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一冷就手脚冰凉,抱着水杯取暧,四个指尖依然是冰冰的。生性冷淡,对人对事都始终淡淡的,但我的内心我知道,应该属于敏感,大悲大喜的性情,双重性格可能就是这样。
下楼出门时,碰到了熟人,习惯性地点点头,心无旁骛地走了,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是否如手指般冷冷的纤细而美好。
一直想温暖地活着,静静地、遥远地活成一幅画。
日子在窗子的格子里慢慢地拉长拉长,不觉又是一年叶黄风起时,去年今日的我是否也在时间的脚边这样定定地看着时光这样一格一格的闪过。
有点偏执地喜欢忧伤的颜色,每每抬手便落下了暗淡,其实我也喜欢明快、鲜活。
写字的时候,常会有丝丝的悔意在心里反复,想不再写,放了这份兴致,然后在泥泞的红尘中练就一身的世俗与功利,与千万人浑然一体,在这样阳光清明的午后和一群年老的妇女手擎瓜子坐而论道,闲话家常,那时那样,应该也是无比快乐的吧?
有时也会想,过于感性化的人也是一种病态吧,总是期期艾艾地活着,颠覆着性情,有什么意思呢?当把自己卡片式的挂在墙上时,还会有人记得这堆字么。
曾经,也试过只字不言,把所有的思绪都沉淀了去,让自己心里、眼里充满了世俗的影子,在生活的表面镶金镀银,可一天两天三天,日子都到了身后,我依然没来由地不快乐。最后,我想通了,这些不快乐不是文字惹的祸,只是天生恐惧多,疑心重,生怕自己哪天会迷失在生活的常态里,丢掉自己。于是,觉醒后的我,又重新拾起了这份累累的旧好,敲下一屏屏的零乱,心里倒也安宁了许多,可能这也是我欲望招摇不能割舍的一部分吧。
与其在现实中踌躇着不快,慌乱地老去,不如在文字中纠结着忧伤,欢喜地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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