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道:
"如果你们与我们在一起,你们的寿命会大大延长,至于会活到什么样的年龄,现在还无法准确判断。大致五十万年到一百万年之间吧。"他才说到这里,还不打算停顿,就被地球人打断了:"真的?不可能!"媛媛还说了一句:"活那么久不烦么?唉,看到那些七老八十的人我都既同情又腻又怕。"
米米大笑:
"假如能健康,没有病痛的活上这么长,而且永远有未知的秘密,有尚未做完的事情要你去做,你会闷吗?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你们地球人那么多假规矩,框框条条。我们由着性情来做事。一般的说吧,我们的头脑其实比你们还简单得多,所谓人生策略根本就没有。"
媛媛瞪大眼睛:
"由着性情来做事?那我想独霸你们这个航天器,你们让吗?这可是我的性情哦。"
多多笑道:
"可以呀,给你霸呀,你怎么霸呢?"
米米道:
"我继续回答你的问题吧,关于时光倒流的技术几乎是所有核心技术的核心。嗯,这不止是技术,暂时不说这个吧。你这个要求也可以达到,即便你们在宇宙中游玩了几十万年后,时光还可以回到现在。当然,这有些冒险,比如计算错误呀,比如与宇宙的某些规律不协调呀,等等,很可能一下子回到你们所谓的原始社会也不一定呢。其他各位,还有什么要求吗?"
金三角笑了笑,抓了抓他那平头。看了看身边一对对的男女,瞪着那双类鹰眼说:
"呃,你们都是一对一对的,如果呆在宇宙那么长的时间没有个心爱的人相伴,我可能会变成两性人。我,我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孩一起来么?"直接说出这种话确实有些难为情,而且其中又有许多女人。
所有外星人都笑了:
"可以呀,不过,只能一个。"金三角欢天喜地,跳了起来:"我知道要谁来了。"
米米转眼看着气压,气压在脑海中把认识的女人搜索了一遍,到底谁更合适呢?真空?如果不是她有点公务员的臭架子,倒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又想到了起码三个以上的女人,到底谁合适?他拿不定主意。
米米道:
"这样吧,金三角,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想要的姑娘带来。但她必须是自愿的,而且倾心爱你。能做到吗?",金三角眼睛放射出光芒:"能!"话才落音,一道光把他带走了。速度快得其他五个地球人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米米。
米米道:
"我们知道他想要什么人,便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去了。三天后,不管他带不带来人,都要离开这里。"
气压急道:
"如果他带不来姑娘,就不要他了吗?"
米米:
"不是,那要看他的意愿了。你呢?打算带谁?还没有想好吗?"
气压心一横,说:
"就选一个吧。"
米米:
"好,我们送你去,事情如何,你自己办吧。"
媛媛道:
"你们弄什么玄虚呢?一下子弄走金,一下子又知道气压想要谁。这太厉害了吧?"
米米道:
"算不上厉害,你们想什么,我们大致可以知道。"
媛媛不满:
"连我们的思想都被你们偷窥,这有什么意思?"
米米:
"好,那从此我们不再感知你们的思想,除非你们自己要求。"
媛媛:
"真的吗?"
米米:
"真的,没有必要骗你们。现在,你们想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冰香发现,气压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有些担心的问:"你们又把气压弄哪去了?"多多道:"去他想要的女子身边去了,事情办得怎么样,看他自己了。"
金三角被一束光带走后,落在了一条公路边。他愣了一会,知道是外星人作为,便不再紧张。他开始打量四周,环境似乎有些熟悉,这不是原来和气压,真空开车经过的路段么?远山,瓜田,金黄的瓜,瓜已经很少了。一些人在瓜田里劳动。三角想起来了,这里曾经有一群美好的女孩,她们在这里欢笑过。她们那么纯真,活泼,可爱,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引人遐想。金三角在心里用了大量的形容词来回忆。外星人真厉害,自己想什么都知道:我爱那样的女孩,只要能与那个和我说话的相守一生,就是拼个头破血流也心甘情愿。
他的耳朵清晰的响起:"喂,哪里来的阿哥?是不是口渴了呀?要问甜瓜多少钱一斤,先问那边的阿伯。若你嘴巴甜,瓜也跟着甜,若你嘴巴笨,瓜就跟着苦。哈哈哈!嘻嘻嘻!"那天那女孩的话重又在心头荡漾,那是怎样的一种风情呢?
