前,我们的任务是在龙星附近的星系寻找手镯主人所在的星球。越快越好!" 每当某个原星人说话,地球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看着那个原星人。除了知道是男是女说话,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多多道: "离开原星以来最大限度的搜索已经开始了,目标如下:一,寻找硅基生命适合生存的星体。二,寻找手镯主人的星球。三,寻找高度发达的硅基生命踪迹。还有,做好保卫地球的准备。" 地球人听到原星人说保卫地球,心情激荡,不禁心怀感激。 多多道: "我们不忍看到同类受到异类的毁灭。"她对地球人眨眨眼睛,显得轻松,调皮。地球人顿感不少安慰。这一来,他们便累了,想休息了。 他们已经忙了近二十个小时了。 媛媛先开口: "好困哦,我们找个地方随便休息,不回村庄了。" 多多笑道: "行,外面有无数个门口,随便进哪一个,都可以洗刷,吃东西,休息的。" 地球人纷纷和原星人告辞,来到屋外的走道上,每对伴侣选择了一个门口,各自进屋。 进屋后,真空便抱着气压,抱得很紧,令气压心跳不已。渴望已久的温存终于来到,尽管他曾经经验老到,也禁不住激动非常。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真空的眼睛竟然湿润,她说: "气压,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我害怕,害怕你欺骗我。你知道吗?我想你也许比你想我还要厉害些。"此刻,她倒有部分是真情的。被发发那句似乎嘲笑的话弄痛了的她,还是拐个弯来投向身边男人的怀抱。 失败的女人最需要温存,有句话说:处于困境的女人容易被男人俘虏。 三角和春梅在另一间屋子里说了很久的话,春梅的情绪仍然很兴奋,她被刚才一连串神奇,刺激的事情弄得在床上蹦了又蹦和那几只蜜蜂玩: "李绰,你把我带到这儿,真是太好了。不然,在地球整天喂猪呀,割草呀,淋菜呀,哪知道地球外面竟有这么大,这么神的事情发生呢?" 她的李绰笑道: "别高兴得太早,往后碰到什么事难以预料。" 春梅: "不管碰到什么事我都认了,你说,地球还有谁有这种运气碰上这些事呢?除了我们八个。" 李绰: "暂时还不知道有谁,也许有另外的人被别的外星人弄走去做别的事不一定的。我想,我们并不是唯一的。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位置。" 春梅诧异: "真的?那更好玩了,什么时候碰上那些人呀?" 李绰刮她的脸: "我猜的,既然有我们与原星人在一起,我想这并不是唯一的。碰不上另外的外星人也许是幸运的。" 春梅点点头: "嗯,别的外星人可能就没有原星人那么好,我们算幸运了。" 此时,冰香和浪子在另一间屋子享受的泡着温度适宜的水,两个躺在水池里,一动不动。浪子喃喃道:"累,真累。够刺激的,一串奇事,怪事,神事。这宇宙真多热闹,嘿嘿。" 冰香仅仅露出鼻孔,浪子的话她还能听得清楚,浮出水面,吐出一大口气: "我完全是被动的接受了这些事,一直到现在,就是睡着,我也怀疑我们这段时间来遇到的是不是做梦?现在跟你说话,我还担心自己是在梦中呢。" 浪子笑了: "岂止是你,我也有做梦感。凭什么让咱们遇上了?事情越多,我心里的疑问就越大。" 冰香轻轻拍他的脸: "我看你这脑袋里有两台机器同时运转,什么事都要翻过来琢磨,怪不得你说累。" 浪子捉住她的手,慢慢的说: "我可以这样说,我们的脑子其实和原星人的脑子差距并不大,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有过相当先进的文明经历,和经过特别培养的思维。你想,我们的大脑和几千年前的人有什么区别?几乎没有。但我们和以前的人想问题就不一样。这就是学习和经历造成的差距。随便从现在的非洲原始部落弄一个婴儿到现代人的社会,他照样可以和别人一样聪明。可如果他是在部落长大的,他的思维方式就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转过来,我们和原星人最大的区别就这里:学习和经历。" 冰香点头赞同: "那么,你认为,我们和他们把差距拉近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浪子想了想,说: "也许有很多种方法,我把几种可能的方法说一下:第一,快速学习和经历,就是他们通过技术手段把我们的大脑变成象他们或几乎与他们一致的智力水平,但这可能会让我们丢失原有的观念和信仰,一些旧有的,值得我们怀念的东西永远不再回来。第二,正常经历,就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碰到一件,我们思考一件,直到某一天我们与他们能够大致平等交流为止。但要多思考,多问为什么。不要只看表面现象。第三,哦,没有第三了。你能想出第三种方法吗?" 冰香摇头: "想不出,我倒对原星人的语言感兴趣,语言越复杂,信息含量越多,智慧程度越高。从他们丰富的音节,音调里我可以感受得到他们部分智慧之光。但那是模糊的,直感的,片断的。我想,如果有三百年的时间,我可以从语言上融会他们的感情核心和智慧水平。也许,三百年的时间不够,应该三千年吧。" 浪子哈哈一笑: "那不成妖精了吗?" 冰香嗔怪: "你看他们六个有谁象妖精的?" 浪子: "速度比妖精还拽,古代神话里的人物就没有几个比得上他们的。" 冰香灵光闪现: "是不是人的思想有多远,人就能走多远?这是别人说的,我思考过这类命题。当然,这与口号有区别的。我指的是时间终将会让思想实现它曾经触及到的领域。" 浪子点头: "咱们这样一问一答的,每天操练脑子,没几年,看来也快跟上原星人的思维了。"他对冰香暖暖一笑。 冰香抱住他的脖子: "别练那些了,咱们练自己的,来吧。" 浪子的嘴唇紧贴冰香,舌头忙不迭的寻找温软的舌头。 ※※※※※※ 我就在风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