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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红杏出墙来
[楼主] 作者:徽地文狐  发表时间:2008/09/09 16:31
点击:763次

惜别(老扳)

春天的猫不是猫,好像一只因寂寞而嚎叫的狼,或许又是个喜爱啼哭的讨厌孩子。特别在夜里。整个夜都被它们撕心裂肺时而尖利时而焦躁的声音划得七零八落。

小雅也不是小雅,她总在这些响动里心慌慌。她总觉得那些声音是小宝发出来的,是要吃奶。可是,小宝早就进入了梦乡,小脸红扑扑的,嘴角微翘,挂着少许涎水。况且小宝都活蹦乱跳能“跳房子”了,哪里还需要她喂奶呢?小雅想到这里,心“蓬蓬”跳得厉害,她将手放在依旧挺拔的左胸上,想起一个人坏笑着说:宁国的水真养女人呢,再瘦的姑娘乳房都丰满的很。小雅忽然笑了一笑,却发现泪水早已湿了衣襟。

一只猫悄悄地从墙根溜过,悄无声息,却忽然立在窗根叫起来。悠长而震颤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响亮,把小雅吓了一跳。她想站起身,推窗驱赶那个让人不知所措的小畜生,却发现自己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定一定心,希望把涣散的心神收拢来。可哪里收得起。仿佛春水落下来,“滋溜”便钻进土里,早渗透开去。

夜越来越长了,小雅的心也像绷紧了的弦,细长,轻轻抬指便会断裂了。

胡乐司镇,一个地图上都难以找到的地方,却秀丽的很。桃花儿粉艳,竹枝儿翠绿,清澈的溪流能照出槌衣女子秀美的身段。小镇背傍山,面临河,仅有的一条逼仄长蛇街,曲折蜿蜒,约有两里远。小雅黄昏的时候喜欢去河边槌衣,影子常常在水面上破碎了荡漾开去,又慢慢复原,周而复始,仿佛她的生活。她喜欢抬头看山上的树,那些杉木、毛竹、板栗、核桃、党参就这样长在山上,也长在石头的罅隙里,其实寻常得很。但小雅喜欢,她的眼神在这些山上飘忽,有时候就到了山顶。山极高,高到小雅不曾爬到过山顶,但小雅的心总是在山路上跑,总有一天跑出了山去。

小雅赤了脚在水里,洁白的脚丫子越发被水漂得白嫩,那些细细的经脉,绿莹莹的更衬出皮肤的通透。拎了桶,收了棒槌,小雅小巧的脚便踏上了小街的青石板。脚底凉润润的,在春天里不觉得刺骨。一路走到屋前,小雅拿了毛巾随意擦了擦脚面,伸进鞋里,便绕过屋后的竹林晒起衣服。

一日又一日清淡如水的日子,总是随着日头滑过山那边。忽然有一天,小雅盯着青石路上独轮车碾出辙痕出了神。辙印深深,却光洁,一路伸出很远。相传徽商们就是沿着这辙印去芜湖担大米,走扬州捎脂粉,到泾县贩宣纸,过宁国运油纸伞铁锅。胡乐司镇便是打尖休息的好去处,商贩们吃饭住宿,镇落便形成了。可是,小雅觉得这镇落还是冷清一些,千篇一律的门脸、熟悉的人们、清汤寡水的青石路单调得很,那吱吱呀呀的独轮车,把她年轻的心摇晃得仿佛就要飞出去。

终于,皖赣铁路修进来了。那些修铁路的男人携带着满身的汗味,下班后就到小镇上喝酒打牌。小镇热闹起来。小雅在镇上开了个杂货店,捎带早点,露水生意,太阳一出来,买卖就清淡了。待到黄昏,便有些小伙子总往店里跑,和小雅拉呱。一来二去,小雅有了相中的小伙子,小伙子更是中意小雅,屋前的小片桃林一到晚上便有了动静。桃林里也有猫叫。那些猫扯了嗓子叫,不管不顾的,让一对小儿女心慌慌的抱在一起。

可小雅的父母不同意。铁路上的男孩儿东颠西跑的没个准儿,照顾不了家。小雅脚一跺,镇上就有了小小的震动。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这孩子不听话啊。小镇上的人便说:是不听话啊。母亲又哭:彩礼也没要,婚礼也没办,小雅就跑了呢!小镇上的人回道:这那能呢,不象话呢,怕是连结婚证也没扯吧。母亲愈加伤心:就这样跟人跑了呢。小雅父亲却是刚烈:跑了就跑了,哭什么哭,我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可是女人心终究是柔弱的,那些泪呀一直伴随母亲一年多。没想到,父亲这一年并没有好过,心中的愤懑积郁一久,就撒手人寰了。