路那边走来一群人,远远看去,衣服色彩艳丽,象一朵彩云在地面流动。人还没到跟前,欢歌笑语便飞进他的耳朵。他呆呆的盯着那些慢慢走近的人,是一群姑娘,一群笑着说话,说话带笑的女孩!她们的背上有篓子,篓子里大概是一些采来的野菜或别的什么。金三角在那七八个女孩中扫描,虽然距离还很远。他那双比不上鹰却和鹰的眼力没多大分别的眼睛瞪得象颗葡萄。到底谁是那天和我说话的姑娘?他就这样以木桩的姿势站在路边望着那群女孩走过来。鹰的犀利和洒脱给他忘了。
那些女孩看到了他,发现一个男子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便哈哈笑了,声音象小鸟的欢叫,撩动金三角的头发,一下飞上云霄。有几个说了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懂。中间那个好象是那天说话的,是她吗?金三角不敢确定,他惭愧自己枉练鹰爪功,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些女孩望着他,笑了一阵,眼看着她们就要从身边过去。金急了,忙大声道:
"哎,姑娘,你们这儿的瓜卖不卖啊?"
那些女孩停住了脚步,颇有意味的看着他,谁也不说话。突然,中间那个说了:"哎,这不是那天那个傻哥哥么?你的车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呢?"声音动听,象泉水叮咚。
果然,正是那姑娘,金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水。他庆幸自己勇于追求,能抓住机会。于是,大胆的说:
"是我,我就是那天那个人,我回来找你,找你们。高兴我来么?"
那女孩是其中最好看,最灵秀的,她听到这话,脸又红了,说道:
"高兴你来,我们寨子历来欢迎善良的客人,跟我们走吧,到我们家喝茶,我们的茶好喝呢。"
喜出望外的金便跟在这群姑娘的身后,走进了一条小路。一路上姑娘们嘻嘻哈哈,没有人跟他说话,有人时不时回头瞧他几眼。中间那个姑娘被伙伴推往后,她又拼命的往前挤,又被推回来。金三角幸福得脑门儿发光,手心出汗。
他闻到了那姑娘的气味,醉得他走山路象飘一样。
山寨到了,一座座吊脚楼出现了。这些吊脚楼整齐,清洁,七八栋或十来栋为一组,几乎全都由木头和竹子建成。中间有几米宽的小巷隔着,估计是为了防止火灾蔓延。绿树环抱中,突见这样一些别致,奇特的居所,金的精神为之一爽,暗道:这和神仙有什么两样?当近了的时候,一些楼下堆着的畜粪散发出臭味,他一下子有点难以接受视觉和味觉的巨大反差。
姑娘们陆续回自己的家。剩下三个,在一个分叉路口,被最美丽的那个一手一个拉住了,她们说了一些话后,终于分手。金中意的姑娘一直快步往前走,到了一座楼前,停下脚步,回身对金说:
"你等会,我爸妈还没有回来。我两个哥哥嫂嫂出门打工去了,现在就我一人在家。我去开好门,叫你上来你就上来。"态度很严肃。
金观察这栋由木头和竹子建造的楼,发现很好看,很结实,楼下并没有堆着畜生的粪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些果树种在楼附近,树上已经没有果,季节已经过了。
就在这时,最后分手的两个姑娘来到金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他,神态不带一点羞涩,她们朝楼上叫了一声,那两个姑娘便拉着金上楼。
楼板也是用木头铺垫的,踩上去,发出低微的声响。往外看去,能看到远处的公路和群山。
被带进客厅的金看到中间升着一堆火,火上吊着一个陶罐,宜人的香味从罐子里飘出来。
那姑娘说:
"茶还没有烧好,等会就可以喝啦。这是我家,叫我春梅吧。这是金凤,她叫秀丽。你呢,请问叫什么名字?"
金三角道:
"我叫李绰,江西人。那天去云南旅游,经过你们这儿,口渴顺便问买瓜吃。"
春梅:
"哦,原来这样,那你现在又跑来干什么?你们的车呢?那个拿照相机的女,哦,女人呢?"他猜对方大概十七八岁,自己已经二十三岁。
李绰答道:
"车子不是我的,是朋友的。那女的回她的地方去了,那男的也回了,他们是一对的。"他强调了气压和真空的关系,现在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自报山门哪,来不得半点虚假。对方也许开始盘查自己的来历啦。"我现在来的目的,嗯,是想见见你,那天,见了你以后,一直想什么时候再可以见到你。"他眼睛紧盯着春梅,观察她的反应。
春梅端坐着,神态正经严肃,好象不是一个女孩似的。她听了李绰的话,手指头不停的搓动,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珠,她的眼珠正看着地板。一边一个的金凤和秀丽好象不太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表情一直没有多大变化。她们似乎比春梅小一两岁。
春梅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好久,春梅说:
"你有什么想法,等我爸我妈回来再说吧。",她停了停,又道:"哦,今晚我们燃起篝火唱歌,你参加不参加?你会唱歌吗?会跳舞吗?"女孩的快乐一下子回来了,这种表现和媛媛有几分相似,李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