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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雪魂
很久不曾走在夜的深处了,一个人用心灵去触碰黑暗的礁石,似乎意识已经丧失,完全处于星光的边缘,或者是陌路,无法找到自己的影子,这样就陷入了记忆的深渊,在许许多多空旷的河流中丢失了自己,一次两次,的确很久的事情了。 一种伤无已言喻出来,每逢走在灯火阑珊的夜里,心都会恐惧一个现实,如果黑暗吞噬了自己,哪里该是自己前行的出口呢?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霓虹招牌,却无法更深的辨认自己,忽然就觉得一个大千世界,在寂静的夜里变做一片萧瑟的海,我不过是一尾溺水的鱼,在沉沦中上下浮游。 日子打成了一个结,有多少不该结束的事情忽然行将停止,或者说自己得到了解放。漫步失色的街头,心又忽然开阔起来,如果一个冬天结束了,我现在是不是正走在春天岸上,那错落有致的景象,是不是在某个夏天曾经灿烂着阳光对我微笑过,从而放弃一个男人的襟怀屈从于世俗的羁绊。 初月已经覆过远山,那个重叠的印迹告诉我该如何面对现实,面对现实里的剥夺和桎梏的行为,甚至放弃就是力量也是哲学,只是我从没学会看清它的本质,面对无法更改的现实只好落荒而去。 风暖了,心犹寒。 转过街角,熟悉的色彩被午夜吞没,如果这是流浪,会有谁能体味到这就是一种心的放逐呢。路面被微风温暖的抚过,似有似无的温度已将残雪消融在我的梦里,我知道,路就要走到尽头了,向左向右,只是迟疑的刹那,或这就是虚悬里的启示么?如果四季的转变曾经为我想到那些无法丢弃的记忆,在这个时刻,孤单就不是彻夜的难眠,也不是面对电视躲在一个角落里听心的律动轻声悲泣。走过了,夜已阑珊。 月光解我的困惑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总喜欢在静夜里默守着四季的轮回,我在等待什么?喜欢把一片片叶子摆放在书几上,然后幻想着绿色遍布我的心田,还有微风,暖暖的亲吻着我的鬓发,在似是而非之间隔着窗子吹拂过来,翻动每一页记忆,渐渐的,昨日重现于梦中,那时的色彩就那么弱不禁风,如写字板上的涂抹再被改来改去。 十三楼的高度如履云层,夜的宽阔只有在闪烁的灯火下才能重获回忆,当寒潮把一切带走,我的流浪只是暂时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这悲哀么?如果是固执可守的选择,我是不是又充当了一回行丐的角色,我想我必须用自己的方式面对来自身体外部的侵袭,也许只有心灵孤寂的人才会在进化中完善自己,超脱自己。一切都在改变,我变了没有? 有时觉得自己的执著很无意义,用一千个理解换取丁点的苟合简直是掩耳盗铃。阿明说的对,他用自己全部的积蓄在上海租赁个斗室继续他的绘画生涯,我心里总是不甘。年初的上海也下过大雪,比数年前要冷的多,忽然想起阿明曾经的奋斗就是为了换取他的自由,我想他是对的,即使惯性地走过每一天,也不是循环在宿命里等待老去。 一些渐疏渐远的忧伤走过一条直线,包括曾经很好的朋友,为一个不解慢慢的与我拉开了距离,我想用自己的善良去等待那个未来,甚至可以用心来换取自己的罪过,就如今夜我独自一个人流浪在春风里,我恨自己太过清高,甚至对赌博、洗浴那种方式都一直耿耿于怀,我不是君子,却一年一年的在轮回中丢失了自己。 可在很早以前你没说过离开,那些存在和梦中的事物会在今夜浮现。 那些令自己难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打开窗子,把思绪裸露到空气中,夏天的亡魂又以微风的方式逆转过来,我闻到了泥草的芳香羽化后回归世尘,还有伤痛,永远都无法分辨清楚。 2008.03.15 凌晨 文图/雪魂 |