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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鱼玄机是个女孩，这不可否认，接生婆为此还输了三个铜板，是铁板钉钉（"钉钉"的前一个钉应为入声，第二个钉应为平声。至于铁板上怎么钉钉子，我也不能说个所以然，但这个词自古有之，我只能屈从，或者说盲从地去用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虽然对有些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仍然会相信它，因为是祖宗留下的。）的事实。如果你不相信，当心接生婆撕破你的脸皮。 生孩子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不管是现在还是唐朝，都不让人惊奇。唐朝的时候，人的性欲和性能力都很强悍，唐玄宗有30个儿子，唐顺宗也有27个儿子，其他皇帝有个20个儿子不足为奇。上行下效，其他达官贵人子女葡萄一般一串串地出生，是一件极正常的事情，不像现在要"优生优育"，有"独生子女"政策。主席曾说过的"人多力量大"深得唐人的认同。 但是，老鱼家却不一样。因为老鱼家穷，穷得连猫也养不起，养活孩子自然是不容易。这小玄机也是奇怪，自从接生婆捏了她的屁股之后，仿佛知道了屁股对女人的重要性--其实轻易不能让人碰，便落下爱哭的毛病。当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碰玄机的屁股，直到李员外的老婆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她粉白似雪的屁股一顿胖揍。鱼玄机没想到自己的屁股总是被女人揍，心里十分不舒服，也给绿翘的屁股埋下了祸根。老鱼媳妇受不了她整天的啼哭，但又奈何不了这小人儿，只好总拿老鱼出气。 老鱼活该是个出气筒，谁叫他穷呢？我隔壁便有一户人家就是如此，男人是个教师，走上讲台的时候，西装革履，讲课到激昂之处，颇有董存瑞炸碉堡的风度。可一走下讲台，就窝囊的不得了，从来也没在老婆面前直起腰来。只要他一想牛逼，女人马上说：你看人家狐老板，多会挣钱，你就知道读书，读那些破书顶屁用啊。于是，男人一见到我就咬牙切齿：俗，俗气。我便拿了书，找个词向他请教--穷凶极恶，再不我就问他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男人便开始大骂孔孟，最后还骂老子。老子一生气，懒得理他。 所以，在唐朝老鱼没有地位，也就不难解释。套用一句话便可以解释老鱼家穷的原因--穷不是老鱼的错，既然穷还读书就是老鱼的错了。要是老鱼在我旁边，我一定一巴掌扇过去：读书有个鸟用。人家路遥是作家了吧，那书畅销了吧。可老路到老到死还不是没一分钱存款。说完这些，我还不解气，仍旧要接着说：写诗，写诗有个鸟用，写诗的人除了自杀还能干什么？还不如写点黄色小说，卖火了，稿费比畅销书还牛逼。 有人说：头发长，见识短。这是狗屁理论，要是到了唐朝，一定会给人打翻在地，还踏上一只脚。女人这方面其实比男人聪明多了，老鱼的媳妇就这样。那天，文艺青年老鱼正吟诵香山居士的《琵琶行》--大珠......小珠......落......玉盘。老鱼媳妇一声断喝：大猪小猪，我看你丫是三个月没吃到猪肉，头昏眼花了吧。读书、读书，饭都吃不上了，读个屁！还不滚去收衣服？老鱼赶紧站起身，忙不迭地出门去了。 等老鱼走了，老鱼媳妇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想起又多出一张嘴来，甚是忧愁。老鱼媳妇爬起来，看到老鱼留下的书上赫然写着"白居易"三个大字，大怒，于是拍案而起："这鸟诗人就会放屁，长安物价这么贵，居之何易？还白居，想吃霸王餐哪？"。 骂过了白居易，老鱼媳妇忽然想起：这小人儿也该有个名字吧。于是老鱼一回家媳妇便在大喝一声：对了，你读了这么多屁书，也不会给丫头取个名字？老鱼见媳妇凶恶地叫自己，心里一慌乱，差点跌交，口中大叫：唉哟味。老鱼媳妇有些耳背，就听成了"幼薇"二字，心想：这老东西肚子里还有些墨水，倒是有点味道。当下，心内欢喜，准了老鱼的冠名权。 老鱼就这样一没家庭地位，二没社会地位，在黑暗的唐朝里消沉着。