小雅随丈夫辗转了很多地方。铁路终究比独轮车的辙印更长,一不小心就修到景德镇去了。小雅便在瓷都结了婚,两人欢天喜地的过着日子,一年不到她的小腹便隆起来了。可惜好景不长,丈夫说走就走了。一场施工爆破中的一个哑炮,把男人送到了天堂里。看见小雅的人都说:作孽呀,孩子该怎么办呢?铁路上的领导心就软了,一打听是宁国的,就把小雅安排到河沥火车站当了个合同工。

小雅抱着儿子回家,方知父亲也去了,母女俩抱头痛哭,只差把门口那条小河也涨满了。

猫又叫了一声,把小雅惊醒。她转脸看见了小宝绻起的幼小身体在床上显得那样的单薄,心都碎了。月亮已经爬过山岗岗了,铁路隐约划出两道黑线,一直延伸到黑夜的尽头,连起小雅一段伤心的往事。她的薄衫湿湿地,乳房上冰凉凉地,站起身拽一下衣角对自己说:睡吧,明天站里又要添新人了,站长还指着自己去接呢。

猫依旧叫,声音越来越远。有猫的春夜不是夜,是一个让人心慌慌黑洞洞,深沉的不见底儿。

 

沥火车站和小镇一箭之遥。小雅在熟捻的小道走得轻快极了,那些桃花啊、枣枝一会儿就被丢在身后。到了小站,小雅就看见蛇行的火车 “呜”的一声开过来,绿筒子般的车厢里丢下三两个人,像两个罐头里掉下两条沙丁鱼般简单快速。哐啷哄哧,火车又游走了。站台上的人们散开。一个背着个铺盖卷儿的年轻人仍然站在那里举目四顾,他左手提溜着老黄色旅行包,右手的网兜里鼓囊地装着面盆等家什。三月的风将他的衣角翻动,头发也凌乱了

小雅想:就是他了。于是,袅袅地走过去,亮爽爽地问:你是来报道的吧。年轻人听了这温婉的话语,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是的,您是……站长?小雅听了便咯咯地笑:你见过我这个样子的站长么?年轻人被她一脸的灿烂惊了:这姑娘到是俊俏的很。早听说山里的水好,养人哩,妹子清秀着呢。看到年轻人面色潮红,神色发呆,小雅抿嘴偷偷地笑:这娃儿有趣,还怕羞呢。小雅一笑,两个虎牙便露出来,玉一般洁白,脸颊上两个酒窝,更有了几分动人的妩媚。年轻人看的呆呆地,忘记了说话。

雅笑得更欢:“我是站上食堂的站长让我过来接你去宿舍哩。” 年轻人依旧站在栅栏处,呆呆地望着她,嘴里“哦”了一声。小雅走得近了,女人香气都扑到年轻人的鼻尖了:“傻站着干啥哩,跟我走啊。我又不是老拐子,不会拐卖你去。”小雅说着一边微笑地看着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回过神,忙不迭道:“我,我叫阳光。”小雅听了,心想: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名字?。小雅说:“这名字好,阳光?”,小雅咯咯地笑起来。阳光立即领会了小雅的意思,以前的工友也经常拿他的名字开玩笑呢,于是他赶紧解释:“我姓阳,父亲总觉得我的生活应该阳光的,就取了这个名字。”。小雅唱歌般地说一声“知道了”,扯过他手上的网兜说:“走吧,我带你到宿舍,跟着我哩。”

小雅在前面走,阳光亦步亦趋地跟着。

青砖黑瓦的低矮屋子,完全是江南风格。巷子曲折而窄,墙上“禁止在铁路两旁放牧”的字也显出江南的秀气来。青苔爬过墙脚,几棵青草在勒脚上随风轻摆。不知转过几道弯,一个独门的小院便立在眼前,和前面的房屋一样,一水的青砖小瓦,只是破旧一些。三月的雨水顺屋檐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排微小的坑洞,白墙上有微黄的漏痕。又一辆火车通过,房屋随之微微颤抖,一些尘埃就落下来,落在穿越瓦缝的阳光里,散漫地舞着。

小雅熟练地掏出锁匙,“啪嗒”打开最左边的门,单人床,长椅短桌矮橱,简单极了的屋子,一看便知道刚被人拾掇过,清爽爽的。网兜被撂在桌上,小雅才细心地把钥匙褪下来,放在阳光的手上:“这是你的屋子,我去给你送两个暖瓶儿来。”

小雅走了,院子寂静下来。阳光在这让人发慌的寂静中忽然就感觉懒散,他点上一颗烟卷,走到院子里。东边是一棵香樟,西边则是桃树。桃树花艳,大朵大朵地开着,粉红,粉白,樟树开着碎米粒大的小白花儿,却香得让人流连。

