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每当冰香准备睡着时,或是她静下来时,或是她别的其他时候,浪子那急切的呼叫不断的在她的心底回响。就这样,她被折磨了一天又一天,精神越来越疲惫。她打了一次又一次浪子的,媛媛的,金三角还有风之门的电话,无法接通。去吧,那就去吧,把一切都放弃。不行,工作是第一重要的,没有工作其他什么都谈不上了,转眼间她又这样想了。
浪子有着那样的一种魅力,不修边幅,目光有时漫无边际,有时看人就象袭击城堡的部队,一波又一波的诡计,令你防不胜防。那笑永远藏着至少三种以上的意味,而这又象经历了许多沧桑凝缩成一些亮点,而这些亮点都在眼睛后面闪烁。冰香坚信自己读懂了浪子,至少一半。
历经艰辛而睿智,多承蒙难出真知。这才是不屈人生的写照。跟这种人在一起,就是被风吹雨打也别有一番情趣。冰香越想越觉得应该去一趟那个峡谷。那香气,那植物,那自己不曾见过的异花,这些是多么的吸引人啊。
她实在不愿意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这种折磨不知到什么时候才结束。结束这种折磨的唯一方式就是:
在摔跤后的第十一天,她给气压打了电话:
"气压,我想请一个星期的假,去一趟峡谷。他们现在下落不明,不去不行,心总放不下。"。
另一边的气压道:
"行,我也去,咱们有伴,好照应。",他回到生意场后,再也无心经营,弄得生意频频出错。给他那老爸责怪了几次。听冰香这样一说,立即答应。几个朋友不知所终,这实在让人放不下心。还有,那未知的秘密确实吸引人,况且,如果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事物,也许能发大财呢。
气压当即给真空打了个电话,叫她请几天假,真空是很想去的。但是,这公务员的工作丢不了啊,被香气耽误了的那几天好不容易取得领导的谅解,再请一次假简直是儿戏。真空很为难。气压便说,那你就好好工作吧,我们去探险,有什么好处,也有你的份。真空这才放了心。
冰香到医院找医生弄了个理由,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但领导见她精神恍惚,有气无力,便勉强同意了。
约好时间后,一个从青岛乘火车,一个也从江西乘火车,朝中国云南省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出发。那里有一个峡谷,一个没有更多人知道它神秘的峡谷。气压不开小车的原因是:一个人开长途累。
见面地点仍是丽都大酒店,气压先到,他开了两个房间。几个小时后,冰香也到了。他们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朝峡谷出发。当然,他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和夜宿的帐篷。
不到中午,他们便看到了浪子他们的帐篷,两个人一阵紧张。经过几番细致认真的查找,确认这就是浪子,媛媛,金三角的宿营地后,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菜已经腐烂,一些米已经变质。帐篷里的东西已经潮湿。据冰香听到"冰"的那一声起,到现在已经十二天了。
他们把浪子留下来的电脑打开:浪子见到风之门从天而降的文字记录,他的一些想法和打算的记录,等等都有。
气压和冰香知道浪子等人又遇到了一件奇事:那就是风之门还没有死,而且从高处往小溪掉落,在神秘的在小溪里失踪。这使气压和冰香兴奋与忧心两种情绪同时产生。
他们沿着小溪一路寻找,同时,他们在回忆风之门那天掉落的具体地点。当他们找到大致的地方后,便坐下休息。据浪子电脑里的记录,他们是在这一带等待风之门的重新下落,以便救援。
气压和冰香分析:浪子等人虽然采取了措施,但由于某种失误,三个人都进入了风之门那种循环往复的空间隧道。
于是,两个人兴奋,紧张的等待着。
下午两点多钟,按照浪子电脑里记录的,应该就要到那个神秘,刺激的时刻了。两个人不自主的抬头张望,时间久了,弄得脖子都酸了。
一直等到天将黑,那四个人都没有从空中掉下来。两个人既失望又伤心,只好回到帐篷弄吃的。所有炊具都在,原来的食物已经不能吃了,幸亏气压背了好多进来。
两个人燃起一堆火,再搭建一个帐篷,一人一个。之后,大家默默的坐着,谁也不多说什么。香气一直没有出现。倾听夜声,一些鸟偶尔鸣叫外,虫也几乎没有了。
今夜睡得比这十来天稍好些,冰香再也听不到"冰"那一声了。仿佛这样下去,心灵会获得一种安慰似的,她的呼吸渐渐均匀,直到天亮。
钻出帐篷时,气压已经在各类炊具边忙碌了。冰香挺不好意思的:"你真早,我又睡懒觉了,弄些什么好吃的?"。气压的厨艺本来就不佳,冰香这一问,他忙说:"刚洗好了菜,嗯,饭还没有熟,昨晚你煮的菜味道不错啊。",冰香道:"那我梳洗一下,你歇着,我来弄一顿香喷喷的好菜。"。
当冰香在锅边忙时,气压便在周围乱走一气。
早饭过后,两个人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
气压道:"也许,他们已经被转到另一个地方了。",他说得很小心。
冰香:
"就算是这样,我们怎么办呢?怎样才找得到他们?"。
"没有别的途径,只有爬上这峡谷,沿着金三角他们三人那天的路。假如,我们足够勇敢的话。"。
"我敢,不怕。",一是浪子及三位朋友的下落,二是这些事情太过神奇,值得冒险。
"那我们也要爬这绝壁了,我们可比不上风之门等人,遇到的困难恐怕要大得多。要不,这样也行,我们再等一天,看看他们是不是再次出现?"。
"不等了,既然昨天不会出现,难道今天又会吗?",冰香知道自己的话也许靠不住,但她心急了。
"那好,我们这就出发,不过,要带上绳子。"。当然,水是要带的。
两个都是那种不惯用体力的人,登上有古怪脚印的那条路时,便有些累了。抬头望望绝壁,有点想退场。不过,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想什么。他们找到那条斜通往上的裂缝后,信心大增,觉得可以爬到上面,就算没有找到人,也可以看看那些植物,也许能看到异花呢。
气压让冰香先上,他在后面。这样的意思是万一冰香滑下来,他可以顶一顶。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三十米。衣服被汗水湿了。他们休息了几分钟后,又继续往上。一种动力,一种新鲜的刺激在驱动着他们。
终于,他们也看到了那些长满了刺的植物,就象金三角说的那样,带着神秘的,怪异的魅力深深的吸引了他们。
从植物往峡谷顶部是一段艰难的路程,气压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把绳子吊下来,冰香把自己捆好,就这样,冰香半爬半被气压拉了上去。
两个人看到了金三角三人那天看到的一切。气压在想,如果没有其他变数的话,在这里开发一个旅游景点,肯定能发大财。嗯,这可要好好和当地人谈谈。
冰香含着泪水道:
"浪子,风之门,媛媛,金三角,你们在哪里呢?听到我,就回答我呀。"。
※※※※※※
我就在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