此消彼长，老鱼不行，老鱼老婆却厉害起来，因为她生了个女孩。唐朝的时候，生女孩是很荣耀的事情，如果女儿生得漂亮，说不定哪天就入了宫，做了才人，然后再升妃子、贵妃、皇后、皇太后，一级一级升上去。即使没被皇上发掘，被某个官人发掘，也是不得了地事情，做了正室，光宗耀祖；最不济也给人做了妾，比现在的二奶还牛，名分也算是有了，既经济又实惠。幼薇这孩子生得好，从小便粉白似嫩，洋娃娃一般。正巧一算命先生路过老鱼家，老鱼正在门口的条石上吃大馒喝稀饭。算命先生肚子饿得要命，希望把老鱼碗里的馒头拿过来大嚼一顿。忽然他听见小幼薇的哭声，心想：机会来了。于是，他死气白赖地要给孩子相面。 老鱼摆摆手：去去去，该哪边去哪边歇着去。穷人的孩子相什么面，狗娃子命！贱命！穷命！老鱼媳妇听了可不乐意：你才穷命，老不死的。于是把孩子抱出来，招手把算命先生叫过来：给算算，这孩子有出息不？算命先生一见到幼薇立即心凉了下来，嘴里不敢说，就这么结巴起来：这，这孩子长大......长大后，肯定，肯...... 老鱼媳妇着急了：肯定什么。你说呀。算命先生心想：这孩子一身怨气，分明是短寿的主。这，这，原本老子还想骗口饭吃，可......老鱼这边也懒得理睬他，一边吃，一边哒嘴，吃得哗啦啦响。算命先生口水都要掉下来，于是，拼命咽了口水：肯定是个才女，哈，才女，有出息。这孩子是杨贵妃第二。老鱼媳妇一听，欢天喜地，立即赏了算命先生两个大馒头。从此，老鱼媳妇声誉顿长，衙门知道后，马上提拔她当了妇女主任。 五、 先前说了，唐朝的女权思想比较重。但这种思想还不算严重，至少不像现在提什么"女士优先"。因为，唐朝的女人很精明，明明已经男女平等了，提"女士优先"不是自降尊贵？自己不把自己当女人？ 老鱼媳妇当了妇女主任以后，更加颐指气使。她第一不许老鱼吃饭，有上顿没下顿；第二不许老鱼上床，这是硬指标。时间一长，老鱼就受不了。不吃饭的时候，倒没什么事故，一旦有天媳妇开恩，老鱼吃了饱饭，身体中的冲动便出来了，麻烦就来了。你想想，老鱼天天出行烟柳巷，身上却没钱，在那些异样的声音里活活该憋死。 但老鱼有办法。读书毕竟还是有些好处的，老鱼有天在文章中读到四个字"穷则生变"，开始觉得一愣，继而便明白过来，哈哈笑出声来：我可以打飞鸟哈。说到这，大家都会心一笑，特别是男人，特别特别是穷得叮当响的男人。于是，老鱼就躲在黑屋子里"哼哧、哼哧"，自己折腾自己。更多时候，他干完了活，拿了妓女的抹胸擦擦，最后让老婆去洗，心里高声叫：活该。所以说，女权主义也应适可而止，不能过甚，一旦出了界，说不定就折腾到了自己。这一点上，女人不容易自省，也没有男人能逼她们自省。 时间再一长，老鱼媳妇能下地了，活动自如了，月经正常了，她又不干了。年轻人气血两旺，哪里架得住？于是，老鱼媳妇又拉着老鱼上床，可又命令老鱼做爱不要紧，但不能让她再生孩子。这就让老鱼面对媳妇的无理要求没办法，那精虫又不是部队，听从号令，要出列就出列，要稍息就稍息，要撤退就撤退。据王二在《红拂夜奔》中记载应该用羊尿泡。这是王二胡闹，没有依据乱说。羊尿泡那么厚实，能用么，简直就是扯蛋。老鱼其实用的是鱼鳔，不过这鱼鳔倒不好找。谁知道哪条鱼正好对老鱼的型号？ 老鱼从此之后，便又有了新任务，到门口柳树下钓鱼。那时候，环境污染还不严重，鱼还是比较好钓，要是像现在，老鱼只好拿电网去打鱼，否则得憋死。老鱼一般都能钓不少鱼，回家之后，便宰鱼。幸亏宰鱼比宰羊要简单的多，否则老鱼还没爬上媳妇的身，可能就累死了。最让老鱼烦心的是，找不到适合型号的鱼鳔，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老鱼家院子里已经血流成河，鱼尸遍地，那些大大小小的鱼鳔更是被堆在一处，被苍蝇猛烈攻击。 有天，老鱼媳妇来了兴趣，便让老鱼赶快找了鱼鳔过来做爱。可是老鱼匆忙之中哪里找得到。可老婆催得急，只好找了个大号顶替。可大号的就是大号的，用起来就比较难，容易脱落。于是，老鱼生怕媳妇不满意，一脚把他踹下雕花的老式木床，心里又急又燥，更加不能成事。好歹，老鱼喘息定了，进入了状态，在媳妇身上挥汗如雨的时候，媳妇忽然喊了停。老鱼一哆嗦，就泄气了。女人的脸色，天上的云，老鱼怎么也摸不透。这刚才媳妇还兴冲冲的，忽然就叫停，是怎么了呢。原来，媳妇看见院子里白花花的鱼鳔，如此这般和老鱼一说。老鱼不禁佩服起媳妇，自己空读了圣贤书，比起媳妇竟然差了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