小雅再来,则拎了两只暖壶,大个的那种,灌一瓶能喝一天还嫌多。这个叫阳光的男子傻立在桃树前抽着烟,仿佛有些心事。小雅盯着他宽阔的背影,心想:铁路上的兄弟,出门就像是流浪,怪难为人的。这男人倒是沉默的很,也害羞,小男人家的,喜爱人。她走到身边:“大兄弟,怕是想家了吧。”

“家?哦,有点呢。”阳光回头,嘴角微微翘起,真正一条好看的弧。

小雅笑:“铁路上的男人都像不会过日子的孩子。”说完,走入房间,熟捻地打开包裹帮他铺床。

阳光也不推辞,靠在门边静默地吸烟。小雅感觉到背上有一双眼睛,心下有些害羞,便找话茬:“被子叠的方正呢,是当过兵的吧。”

“哦,恩,是呢,前几年当了兵,刚转业。”

“呵,那你肯定不大哩。”

“都25了,也不小了。”

“呵,你一个人出来,媳妇在家怕是想念吧。”小雅轻轻地笑。

阳光觉得小雅真喜欢笑,而且笑得好看呢,于是惊了心,一怔之下有些窘,也憨憨陪笑:“没呢,没媳妇呢。”

“是哩,铁路上的男孩儿东奔西跑,没个时间吧。”小雅一边说,一边将被子撂开了,还很适合,正好一床。床单是那种很朴素的兰花花,小雅一扬手,撒网似地把它抖开。

阳光便过来帮忙,一人一边,双下对扯了床单,蹦紧后轻轻落下。两人竟默契的很,床单落在床上,他便松了手,一边看小雅单腿跪着爬上床却摞床单。小雅单手支撑着身体,另一之手在床单上划出圆圆的弧。阳光在对面没帮上手,便默默看她。小雅身材俏小,肩头瘦弱,胳膊也细长。这一个小小的人儿,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源源不断的力量。阳光看得呆了。

小雅一低头,便羞红了脸,自己领口低开,圆润的胸洁白,仿佛跃跃就试想逃出笼的小兔子:男人在对面,一定也看见了。她撤了腿,向下轻盈一跳,视线刚好触碰到阳光浓眉下怔怔的大眼。阳光极快地把视线转到别处,这一个细小的掩耳盗铃更让小雅心“蹦蹦”跳起来。小雅再看他,果然红了脸。她拍打着床边:“好了。小阳,我弄点东西给你吃吧。”

“小阳,你叫我?你会比我大?你多少年纪?”阳光惊讶地看着她,脸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原先冷俊的模样。

“当然比你大,反正比你大哩”小雅面对阳光发来的炮弹想:果然是个愣小子,女人的年纪哪经得起问,一问就老了哩。于是,小雅“扑哧”一笑,用手掩了嘴,风火火地出了门。阳光傻站着,看她袅袅的背影,忽然觉得屋子里暖和起来。

 

小雅的碎花布鞋踩在巷道里,“啪嗒”“啪嗒”将青石板敲击出空泛泛的旋律。这一种旋律是轻快的、急促的,又是满当当地揣在了怀里的。一茬巷道再转一茬,就到了小站的食堂。小雅升了火,那些蓝色透红的火焰仿佛照亮了她。她觉得脸上的皮肤有些干燥而热,一转脸在镜子里发现紧致的皮肤比往常光亮了起来。

水溢出了锅,在蓝色火焰上扑打起来。小雅搁了面条,换了水,一转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两个鸡子儿,磕碎了,顺锅沿溜下去,嫩黄雪白,再撂上碧绿的碎末葱段,煞是好看。满当当一碗面,将小雅的胳膊都压得有些酸疼。这一道巷子在转一道的巷子,长了一些,小雅将面条放在阳光屋子里的条桌上后,不禁甩了甩手。拇指和食指当即泛红,小雅将它们一个个放在嘴边轻轻吹,一边看着猴急的阳光“嘶啦、嘶啦”地吃着面条。两个鸡蛋是埋在碗底的,阳光看见的时候,呆了一呆,心中一暖,便抬头看小雅。小雅正好将他的衣服收拾到橱子,一转身便迎接了他的眼神。

小雅红了脸,觉得自己呆的有些久了,便要走。刚转向门口,便见卧夫大踏步走进来,伸手在小雅香肩上拍一下:“人接来了?”

小雅不说话,转身看阳光:“这是站长。”

卧夫这个细小的动作被阳光看在眼里,他慌忙站起来:“站长,阳光来报道了。”

卧夫笑了,洪声道:“什么站长不站长的,咱站就这么三五个人,来了就是兄弟。”他大咧咧地拉了椅子坐下:“呦,好,小雅好心思,还下了两个鸡子儿。”

阳光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秀气的女人也有个秀气的名字——“小雅”。

小雅也笑:“站长大人交代的事情,怎么不会办哩。我先回了,你们聊会。”于是,硬底布鞋轻巧巧地远了。小雅一边走一边想:卧夫今天在自己肩上拍一下,过于亲昵了吧。

阳光站起来想送一下小雅,却被卧夫摁下:“扳老弟,吃完,小雅的收益不错呢。”

“恩,恩,不错,不错。”阳光觉得卧夫是个强壮的人,两只手铁钳一般有力。

“收拾的不错,小雅倒是灵慧。”卧夫笑着环视了房间,站起身去捏阳光的被子,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站长。”阳光喝尽了面汤,将碗轻轻地放下,心下总觉得站长“小雅、小雅”地叫听了有些别扭,于是疑惑,口中便道:“她是站长夫人?”

“夫人,嘿嘿,咱那有这许多不文绉绉的,都叫老婆。”卧夫笑起来:“小雅是镇上的女人,给咱烧食堂的妹子。我可没这福气。”

“哦。”阳光简短地应了一声,为自己的莽撞解了围:“站长贵姓。”

“贵什么贵,别站长站长的,他们都叫我卧夫。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就直接和我说。”卧夫显得很豪爽。

“好的,站长。”阳光忽然没了话。

“那好,你歇息一下,我去站上看看。”卧夫站起身,临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明个你上个小夜班。”

阳光应承下来。屋子就静了。

江南的天孩儿面,忽然就飘起雨来。雨不大,却晶亮亮的,水晶针一样划出许多银线,从苍白的天空里落下。门口的桃树、樟树叶子顷刻便鲜亮起来,扑簌簌地响。阳光就端了凳子,坐在门边,胡乱地想心思。

其实也没什么心思想,从当兵回来,阳光也呆过几个小站,最小的一个站只有两个人。每次站里的人刚刚熟了,却不久又换了,不是别人走了,就是自己背个包裹辗转了去。不过这一次,阳光有些郁闷,他觉得自己就像门前那被雨打落下的桃花,一坠下来便入了泥里。

去年这个时候,阳光好不容易调到宣城大站上,由于会写写画画,到站里还当了个文职。宽大的办公室,干净整齐的制服,本身模样儿就不俗的阳光忽然就吃香起来。老妈子笑得皱纹都展开了,东家西家说媒的一到傍晚就往家里凑。来了一水儿的姑娘家,阳光没看中,老妈却相中了个大眼丰臀的姑娘,就在他耳边唠叨:“老大不小了,赶紧成个家,也了了我一桩心思。”阳光觉得也还顺眼,懒得多想。老妈就把他不做声当作了默认,四下里张罗起来。

可天上的云,地上的水洼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呢。一场“风波”就在今年年的春天来临之前席卷全国,仿佛一场声势浩大的游戏。阳光火一般地被卷了进去。火这个东西好象雷阵雨,来得快去得更快,不久就偃旗息鼓,烟消云散了。火是灭了,但有人拾根烧火棒子,一拨拉不知怎的将阳光拨拉了出来。阳光只好背着包裹,罚配到河沥小站上班了。阳光这样一折腾,大眼睛姑娘忽然就冷下来了,最后连送都没有送他一程,老妈更是唉声叹气。“玩火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啊,为什么单单调整我呢?”阳光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算那根葱啊,不是头也不是尾。”

阳光就这么躲在雨帘的后面,胡思乱想。罢了,天命注定的吧。阳光最后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想那个大眼丰臀的姑娘呢,人家长的也不差,家境也不羞涩,怎么就没什么感觉呢?

天总是容易黑的,一晃就没了天光。阳光听见有人回来,也懒得起床:明天再招呼吧。

春天的猫,房前屋后地叫,着实让人难以入眠。阳光第二天起床,觉得自己裤子里湿润润的,难受的很。于是便脱下来换了,找来只盆,开始洗刷。

小雅就来了,脆铃般的嗓音把阴霾的天一下就照亮了。阳光一抬头,小雅就笑涔涔地站在了门口,悠声道:“阳光兄弟,自个洗,难为人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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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红骆驼△  发表时间: 2008/09/09 17:28 

猫都红杏出墙啊

毛在春天叫春,却在中秋红杏出墙。。。

 

 [3楼]  作者:juanzi-007  发表时间: 2008/09/09 17:37 

哈哈

继续忽悠

 [4楼]  作者:卧夫  发表时间: 2008/09/09 19:07 

怎么一点也不淫秽呢?
有失狐狸的特色!

※※※※※※
初生是人~异化为狗~落荒成狼~
 [5楼]  作者:小雅无尘  发表时间: 2008/09/09 20:49 

喂楼上的!汗一个先!
狐狸这篇写得好极了,呵呵赞一个!狐狸可真是快手,佩服!


※※※※※※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6楼]  作者:西陆玫瑰  发表时间: 2008/09/10 11:15 

哈哈,等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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